候只是眼神交流,相视一笑,倒也不用说什么,便都懂,安倾然又喜欢上了最近的日子,只是一想起害他受伤的背后人仍旧没有找到,想着不知道日后还会生出什么事情来,心里便一阵阵的堵得慌,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如果那背后之人不再有动作,他们该怎么办,太后最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就是见楼挽月和东方润的次数有些多,但对于宫里的其它妃子,她也接见了,而且现在好像心情很好。
云启帝的身体也好多了。
自从上次安倾然出的狠招,他痛快地哀悼了一番后,也是走出了阴霾,她走了,他们的儿子,他还要照顾好。
上次太子行刺的事情发生以后,云启帝分析了所有可能,觉得这件事情,除了东方炎就是东方夜做的,所以,对于舒贵妃和贤妃的院子,他去的很少,倒是其它的妃子,还多走动些。
舒贵妃当然很快就察觉到了云启帝的心思,她心里堵得慌,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便成日见在院子里逗弄那只鹦鹉,那只鹦鹉被她吓得不会说话了,只是一看到她就扑愣翅膀,弄得她更是心烦。
倒是东方夜知道自己造成了这样的后果,为了讨好安抚母妃,不时地让沈之云抱东方麟进宫里,东方麟只是一直哭,还小,根本什么都不会,慕容舒看着孩子心情好点,但很快,就被他的哭声吵着心烦心已,主要是这个孩子,她怎么哄都哄不好,太医们来瞧过,也说不出来什么,只说孩子先天弱,也没有办法。
***
寿王府。
东方润坐在书房里,左手握着书,半晌了,没有翻过一页,他的视线却穿过那烛光,不知看向哪里,只是跳跃的烛光中,他目光凝视着窗棂处,安倾然的绝美的面容又一次闪现在他的脑海里,只是这一次,她面对他,不再有以前的热情,那冷冷的拒绝让他的心里一阵阵的寒冷。
她应该知道了。
前后态度变化这样大,又有楼挽月之前在月华寺与她共处,他很快就分析到了,楼挽月一定也知道了。
事实上,他在她出嫁之前,从来没有隐瞒过什么,难道那个时候她根本不明白?
东方润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书本放了下来,正在这时,门轻响,进来的是楼挽月,她臂弯间搭着一件白绵缎镶风毛的披风。
楼挽月脸上有些讪然,毕竟总去讨好一个人,自尊受不了。
而且她还怕东方润不理她,或者冷言冷语,她会难过的。
可是与想象的不同,东方润竟然站起身来,接过了那披风“送给我的?”
楼挽月的手一抖,她眼睛里全是不敢置信,他和自己什么时候这样说话过?不是客气,不是疏远,而是若有若无的温柔。
这是专属于他的温柔。
自己也能等到这一天吗?
东方润何等人,怎么会看不清她眼中的情愫,他心里也是酸了一下,自己只不过一句话,她就感激如此,更何况她还知道自己的心里并没有她。
可是,她毕竟是自己的女人。
他们之间有过两次肌肤相亲,虽然都是莫名其妙,事后想起太后的糕点,他找到了原因,但到底也是发生了,事后尴尬,但到底有所不同。
楼挽月脸色娇羞,将披风抖了抖披到了东方润的肩上,东方润本就面色如玉,那白色的披风趁得更是玉树临风,让人不忍移目,楼挽月的心更是扑通地乱跳,手指颤抖着,几下才将那披风丝带系成蝴蝶扣,嘴角挂着一抹羞意:“看起来,倒正好。”
“你缝的?”东方润看着楼挽月,嘴角露出了一丝温柔。
“笨手笨脚的,缝的有些粗糙,夫将就些,等来年,有时间,再细细地缝一件吧。”
“还好。”
楼挽月然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两个人一时间又安静下来,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楼挽月又将他的披风解了下来,自己细心地放好,嘴里道:“东方若雪的烧退了,母亲说了,明个,我们一家人一起吃午饭,你有时间吗?”
“明天中午?倒也没有什么事情,那就一起吃饭吧。”东方润又坐了回去,端起了茶杯,却发现杯子里没有水了。
楼挽月见状拿起了茶壶感受了一下:“水有些凉了,我再给你续些水来。”
说着转身出去了,很快,又端着壶进来,将水续进了杯中,两个人的眼睛都被白骨瓷杯中那翻滚的茶叶所吸引,那叶片那终于慢慢地安静下来,宛如秋叶般落到了杯底。
楼挽月开口:“如果没有事情,我回去了,夫君也早些休息。”
身形婉转,很快消失在了门口,东方润拿起书本,想了想,又放了回去,又站起身来,拿起了案头放着的那件披风,抖开看了两眼,又放下,到了窗前,看着窗外的月光,幽幽地叹了口气。
楼挽月回到自己的房间,手抚着脸颊,觉得烫烫的,半晌,自己笑了,笑得很是美好。
翌日。
寿王府。
寿王坐在桌前,看着那一桌丰盛的饭菜,没有半点胃口,这个桌上,东方润和寿王妃知道他的心思,而另两位女子都是有些不敢动筷,终于寿王扬了扬眉头:“好,大家吃饭吧,难得我们在一起吃饭……”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因为这句话实在好笑,他们在一起吃饭并不难得,除了早饭,大家都能见面,所以,他又改口道,“还是这样普通的生活好呀,一家人想聚在一起就能聚在一起,不用三叩九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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