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犹豫了一下。道:“也不算太不方便。”
“若是主子们有比较隐晦地病呢?”我抬头。直视着他地眼睛。
他愣了一会儿。终于道:“确实有些麻烦。”
“王太医。想来您也是知道地。咱们中国在汉时。就曾有懂医术地女官进宫。专门给主子娘娘看病、接生地。而在朝鲜。也一直有着这个职务。他们会在全国进行考核。挑选那些稍懂医术地女子进宫学习。学成之后。便给那些妃嫔们看病。”
“微臣知道。可这些女人很多一生都只会在宫中呆着。不能再出宫了。”
“为什么只能是那些主子娘娘们可以看病呢?难道就不能想着,让民间的百姓也能有女的妇科医生呢?”我缓缓地道。
“格格,这于礼不合。”
“医者父母心,王太医,你应该很清楚,许多时候,女子就因为不好意思跟大夫讲出自己地病情,才会导致延误了医药啊?”
“格格,这个,这个微臣也无能为力。”
“我如今给了你们这个能让更多的女人有病可以病的机会,为什么你们就肯成全呢?就因为你们认为女人不能学医吗?”我地脸色变的难看起来。
王太医的面色也跟着紧了起来,忙道:“格格息怒,微臣再想想法子,劝劝各位太医,请他们就只捡妇科方面的学问来教授吧?”
“我知道你们会觉得为难,毕竟男女有别,有些东西,你们会觉得不好意思讲,不过林姑娘下个月就会来这里了,她会协助你们,和你们一起教课地,界时,我们还将在这里也开办护士学校。”
王太医的面色稍松了一下,道:“若是有林姑娘在,想来要好办许多了。”
王太医回到自己的小院时,已经有女学生张罗好了晚饭,正给他放在桌上,还烧好了热水,见他回来,笑着上前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
女学生离开后,王太医端起饭碗来,却怎么也吃不进一口去,只得放下碗筷,看着厅里的烛火发起呆来。
过了良久,他才缓缓起身,往院中踱去,抬头看了看天空,一轮满月正挂在当空,看着那轮满月,他又有些伤感,叹了一口气,就在他要转身回客厅时,就听到院墙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啊?
“王太医,是下官,辜正幸。”
“哦?辜太医?你稍等。”
王太医慌慌忙忙地到院门口,开了门,就见辜太医正站在门外,他将人迎入了客厅,辜太医却看到桌上的饭菜一口未动,有些担心,看了眼王太医,问道:“王太医,怎么还没用饭?”
王太医尴尬的应道:“刚才并不觉得饿,所以就未动筷。”
“王太医可是有什么心事?”
王太医看了眼这位比自己年轻十岁地太医,叹了口气,道:“心事倒没有,只是许久未见着家人,今日又见着这满月,有些感伤罢了。”
辜太医恍然的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下官听说王太医自十七年时就随格格出
如今已经七年了,还未回过国呢吧?”
王太医叹了口气,道:“正是,去年本以为可以回了地,可是谁曾想,格格竟然出了这事儿,这一耽搁又是一年,唉。”
辜太医也道:“真是难为王太医了,听说您儿子前年成亲,也不能回去,孙太医还跟我们念叨来着。”
“唉,这就是命,我谁也怨不了啊。”王太医有些无奈的说道。
辜太医忽然顿住了,只是看着王太医却不说话,王太医察觉到了,问道:“辜太医可是有什么事儿?”
“听说您今天又得格召见了?”
“正是。”
“下官冒昧,敢问格格召太医晋见,是有何事?”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问问女学生们学医地情况。”王太医平静地回答着。
显然,这个答案,并没有让辜太医满意:“王太医,只怕是不只说这事儿吧?”
“这,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在事,只是觉得,咱们这些个太医,能不能只捡关于妇科的医理来教给那些学生。”
“原来如此。”辜太医脸上显出地,却是他早已经料到的神色,倒是让王太医有些吃惊。
辜太医看着王太医吃惊的表情,笑道:“其实,下官今日本就是想来跟您商量,看以后是不是专捡那些妇科的东西教给那些女学生,而且下官还有个想法,若是可行,再教些小儿医理的给她们。”
王太医更加吃惊了,看着辜太医,道:“辜太医,我真没想到,原来你也有这些想法。
”
“其实下官早在几天前就有这个打算了,只是王太医如今您是咱们在这长崎的太医之首,下官无论如何,也总得要先来请示一下您才行啊?”
王太医看着辜正幸,也不知在想什么,过了良久,才道:“罢,此事我本已经想妥,若是众位太医不肯教,那便由我一人来教,只要有人教了,也不算是违背了格格的意思。只是……”
“王太医,只是什么?”
“只是这小儿科,不知辜太医为何会想到要去教那些女学生呢?”
“原来是这个事儿,其实,这也只是下官的一个想法,女子天性就要比男子温和的多,对于孩子,她们则有天生的母性,而小孩子也正是在小时候总是要跟母亲或女性长辈亲一些的,所以才会想到,若是让这些女学生们学了小儿科,以后给妇人看病的同时,还能帮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