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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和她这般如痴如醉的目光一触,心中不禁一荡,随即想起:“这小贱人怕是见了慕容复泛了春心,这慕容复不只生的何等模样,能让王语嫣如此痴迷,可惜上次没将他的面纱摘下来,否则在他脸上划上几刀,看这小贱人很能这样看他不成。”
两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各自思潮如涌,不知阿朱、阿碧早到后舱自行改装去了。
过了良久,忽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粗声道:“啊,越王爷你在这啊,走,咱们再去松鹤楼喝上他几十大碗。”赵天一惊,抬起头来,见说话的正是乔峰,顿时想起这是阿朱假扮的,当即说道:“阿朱姑娘的易容术当真是神乎其技,竟然能刻画的如此传神。”阿朱一听赵天这么说,一摸自己脸上,道:“赵公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赵天答道:“这模样可以变化,可气味却难以去除,阿朱姑娘虽刻意淡化身上的香气,但还是逃不过我的鼻子。”
阿朱突然间格格娇笑,声音清脆宛转,一个魁梧的大汉发出这种小女儿的笑声,实是骇人。
突然又改作了乔峰的声音,说道:“越王爷,咱们去吧,这个臭瓶子还是你来带好。”说罢将绿色小瓶丢给了赵天,又转身向王语嫣和阿碧道:“两位姑娘在此等候好音便了。”说着携着赵天之手,大踏步上岸。不知她在手上涂了什么东西,一只柔腻粉嫩的小手,伸出来时居然也是黑黝黝地,虽不及乔峰手掌粗大,但旁人一时之间却也难以分辨。
王语嫣眼望着赵天的后影,心中只想:“如果他真是表哥,那就好了。表哥,这时候你也在想念我么?”
阿朱和赵天乘马来到离天宁寺五里之外,生怕给寺中西夏武士听到蹄声,将坐骑系在一家农家的牛棚中,步行而前。
阿朱道:“慕容兄弟,到得寺中,我便大言炎炎,吹牛恐吓,你乘机用臭瓶子给丐帮众人解毒。”她说这几句话时粗声粗气,已俨然是乔峰的口吻。赵天笑着答应。
快到天宁寺之时,赵天突然一摸肚子,道:“阿朱姑娘,我稍稍有些内急,还是请姑娘等我片刻即可。”阿朱见赵天神情窘迫,掩嘴偷笑道:“赵公子请自便。”
话音刚落,赵天便匆匆跑入树丛中,阿朱见赵天如此着急,便笑着背过身去,赵天转头看了看远处的阿朱,见其背过身去,便从怀中掏出一支响箭,将其射入空中,之后又等了片刻,便假意提提裤子,走出了树丛。
两人大踏步走到天宁寺外,只见寺门口站着十多名西夏武士,手执长刀,貌相凶狠。阿朱一见之下,心中打鼓,不由得惶恐。阿朱低声道:“赵公子,待会你得拉着我,急速逃走,否则他们要是找我比武,那可难以对付了。”赵天道:“放心,我自会保姑娘周全。”说罢,大步朝门内走去。
阿朱无可奈何,只得挺起胸膛,大跨步上前,粗声说道:“快报与你家将军知道,说道丐帮乔峰、江南慕容复,前来拜会西夏赫连大将军。”
那为首的武士一听之下,大吃一惊,忙抱拳躬身,说道:“原来是丐帮乔帮主光降,多有失礼,小人立即禀报。”当即快步转身入内,余人恭恭敬敬的垂手侍立。
过不多时,只听得号角之声响起,寺门大开,西夏一品堂堂主赫连铁树率领努儿海等一众高手,迎了出来。叶二娘、南海鳄神、云中鹤、段誉四人也在其内。
赫连铁树道:“久仰‘姑苏慕容’的大名,有道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今日得见高贤,荣幸啊荣幸。”说着向赵天抱拳行礼。他想西夏“一品堂”已与帮帮翻脸成仇,对乔峰就不必假客气。
赵天还礼,说道:“赫连大将军威名及于海隅,在下早就企盼得见西夏一品堂的众位英雄豪杰,今日来得鲁莽,还望海涵。”说这些文诌诌的客套言语,原是他的拿手好戏,自是豪没破绽。
赫连铁树道:“常听武林中言道:‘北乔峰,南慕容’,说到中原英杰,首推两位,今日同时驾临,幸如何之?请,请。”侧身相让,请二人入殿。
忽听得一人怪声怪气的说道:“不见得啊,不见得。”赵天侧头瞧那说话之人,正是南海鳄神。他眯着一双如豆小眼,斜斜打量赵天,只是摇头。只听南海鳄神说道:“瞧你骨头没三两重,有什么用?喂,我来问你。人家说你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岳老二可不相信。”赵天笑而不语,南海鳄神又道:“我也不用你出手,我只问人我,你知道我岳老二有什么拿手本事?你用什么他妈的功夫来对付我,才算是他妈的‘以老子之道,还施老子之身’?”说着双手叉腰,神态倨傲。
赫连铁树本想出声制止,但转念一想,慕容复名头大极,是否名副其实,不妨便由这疯疯颠颠的南海鳄神来考他一考,当下并不插口。
说话之间,各人已进了大殿,赵天径直坐上了首座,赫连铁树见赵天如此,顿时心生不喜。
南海鳄神大声道:“喂,慕容小子,你且说说看,我最拿手的功夫是什么。”赵天微微一笑,当下打开折扇,轻轻摇了几下,说道:“南海鳄神岳老三,你本来最拿手的本领,是喀喇一声,扭断了人的脖子,近年来功夫长进了,现下最得意的武功,是鳄尾鞭和鳄嘴剪。我要对付你,自然是用鳄尾鞭和鳄嘴剪了。”
他一口说出鳄尾鞭和鳄嘴剪的名称,南海鳄神固然惊得张大了口合不拢来,连叶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