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忠涛说完后,两个人突然静了下来,沈碧云因为想着以前他们的关系已经很密切了,就是因为覃耀祖出了事情之后才疏远的,这回儿听说连瑾蓉天天的来这里嘘寒问暖的,是不是表哥的心又移到她的身上了?
而安忠涛刚看着她做的鞋,和连瑾蓉的比起来,她的鞋精致一些,到底是南方回来的,心思细腻,手也巧。
最近,母亲也不跟他提纳妾这件事情了,可是他看出来,沈碧云仍是火盆一样,她的一颗心自己很可能要辜负了。
他有娇妻还有妒妾,这真是让他头疼了。
“表哥,过些日子就到清明了,表哥祭祖回乡吗?”
“每年祭祖都在这里,无法告假。”
“没事,我只是问问,若回乡,我正好可以借机回娘家看看……”
“你想家了?不如我安排人送你回乡一次?”安忠涛开口道。
沈碧云忙摇头:“只是顺便回去就可以,若是特意回去,我倒没有那个心,再说我自己回去,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赶出来,所以,才想着有表哥给壮胆呢。”
安忠涛明白了什么,他只是遗憾的摇了摇头。
沈碧云很快离开了。
而安忠涛坐在那里又拿起了书本,顺手将两人送来的东西,放到了一边。
安倾然在自己的屋子里继续学习医术,忍冬跟着她也认识了不少的草药,顺带着学了一些医理,她还挺愿意学的,只是天姿有限,最后也只是打打下手。
安倾然每天过得都很充实,她心里明白,自己因为这一世学了医术,才会有那么多的化险为夷,救了太子,更主要的是救了自己的娘亲和弟弟,所以,她怀着感恩的心情继续研究。
鉴于自己院子里以前出现过内奸,她现在用人非常小心,都是挑选自己可信的,但仍然怕有差错,最后大多的事情都由忍冬来做,那些人根本不知道她在忙活什么,也就没有机会将她做的事情泄露出去,所以,安嫣然和安染月就没有机会来陷害。
这天,她正在研究古方关于如此增补气血的,都是些鹿产品,她自己弄不到这些东西,便让忍冬派人出去采买,忍冬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没有买过东西不说,脸色还不太好。
“怎么了?有谁难为你了不成?将军府的人买东西还有人欺负吗?”安倾然有些怒气。
“倒不是鹿场的人欺负我,我和福全他们一起出去,却听到有人议论小姐,我听到气不公,差点和他们打起来,看来他们是无知的百姓份上,我就原谅他们了。”忍冬本来不想说,可是她有点沉不住气。
“说我?说我什么?”安倾然现在已是很镇定了。
“他们说小姐进产房,成何体统……”忍冬气哼哼地道,“那些长舌妇真是过分,我跟她们理论,好在有人说公道话,说小姐为了母亲不怕避讳,亲自为自己的弟弟接生,更有人说小姐的医术了得,胜过太医,还真是什么人都有,所以,我生气,这我没听到的,还不知道说什么。”
安倾然笑了:“你呀,至少这是毁誉参半的,也不全是诋毁你生什么气呀。”
忍冬摇头:“我听到他们说小姐一点儿坏话我都受不了……”
安倾然无语了:“那我要的药材呢。”
“对了,这个鹿场的老板可很好,他说过两天亲自送到府上来。”忍冬算是交待完毕。
安倾然没有想到,让忍冬出去一趟,还能带回来这样的消息。
她并没有以为怎样,想着也许不过是市井传言。
可是在宫内,可不是这样的。
舒贵妃给皇上送糕点的时候,皇上正在批折子,舒贵妃很是心疼的样子:“皇上,您也该歇歇,这都什么时辰了……”
皇上叹了口气放下了朱笔:“是呀,这个时辰你来做什么。”
“臣妾担心皇上……”舒贵妃眼底带着浅笑。
“嗯……”皇上拿了一块糕点放到了嘴里,“难为你有心,只是这些日子宫里也算是多事,朕好久没有去你的宫里了。”
舒贵妃笑了:“皇上国事繁重,臣妾只是担心皇上龙体,至于来不来瞧臣妾,老夫老妻了,臣妾怎么会生妒嫉。”
看着舒贵妃仍然年轻的容貌,皇上笑了:“说起来,你是最懂事的,也让朕最省心的……”
“臣妾不敢烦扰圣上,实在也是无能,不能替皇上分担一二……说起分担来,哪个也比不上皇后娘娘,只是可惜,她现在的身子竟然成这样了。”舒贵妃叹了口气。
一提起皇后,皇上的眼底是浓烈的伤心。
自从上次生辰后,云皇后的身体有一阵子好转,可是说的不好听,倒象是回光返照了,而现在又开始反复,那些太医院的太医们又开始头疼,昼夜值班,轮流诊治,但是没有丝毫好转,倒是一天比一天严重。
皇上一直陪在她身边,很多天了,这奏折都积压一大堆了,所以今天才会批得这么晚。
“对了,皇上,臣妾前来还有一件事情,正是为了姐姐的身体……”舒贵妃眼前一亮。
皇上也是跟着精神:“什么事情,还不快说?”
“皇上还记得前些日子将军府内的奇事吗?那嫡女安倾然在太医都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亲自给她母亲接生而保了母子平安?”
“这件事情传遍了就京城,朕也有所耳闻,真不知道是她小小的年龄有奇赋异禀,还是朕的太医们太无能了……”
“皇上,太医也非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