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气无力的说:“我……还好。”

“妈,您一定要好好的啊!”项依握住她沾满鲜血的手。

“晴儿,坚持住。”项振天也是一脸担忧。

“振天……没……咳咳……想到我们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了,可悲……我们之间还连累到了孩子……”

“晴儿。”项振天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只能叫出晴儿二字。

纪晴不再看项振天,虚弱的看向项威,“威,我的孩子。”

“我在。”项威的泪缓缓落下。

“叫我一声……妈妈好吗?”

项威沉默了,他知道只要一叫,就承认了他和项依是兄妹。

“好……咳……咳…吗?”纪晴说话断断续续,显然伤势十分严重。

看着纪晴又吐了一口鲜血,项威声音颤抖的说:“妈妈。”

“死也知足了。”纪晴欣慰的一笑。

“别这么说妈。”项依还在不停地流泪。

“小依……事实已经摆……在那了……你们不能……在一起……咳咳……听……”

纪晴忽然无力的闭上眼睛。

“妈——”

“晴儿——”

“妈妈——”

“伯母——”

四道绝望的声音同时响起。

项威看着纪晴的尸体,内心百感交集。这是他分别以来第一次见妈妈,没想到也是最后一次。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他爱了十几年的人竟然和他是兄妹。好恨好恨这个叫项振天的男人,明知道自己有家庭却仍然和妈妈在一起,今天的孽缘,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原来,原来阳光一直不曾洒落在他身上,原来,原来幸福也从未降临,黑暗依然覆盖着他的世界,他感到身上的生命力在慢慢的流失,巨大的仇恨和悲痛将他一点点吞噬,他无力的倒下……

“威!”项依的喉咙已经哭喊的沙哑,她的心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在此时项威又倒下,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救护车来了,带着了项威和纪晴,项依呆呆地看着众人忙里忙外,听着救护车刺耳的鸣叫,犹如没有生命的破布娃娃,突然,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乖,一切都会好的。”冷云霖拭去她眼角的泪,心疼的抱紧她。

“我们去医院看看吧,项威他爸爸已经去了。“冷云霖抱着她坐上车,开往医院。

到了医院,冷云霖抱着项依前往手术室,护士说项威在手术室。

手术室门外,项振天正在焦急的徘徊。

“放我下来。”项依声音沙哑的开口,冷云霖没有说什么,顺从的放她下来。

“伯父,威为什么在手术室,他不是昏倒了吗?”项依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此时脸上又多了一些担忧,整个人憔悴了很多。

“唉,小威他心脏病发作了。”项振天也满面愁容。

“什么?”项依一惊,差点摔倒在地,幸好冷云霖眼疾手快,即使扶住她。

“你不知道吗?威他从小就有先天性心脏病,后来几经波折治好了,没想到今天又犯病了。”

“那他会不会有事?”项依激动的抓住项振天的胳膊。

“不知道……”

闻言,项依的泪水又肆意都流淌下来。

“别哭了。不知道就说明可能会没事啊。”冷云霖拍拍她的肩膀。

项依憔悴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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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威的手术很成功,现在在家休养,医生说他不能再受刺激了,要静养。纪晴也下葬了,项振天也去了,这个男人,在纪晴的坟前长跪不起,痛苦流涕,心中无限悔恨。

一切都平静下来了,项依只是偶而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左心房隐隐作痛。这段阴郁的日子里,幸亏有冷云霖陪着她,否则,她一个人真的熬不过来。

这个夜晚,项依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她在想妈妈,在想他。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她的思绪,她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您是?”项依问。

“我是项振天。”

“哦,伯父,您有什么事?”

“傻孩子,发生这么多事,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和伯父说说吧。”

“不,我很好。”项依的泪落在枕头上,她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听项振天这么一说,她觉得更难受了。但她没有承认,说说又能怎样,只不过徒增悲伤。

“唉,孩子,你和晴儿一样掘呀。”

“妈妈……”

项依听到纪晴的名字,情不自禁的叫出妈妈。她对纪晴不仅有思念,还有无尽的自责和悔恨,那天她真的不应该跑出去,如果她不跑出去,纪晴就不会死,她觉得自己是间接杀害纪晴的凶手。

“孩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啊。”

“我知道的,您不用为我担心。”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对了,小威他……”

“威他怎么了?”项依神情激动,就连声音都提高了几倍。

“唉,自从出院之后,他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而且不吃不喝,我只有强行命人给他打营养针。他似乎把周围的一切都忽略了,只是黯然的望着窗外,对外界没有一点儿反应,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好几天了。”

“那你有没有带他看医生?”项依的心很着急,恨不得马上就去看项威。

“看了,医生说他受的打击太大,不愿面对现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啊!那怎么办?”

“催眠。”

“催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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