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弱女子,哪管得了三个大男人?”婉玉笑笑,看了看针织厂厂长孙文涛。
“是啊,靠他们自觉。”惜缘偷眼瞄了瞄承业,又看了看大理石厂的王占祥,笑着说道。
“我从未出过国,都怕走丢了。”王占祥四十出头,可实干,有能力,说话也实在。
“咱几个,我出国最早,文涛出国最多,欣欣,我们回来后,你也到国外转转。”承业看了看欣欣,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这次出行,他心里真是有些矛盾,他想和惜缘出国浪漫逍遥,尽情领略一下异域风情,可让欣欣在家里独当一面,又觉得颇为有愧。
“你们去吧,也许是心理原因,现在我不喜欢出门远行了。”欣欣叹了口气,端起酒杯让大家喝酒。
散场之后,承业执意送欣欣回家,并就势留了下来,和欣欣一起缠绵悱恻,直到深夜。
“承业,你一定要注意自己,不要沉溺太深,我真怕有一天你被人骗了,利用了。”欣欣搂着承业,忧心忡忡。
“你太多虑,我知道分寸,有些事你想得太多。”承业知道欣欣指的是他和惜缘的关系,便也不再隐瞒,亲了亲欣欣的口唇说道。
“你知道就好,男人有时会被迷惑得不辨真伪,不知西东,希望你不会。”欣欣回应着承业,低声说道。
“除了你,我没让人迷惑过。你也知道,我是被你真正地迷惑了,以前,没有人具有这样的魅力,以后,也不会有了。”承业已经坐起,把欣欣也拉起来,两人坐在床上,像两支并蒂荷花,时分时合,随风摇摆,蒂部却紧紧连在一起,共享鱼水之欢。
“明天,我不去送你了,你一定要多保重啊!”欣欣紧紧搂住承业,半天不肯松手。
“不用了,我们人多,你在家里也多注意些。”承业温柔地亲着欣欣的眼睛和脸颊,诚挚说道。
九点四十分,承业一行五人登上了北京飞往巴黎的飞机。
承业和惜缘坐在一排,婉玉和文涛坐一起,王占祥自己挨着承业后边坐下。
就在飞机快要起飞的时刻,从舱门又进来一位高挑艳丽的金发女郎,由于跑得急促,娇小的脸孔涨得通红,蓝色的大眼睛也焦急地寻找着自己的座位。
“drci!(感谢上帝)”女郎一坐下,便长出了一口气,兴奋地向四周张望着。
“你好,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女郎见占祥一言不发,便笑着用纯正的汉语问道。
“你好,我是中国人。”虽然占祥对女郎把自己和日本人搅在一起异常反感,还是微笑着回答道。
“哦,对不起,去做生意还是去旅游?”女郎的蓝色大眼睛晶莹剔透,别有一种迷人的风韵。
“去开洽谈会。”占祥不善言谈,对于女子的提问又不得不回答,女郎越靠越近,一直微笑着听占祥说话。
一股淡淡的香气不停地钻进占祥的鼻孔,令占祥不由得不断地瞄向女郎。
湛蓝的眼睛,微微翘起的鼻子,鲜艳的红唇,一头金色的头发……白嫩的脸颊上有几颗淡色的雀斑,女郎实在漂亮,就像占祥最喜欢看的法国电影里的一些明星,对了,就像法国影星苏菲.玛索,不,脸孔比苏菲.玛索更秀气,眼睛比苏菲.玛索更大更蓝。
虽说天已有些冷意,可女郎仍旧穿着一件白色t恤,外罩一件紫色薄外套,胸部毫不拘谨地鼓胀着,下身穿一件米色长裤,显得婷婷玉立,妩媚多姿。
“先生,去过法国吗?”女郎微笑着,继续看着占祥那张质朴憨厚的脸问道。
“哦,没有。”占祥实话实说,也许被女郎的微笑感染了,也顺口问道,“你来中国多久了?”
“三年,我二十二岁来中国上学,今年二十五岁,在北京大学读书,学中国文学。”女郎越说越来劲儿,对着占祥介绍道。
对于文学,占祥真不感兴趣,他只读到初二,便辍学不念了,可对做生意开矿却异常感兴趣,多年来,通过自己多年努力,已经在兴德小有名气,后来加入华晟集团,成为华晟的得力干将。
占祥听了女郎的介绍,没有搭腔,把头扭向了舷窗外,开始欣赏窗外洁白的云朵。
“喂,你好,中国文学,你喜欢吗?”女郎不甘寂寞,没等几秒钟便继续拍了拍占祥的肩膀问道。
“哦,我喜欢。”占祥觉得说不喜欢有些过不去,中国人连自己的文学都不喜欢怎么行,不能在外国人面前丢脸,便简单回答道。
“《红楼梦》你看过几遍?”女郎听说喜欢,便更来了兴致,惊喜地看着占祥问道。
占祥被女郎火辣辣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更为自己的才疏学浅而愧疚不已,便笑着嗫嚅道:“哦,我只读了三遍。”
“哦,太好了,我刚读了两遍,正好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女郎更加兴奋,侧了侧身子,拍着占祥的肩膀说道。
“哦,有些我也不懂。”占祥暗暗叫苦,他真没想到这个法国姑娘这样健谈。
“别谦虚啊,我问你,你怎样评价《红楼梦》里的秦可卿这个人物?”女郎目光纯净,里面闪着兴奋的光,渴求地望着占祥。
占祥窘迫万分,他只知道《红楼梦》里有贾宝玉、林黛玉,那还记得有什么秦可卿,看着女郎急切的样子,心里更加惶恐不安。
“哦,我的前排是一位学者,对《红楼梦》特有研究,我和他换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