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哈哈,冬喜,走了,听说藏花楼的小曲儿很动听,咱们也去乐一乐。”拉着冬喜边往外走边说,不意外,又接到无数鄙视目光。
出了茶楼,冬喜抱怨了:“主子那老头太狂妄了,敢这般议论主子……”
“做为一个皇帝,除了治理国家的责任外,还得为民众提供一些茶余饭后的乐子,活跃气氛,丰—满野史。”遥想当年,我也是个野史爱好者啊,皇家的那点不得不说的破故事是世人所津津乐道的啊,否则以后那些闲来爱写些揭密秘史的史家们靠什么打发时间?
所以,如今作为一朝皇帝的我,当然得为若干年后秘史经济的发展做出应有的贡献!
“天空一片蓝,除了几朵云还是几朵云,连鸟毛都没一根,主子在看什么?”冬喜手搭额望天。
我嘴角几咧,收回度角的的视线:“明明就有一陀天屎从天而降,现在还没落地呢,你再仔细瞧瞧。”
“天屎?!老天会拉屎?”冬喜大惊,四处张望。
我遮面闪人,我不承认他是我的跟班!
难得出来游街,偏偏搞得我心情不舒服,索性回去睡觉得了。
还未走几步,街角几个长舌妇人的话又飘进了我的耳朵:“你们听说了没,皇上将在明年大婚,随后就是广选佳人子纳入后宫。这皇后呢,我们家丫头是指望不上的,不过这佳人子,嘿嘿,不是我说,只要我家丫头进了宫,保管就当贵妃的料!”
“呸!说大话不怕咬了舌头!”另一个妇人啐了一口,“咱们朝佳人子千千万,就你家丫头那点小姿色,给人家贵妃娘娘提鞋子都不够格!”
“对呀,人家宰相千金都还当贵妃哪就轮到你家丫头了?”
“宰相千金?人家哪当什么贵妃民,人家要当也是当皇后。”
“哼,皇后,你就不知道了吧,那皇后早就定人了,据说是皇帝的亲表妹,那可是从小就接到皇宫接着皇后的标准培养的!”
“你怎么知道?”众人其问。
“那是!咱家表舅的邻居的女儿在宫里当差,我当然知道!”妇人一脸得意。
我听得汗流夹背,宫里有个表妹确实不假,但我还真不知道那表妹是当皇后培养的,那小小的一个宫女是怎么知道的?而且我对源氏养成计划没兴趣啊,更何况我能娶一女的么?要一貌美如花的美人守活寡,这种缺德事做不得啊做不得!
摇着扇子快速离开,再听下去,我得担心自己会水分流失过多而亡了。
当然,难得出一次宫,我肯定不会马上回去。拐了几个弯就到师傅家,也就是我但傅。
这里得先解释一下为什么是喊师傅而不是太傅。
说实在的,这个我觉得我也解释不清楚,因为我问师傅时,师傅是这样回答的——
“太傅这两字多文诌,师傅两字多江湖多霸气!”
当时我正蹲在水池边吹风,听师傅这么一说,差点栽入池中——师傅总是忘了他也是一文诌文人,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小,嗯,老白面。而我的总结就是,师傅年少时有着大侠梦,偏偏先天不如意,后天也不够努力,从小白脸直到变成老白脸注定就是一文弱书生,只好在我这里来找点平衡感,但不得不说的是,湿父这两字确实有那么点王八之气。
所以师傅是太傅,但太傅就不一定是师傅,因为太傅要做的事比师傅多。比如按着朝例,太傅是得上朝议政的,但师傅就不同了,除了教我识字念了几本书外,基本上是放牛吃草,什么事也不管,不上朝,不议事,总之与“政”字有关的东西,他都不理会。整天除了宠着师姐外还是宠着师姐——
咦?怎么他不宠师娘呢?
因为我那风华绝代的师娘早就挂在墙上了!
“师傅!”我用扇子使劲敲在老白脸肩上。
老白脸捂着肩膀扭身指着我咬牙切齿骂:“没大没小,越发没家教了!你的那群礼仪官全该拖去杀头!”
我不以为意:“当初是哪个说的在这里没有皇帝没有大臣,只有师傅跟徒弟?所以礼仪官教的东西在这里没用!”又在老白脸发作前一秒指着他手里的菊花大呼,“师傅,你又在暴菊了!”
师傅黑了脸:“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捂嘴偷笑,师傅当然不知道暴菊的意思了,但作为一个成了精的老白脸,他只是看着我猥琐的笑就能猜出我的话不是什么好话。
我正色:“师傅,不是我说,你种一园子的菊花就算了,还每天拿朵菊花夹在耳朵上……啧啧,白脸当累了想当受脸了?”
“什么什么?”师傅磨牙,手里的菊花直奔向我的门面。
我抱头逃走,唉,怪只怪,某天心血来潮的我在师傅讲“攻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时,跟他讨论问题讨论偏了,让他知晓了“攻、受”的另一层含意……
所以说,自作孽不可活啊。
“臭小子,往哪儿跑?”师傅紧追我后。
“偷窥去!上次来时冰美人刚洗完澡穿了件中衣,这次比上次提前了点时间,这会子冰美人应该正在洗澡~”我笑得十分yin=荡。
冰美人,就是我师姐,老白脸最宝贝的东西,防我跟防贼似的,从不让我与美人近距离接触,只让我远远的观望,还理直气壮地说是怕我那无下限的魔爪伸向他的宝贝。因此,我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让我的爪子摸摸冰美人如凝脂如美玉的肌肤。
“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