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那又有何不可?”慕容舒说到这里,嘴角扯动,笑了一下,可能是觉得自己笑得太突兀,她端起旁边的青瓷茶盏,吹了吹上面的袅袅热气,未喝,反而放了下来,“你是不是不明白母妃的意思?”
东方夜虽然有想到什么,但是对于这个好表妹现在他头越来越大:“母妃,若论端庄行恭,她尚不如月侧妃,若温柔体贴,也不如云夫人,现在,她一天霸道得很,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夫人,却搅得府内不安,若当真只为她有身孕,那两位夫人也是会生养的,不怕她们生不出男丁呢。”
“夜儿,休要胡说,毕竟嫣然是将军的女儿,她又一举得男的话,不升为正妃,于情于理都不合适,更何况母妃已跟将军过过话了,这件事情你这里先别搞砸了,对她宽宥些,有孕的人,心难免焦,千万哄得她开心,顺利产下这个孩子,比什么都强。”
“母妃,您今天怎么了?”东方夜觉得自己的母妃当真有些不同,她之前也没有对安嫣然如此关心过,“难道是因为太子的事情?”
“你小声些。”慕容舒微微地点了一下头,“一会儿母妃要去瞧瞧太子,听外人传言,这太子的毒一直没有解,皇上无比焦急,连觉都没睡。”
东方夜脸上抑制不住地惊喜:“真的吗?”
“告诉你小声些。”慕容舒瞪了他一眼,到底是沉不住气呢。
东方夜小声倒能小,只是那脸上的表情却是控制不住的欢喜,他双手一拍,嘴角冷笑着:“他到底毒发了,这才让人称心如意呢。”
“还不住嘴,上次的事情你忘记了吗?我们可不要再做傻事,替别人背黑锅,现在我们什么都不要做,不要有任何让人怀疑的举动,尤其你,在外面也消停些,没事的时候就在康王府,不许乱走乱说。”慕容舒倒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东方夜闻言微微点头:“只是他的毒怎么发的呢?”
“这宫里还有奇人,我们只须静观其变就是。”慕容舒终于端起那茶盏,喝了一大口,“这喝茶也一样,不能太心急,等到时机正好才成。”
东方夜不再喜形于色,又说了两句,便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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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府。
安嫣然已是大腹便便了,还有两个多月便是临产期了,她身子瘦小,所以格外的吃力,那脾气自然好不了了。
彩云正扶着她在园子里走着,安嫣然瞧着眼前的玉兰开得正好,一树的紫,那花朵也是格外的大,只是还未吐叶,只是花,便孤单了些,见她的意思,彩云忙将团花绿锦缎的褥子铺在了木椅上,扶着安嫣然安稳坐下,又将一嫣红色挑金线的披风,盖在了她的身前,只露出明媚的小脸,那腹部也被遮了上,这样看去,她不过是个美丽的少女,彩云暗叹,即使有孕,她仍旧是美丽的,只是可惜那位王爷,视之如茅草,让人唏吁。
安嫣然看着满树的花,没有说话,但面上的表情却是安静祥和的,彩云暗暗的松了口气,她这个主子能有片刻的安静也是她们的福气了。
正想着,听到了笑语声,竟然是安染月和沈之云走了过来,今天的沈之云打扮得分外的娇艳,蛾黄的绣花百蝶裙,上身是月白色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还披着一件月白色的素斗篷,整个人看起来,飘然如仙,身边安染月则一身大红的如意缎绣五彩祥云服,整个人看起来很有正室的范儿,安嫣然看了一眼,脸色便立刻变了,这两个人是成心不让她好过,自己偷了这会儿闲,她们又来搞鬼。
一直到安染月近前,安嫣然才象征性地要站起来,安染月淡然开口:“罢了,你身子不便,不要起来了。”
安嫣然便就势坐了下来:“好在姐姐不怪我,要不传出去,倒又说我不识礼了。”
沈之云瞧着那满树的紫玉兰,感叹了一声“这花开得却早,记得往年,也得须四月中旬才开,今年倒提前了几天,不知是不是预示着什么好兆头呢?”
安染月也瞧了过去:“嗯,这花也赶时节,提前开了就开了,若是人提前什么的,倒不是好事。”
明显的她意有所指。
安嫣然眉毛挑了起来:“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在诅咒我的孩子早产吗?”
“哟,你这话说的。”安染月转过身来,看着她,脸色拧着,“可不能这样说,若是传到王爷的耳朵里,我可是担不起这责任,再者,你也是快当娘的人了,怎么这么晦气的事情还往自己的身上揽呢?”
“那我听错了不成?这可是有人在做证呢?不如姐姐把话挑明了些,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是解释得不能让我服气,我这次定不依,我会进宫,亲自到母妃面前,让她评评这理,咱们索性把脸皮撕破了,谁也别装什么贤惠呢。”安嫣然气得站了起来,那衣服也掉到地上了,她的大肚子索性往前又挺了挺,那气势好像要用她的肚子来战胜一切似的。
安染月脸上仍是风清云淡的,甚至还浅笑了一下:“妹妹,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说过,我不是在说你。”
“那你是说谁?”安嫣然抓住这个有利的时机,怎么可能饶过她呢。
安染月叹了口气,沈之云在旁边道:“许是妹妹多心了,姐姐不过是偶发一句感慨,怎么就想到别的上面去了呢?”
“我也不愿意往那上面想,可是这话实在太刺耳,若是妹妹有什么不对,姐姐责骂都没有关系,可是这涉及的可是皇家的后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