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在脖颈之处,在不想伤人的前提下,父子俩的处理方法惊人的相似,都是拿住对手要害,封其气脉,让对方失去抵抗能力。所以黄浦奇只好悲剧性的再做了一回“死狗”。
石晓磊见父亲询问黄浦奇的身份,手指二位来客,笑着答道:“那老头是这二位客人的保镖……”他又用手指指自己的头,接着说道:“……就是这里有点问题,脾气暴躁,喜欢好勇斗狠,你看,连咱家的地板都被他搞坏了。”
石建华一看,顿时大怒道:“啊!不行!我得再教训教训他,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老头!”
石晓磊连忙拉住父亲,劝说道:“爸,算了,人家都一大把年纪了,也挺可怜的,咱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他又接着给父亲介绍两位客人:“这位是苟市长,这位是东方先生,他们找我有事要谈,您还是先回避一下吧。”
石建华听闻客人是市长,微感惊讶,冲客人笑笑,说道:“好,你们先聊着,我去做饭,二位贵客不要走,中午一起吃饭,也尝尝我的手艺。”说完话,拎着菜篮去往厨房。
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石晓磊心中颇多感慨。刚才父亲战胜强敌后,脸上露出的那种自信笑容,是石晓磊早已久违多时的,记得小时候父亲也是这般爽朗自信,似乎什么事都难不倒父亲,他为妻儿遮挡风雨,是家中的顶梁柱。
但自从父亲病倒以后,这种自信的笑容就再也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愧疚痛苦直至麻木绝望。石晓磊亲眼见父亲这种转变一天天发生,却无力改变,如同黑夜中寻不见光明,心中同样痛苦绝望。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父亲康复后非常勤快,家中大大小小的家务活他都抢着干,石晓磊能理解父亲的心态,只有这样做父亲的心中才会好受,他用这种方式来回报心中这些年对妻儿的亏欠。直至刚才,父亲在黄浦奇身上找回了自信,他又做回了那个可以为妻儿遮风挡雨的一家之主。
“看来要给老爸找点事做,要不然老这样窝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嗯,赶快把这两个讨厌鬼打发走,然后和老爸好好合计合计!”
石晓磊笑着目送父亲离去,等转回头后,脸色渐渐转寒,毫不客气地冷声询问道:“怎么?二位还真想留在这儿吃饭?你们快点做出决定,我可没闲工夫陪你们!事先声明,石某觉悟不高,用重伤的代价去赌那微不足道的成功率,这种事我可不干!”
此刻东方敬智对于石晓磊表现出来的无理态度已经无视,他现在已经没有当初刚登门时的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反而对石晓磊心存惧意。这一家子都是怪胎,黄浦奇这样的宗师都能被他们扔着玩,他这样的小胳膊小腿岂不是碰着就伤,擦着就亡?还是不要触怒这些怪物为妙。
再说石晓磊能够和东方敬仁直接对话,听那口气双方还是平等论交,且东方敬智自认无论身份地位都不如堂哥,所以他自然不会再轻视石晓磊,而是认为对方有和自己平等对话的资格。
苟昌富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考虑,已经做出了决定,他的表情复杂难明,先看看石晓磊,又看了看东方敬智,最后低头说道:“我中午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话,也不等东方敬智的反应,就那么转身离开,背影落寞。
石晓磊见状,明白这人在权势和生命之间还是选择了生命,显然是不愿牺牲自己。这样一来,就算东方佑人一方大度,不怪罪手下,苟昌富最多也只能保住现在的位子,再想升官却是休想。
看着这人落寞的背影,石晓磊觉得心中无比畅快,尽管他自己就擅长装逼作势,却看不得别人用这招来对付自己,当时苟昌富大义凛然的虚伪面孔让他气愤而直欲杀人,结果只是几句戏言就让其露出本性,那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本质和他这样的市井之人别无两样,看来能身居高位者的觉悟也不过如此。
东方敬智见苟昌富未做交代,就这么走人,顿时脸色阴沉下来,不过他也没有出言阻止,而是陷入沉思。他沉默了片刻,对石晓磊问道:“续命之事是真的吗?”
石晓磊不置可否,反问道:“人都走了,现在问这个还有意义么?”
东方敬智想了想,然后摇头笑道:“呵呵……先生好算计!敬智佩服!”
石晓磊木然无语,不做回应。
东方敬智还不死心,继续问道:“到底要怎样做你才肯出手?”
石晓磊无心再做纠缠,平淡说道:“你让我尽快出手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事到如今咱们也别兜圈子了。要让我出手,最快也要两个月后,这一点没有商量!至于到时候先救谁,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甚至赵家也做不了这个主,至于到底谁能决定,我想你一定比我明白。你在这里与我纠缠,其实毫无意义!”
东方敬智闻言默然,这其中的道理他又怎会不知。上层之间的博弈岂有民主可言,哪一次换届前不是早早就定好了结果,外界只看到选举时代表们统一鼓掌、举手的一片祥和,又怎会知道在这之前的派系之争是如何腥风血雨。像元首任免这样牵扯各方利益的大事,一定是各派系间经过复杂博弈、妥协后的最终产物,岂能由两个年轻人在这里轻言做主?
东方敬智沉默,石晓磊也不说话,任由他慢慢考虑。突然一阵电话铃音响起,打破了这片刻宁静。
是东方敬智的电话在响,他取出手机一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