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洛斯的动作一顿,琥珀色中的金线慢慢地褪去,皱起眉问道,“你怎么了?“
话语刚落,那边的大门就被人用力地踹开了!
下意识地看去,然后,就看到了亚洛斯心虚的表情——完了完了,一时冲动又忘了控制自己的力量,这间客厅被毁掉了三次……
门口,妖魅的骨女一手捧着金色的小盒子,一手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屋内狼狈的两人。当然,这主要的视线是落在了看上去是处于上风的亚洛斯身上。
“呃……嗨,骨女……姐姐。”赶紧放开手,立正站好。亚洛斯别扭地说着这句话。顿时,夏尔顺着墙壁慢慢地滑下来,刘海遮住疲惫地眼眸。
“呵呵……”骨女笑着,不言语;视线扫视了一遍房间——翻箱倒柜的,甚是狼藉!又看了看滑落坐地的夏尔,骨女掩去了闪烁不定的眼色。
“两个伤成这样的人,也能毁了这个空间;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呢?”收起金色的小盒子,抬步走向夏尔,骨女不忘差遣亚洛斯,“小亚,麻烦你去隔壁的医务室把医药箱拿来。”
“为什么不是先给我治疗,明明我伤得比他重。”旧伤加新伤诶!亚洛斯不服气地撇嘴。
“嗯,原来你还是知道自己的处境的~”女王式的环手抱臂,一个斜眼过去。亚洛斯立刻转身走了出去。
于是,房间内自然只剩下了夏尔。幽幽地叹了一口,骨女蹲下查看着少年的伤势。
夏尔没有拒绝,事实上,他也没有力气去拒绝了。属于地狱的死亡气息从女人的身上丝毫不差地散开,异色瞳眸下意识地缩了缩;尔后无力地合上。无论身心都很疲惫。
“夏尔伯爵,希望您不介意我来帮您处理伤口。”骨女温和一笑。红色的眸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偏过头,沉默。
“啊~沉默?那就是不介意了……”说着,手上一用力。伤口被人狠劲地揉着,是很疼的!夏尔倒吸一口气,差点叫出声来。看向女人的眼神中带着愠怒。
然而骨女视而不见,不知从哪里拿出的一把精细的小剪刀;便开始小心翼翼地剪开手臂处的一块衣料。撤去碍眼的衣料,显露出来的皮肤可谓是血肉模糊!
“呵呵……夏尔伯爵何必这么较真呢?“放开少年受伤的手臂,骨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默默地收回手臂,夏尔依旧没有言语;一言不发地偏过头去,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身上没有什么力气而几次都跌坐回地上。
“如果是抱着想要救赎伊丽莎白小姐的念头而这么拼命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伯爵您,已经来不及了……“按住少年的肩膀,骨女收去了所有的不认真。红色的眸中闪耀的那种光彩中,净是一些让人看不懂的韵味。
“什么意思!”莫名的怒气充斥全身,使得夏尔一下子竟然站了起来;声音是沙哑的,但是却不影响他的气场。他紧紧地盯着女人,企图听到一些解释。
“夏尔伯爵,是你的话,就应该很清楚的理解所谓的‘堕落’是什么意思……”慢慢地站起来,骨女一字一顿地说着,“伊丽莎白小姐‘堕落’了,是比你更加严重的‘堕落’。”
紧抿双唇,夏尔踉跄地后退了几步;脸色没有一丝的血色。
骨女没有出言安慰或是做了其他什么动作。她只是看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少年的反应。——夏尔……你会明白么?伊丽莎白的真正悲哀……
“啊嘞嘞?怎么回事?”沉寂的气氛被第三人打破。亚洛斯捧着药箱探头探脑地进来狼藉的房间。
“没什么~小亚,去把那还没完全坏掉的沙发扶起来,让小夏尔坐上去。”十分不客气地拿过药箱,骨女一边开始找药,一边仍不忘差遣着亚洛斯。
“……”小夏尔?夏尔挑眉,不语。
“……”做错了事情就要甘愿受罚;亚洛斯忍着不发少爷脾气。扫视一下如同垃圾堆一样的房间,然后找到了那张坏的不算太彻底的沙发,开始扶正。
“轰——”地一声,沙发扶正了。就是发出了太大的声响;夏尔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亚洛斯。
“啊~小心点。”那边,忙碌找药的骨女头也不抬地说着,“照顾着让小夏尔躺到上面去;要小心看着他的伤口。”
“……”好吧,他再忍!亚洛斯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夏尔。
“……“眉挑高,夏尔探寻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地扫;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坐在了沙发上。
亚洛斯看了看已有“宝座“的夏尔,又看了看已经找到药,现在正在配药的骨女,决定再搬一张沙发,自己也要休息休息!
不大一会儿,骨女便端着调配好的药走了过来,开始为夏尔上药。
伤口有点深,药性又有点烈;夏尔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但额角不断滴落地汗珠却直观地反映着他的疼痛感。
骨女是带着有些恶劣的想法上药的——因为她想要看看这个倔强的不得了的少年为疼痛而疼痛地表情是怎么样的——平时和亚洛斯上个药,他总是会打呼小叫的;明明只是陶土的身体没有多大的疼痛感,却叫得比谁都厉害!但是夏尔却不同,强忍着不远表露一丝一毫的软弱。这让骨女很有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然而,骨女越是故意地用力或是加药,夏尔愣是不发出一点声音!一看这小子怎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