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润苦笑:“我失忆了,你该知道的,所以别对我报什么希望。”
东方若雪哀怨地叹了口气:“好吧……”
话音刚落,看见从不远处走来两个女子,先前的挺着肚子,她知道这是自己的新嫂子,看她的模样,还算漂亮,刚要开口,却见钟敏儿走到了东方润的身边,挽上了他的胳膊,冷眼地瞧着她,“相公,这是哪位哟?”
“她是若雪郡主。”东方润介绍。
钟敏儿脸上立刻挂上了笑容,作势要拜:“见过郡主……”
被东方若雪扶住了,东方若雪自己的心情正不好,哭得没有力气,也没有对她露出太多的兴趣:“你怀着身子,起来吧。”
语气还算可以。
但是钟敏儿的心里就非常不舒服了,毕竟自己是新夫人,还大着肚子呢,她就这个态度?
东方若雪只是看着东方润:“哥,你回来就好,我和连暮寒会经常来看你的,暂时寿王府的人还被禁足中,但是东方锦不是一个冷酷的人,现在能让你回京,以后就会慢慢恢复一切待遇……”
“让我受他的施舍?”东方润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东方锦这个名字,心里涌上了不舒服的感觉。
他想,这是归于残存的记忆。
他的话让东方若雪惊喜了一下,但看他的样子真不像想起来的,便不由地道:“也不算是施舍,我们同为先帝的子孙,这江山没有我们的份,俸禄总该有的,是不是?”
她看着连暮寒。
连暮寒立刻点头:“那是!不算是施舍,是必须给的。”
钟敏儿在旁边开口:“大家也别在这里站着了,还是屋里请吧,这风也挺大的……”
众人倒是没有驳她的面子,只是走到岔路的时候,东方若雪和连暮寒自然而然的往东面走去,钟敏儿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但是好在她还知道东方若雪是正牌的郡主,自己以前最大官见的不过是县太爷而已。
众人来到了东院,楼挽月早迎了出来,大家见面自然是一番亲近,钟敏儿看着东方若雪还有小孩子都同楼挽月那样亲密,心里酸水已经开始泛滥了。
她想离开,又觉得更没趣,便也跟着走了进去,这是她第一次来东院,屋子里的摆设比她的西院自然还要雅致一些,也富贵一些,她心里暗恨,摆明了,是欺负她是小的,可是她也是明媒正娶为了当大夫人的。
这可是怎么算呢。
连倾城与东方忻也差几个月,两个人玩到了一处,一会儿跑一会儿叫的,几个大人看着他们也是脸上带着笑容。
这屋子里的氛围很好,东方润的脸上也带着笑意,看着东方忻的眼神,便是一个父亲看儿子的,钟敏儿轻咳一声:“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先退了……”
东方润看了她一眼,便点头。
别人也没有挽留她。
出了院子的钟敏儿一阵阵地生气,这个院子里的人就当自己是摆设,回到寿王府了,东方润还没有带她到正式场合呢,他难道想不承认?
想到这里,她脚步停了一下,若当真如此,那自己可是天大的一个笑话了。
她得知道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寿王一族起事,又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她停下脚步看着小桥道:“你替我办点事儿,我写封家书,给老爷夫人捎回去,一定要确保不丢失,不被别人看到,你能做到吗?”
“这点儿小事,自然难不倒奴婢的。”小桥笑着打保票。
小桥离开了之后,钟敏儿躺在床上,眉头一直紧皱不解,她该怎么应付眼前的这些事情呢,她难道要甘心一辈子服侍那个女人,服侍倒也罢了,可是看她的样子,眼里根本就没有自己。
她若是对自己耍花招才好,她好有机会掰倒她,可是现在,她一动不动,也不喜也不恼的,自己便没有办法了。
毕竟撒泼也得找个理由呀。
突然地她坐了起来,眼睛一亮,有了一个主意。不过这个主意得过段时间再实施。
想到这里,心里便敞亮了起来。
东方润和连暮寒两个男人去书房不知道聊什么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楼挽月和东方若雪,东方若雪才小声道:“那就是钟敏儿?倒还有些姿色。”
楼挽月点了点头:“是呀。”
“她的样子倒挺顺眼的,可是怎么觉得她不是一个省事的呢,她的胳膊一直挽得我哥,在你的面前也这样做,那是炫耀和示威吗?”东方若雪不满意地撇撇嘴。
“她因为救了你哥的命,所以,她只要安分守己,我也认了。”
“是呀,希望她安分些才好。”东方若雪皱着眉头,“嫂子,若是她欺负你,你告诉我,你是一个不好意思的,我跟我哥说。”
“你哥?他现在谁也不记得了?我们对他来说都是陌生人,反倒是钟敏儿,才是他的妻子……”
“也对哦……”东方若雪闻言又沮丧起来,但突然地又道,“不管怎么说,哥哥对忻儿的感情我能看得出来,他很疼忻儿的,你有了忻儿还怕什么,哥哥早晚会想起来的,对了,哥哥住在哪里?我是说,晚上……”
东方若雪自己说完倒弄了一个大红脸,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楼挽月倒没有什么,只是淡淡地道:“他住在书房。”
“哦,那……那就好。至少哥哥还是顾念你的感受的,否则,他不是得住在西院吗?”东方若雪松了口气。
楼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