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息是一点也没有的。
“起初我只是觉得你们来历非凡,你们在死溶海一战早已是人尽皆知,与隐冥大人约战的那位据说是天上来的,你们既相识,那你们应该都是九重天上的。”
原来如此,消息传得如此之快。
“那男子惹你生气了?”
她道:“他知道有人在死溶海为聚魂灯开战,想去参战,我施法让他昏迷去不了,如今他醒来生我的气。”
“你不让他去是为他好,他一介凡人去了也只是自寻死路。”
她苦笑:“可是他不明白,一心只想寻那聚魂灯。”
可是那魂魄、、、、、、我想了想还是问出口:“夙君,你应该知道他怀中女子的魂魄是一直跟着你们的,你又为何不告诉他,让他这样苦苦寻找?”
她的眼泪终于憋不住流了下来,哭道:“那是他的命!我若告诉他,他表妹不可能再活过来,他也会跟着她一起去的,我唯独只有骗他聚魂灯可以让他表妹死而复生啊。”
我叹息,“可是那鬼一直跟着你们,错过投胎的时机,就永远只能是孤魂野鬼了,要是他知道了、、、、、、,这样也会有损他的寿命。”
“呜呜,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劝过她表妹,可是她不听,我只有用法力护住他的阳气不受损。”她痛苦的抱着脑袋。
“你这又是何苦?你们人妖殊途,你的法力也维持不了多久、、、、、、”正待我要安慰她,一声暴喝传来。
“她说的可是真的!”那男子不知何时在我们身后,我只顾听她诉苦却没察觉有人来。
夙君被吓到,她又惊又怕,“我、、、我、、、我、、、”一半天都没说出一句来。
“哼!你这恶毒的女人!”那男子衣袖大力一拂,不看夙君一眼,绝尘而去。
夙君朝着男子大喊“封朝,我错了。”可惜那男子只是身形一顿就再也没有停留,她终于受不住,瘫软在地上放声大哭。
我看着她,想起自己为子彦仙君伤情的时候,十分同情她的处境,于是陪着她等她平复情绪。
许久她才不再哭,只是精神有些恍惚,呆呆的望着天呢喃:“我本是一只九尾狐,不懂情爱,岁月本无恙,修行到三千年的时候被天雷劈掉了一条尾巴,也受了极重的伤,被小风朝捡到,他为我疗伤,我陪着他成长,我迷上了他的贴心,他的温柔,他的痴情,他幼年遭劫杀时我为他断了一尾,他全家被满门抄斩时我为他断了两尾,护他逃离时断了一尾,强留他表妹尸身遭天罚断了一尾,如今我只剩这三尾,他现在却是连这三尾都不要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说完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你有你的苦衷,他会原谅你的。”我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安慰她。
她站起身来,也不说话,面无表情,像一具行尸走肉朝着男子离去的方向走去,那模样让人心疼。
回了房天色已晚,经了夙君一事,心里更是烦躁了,灌了一杯水,听见幽幽的琴声从窗外传来,沁人心脾,心里才舒缓了许多,循着琴声而去,看见子彦仙君坐在花圃之上抚着一把七弦琴,月华如水,他的发丝扫过琴面,面若冠玉,悠扬的琴声自他修长洁白的手指弹出,我不由看痴了。
“丫头,快过来。”我回过神来,发现父君和玉娘也在。
父君递给我一杯清茶,香气四溢,抿一小口,入口微苦,回味甘醇,口齿留香,好茶。
焚香,弹琴,品茶,这三人兴致倒好。
“小池夜的茶艺倒是越来越好了。”
父君听我这样叫他,又是一副如遭雷劈的表情,不过没多久他就泰然了。
“今天这茶可不是我泡的,是老板娘的手艺。”
哦?玉娘还真是个妙人儿。
“仙君说笑了,是这茶好。”玉娘递给我另外一杯,“刚去找你的时候你没在,来尝尝这杯。”
接过茶,向她微笑致意,刚舔了一下,顿觉一股酸味冲击味蕾,然后是一阵辛辣,再是一阵苦涩,回味才是一阵甘醇。
“这茶有些意思。”我还从未喝过这般五味杂陈的茶。
“这茶名唤红尘,茶有酸甜苦辣,就如那飘渺虚幻的红尘,凡是能品出这几味的必定是有所经历的。”
原来是这样。
“玉娘可否告诉我这茶的出处?”我也想去讨点来。
“我哪里能寻来这奇妙玩意儿,是馒头它给我的。”
玉娘背后露出一对小肉角,馒头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就爬了出来,胖乎乎的手揉着它睡眼惺忪的眼睛。
手一伸,一把抓住它的角把它拖过来,它疼得哇哇叫。
“小馒头,你哪里来的红尘?”我笑得不怀好意。
“呜呜,奴先晃开咯的角(你先放开我的角)”
“乖乖,你说了我就放。”
笑话,我放了它就跑了。
“奴先晃(你先放)”
“你先说!”嘿,跟我较真儿,反正疼的又不是我。
我们僵持不下,不留神它伸头就给我一口,手一松,它就溜了。
“有本事你别跑!”我追着它上蹿下跳,玉娘他们看着我两哈哈大笑。
手上有凉爽的气息划过,刚被馒头咬过的地方连一丝红印都没有,转头望去,子彦仙君的目光自我来后便没有从我身上离开过,看着他才收回的手,我心里有一丝丝的甜蜜。
父君和子彦仙君说着什么,我只听到他那句:“你若再让她受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