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的哭喊,涕水泗流,加上她那副恐怖的摸样,真是叫人胆颤三分。
薛平川不做痕迹的将自己的龙袍撤出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你这鬼样子,怎么见小皇子。滚回去,时候到了就可以拆除丝线。”
余氏想着自己才一岁大的小皇子,再摸摸自己被针线缝住的丑陋不堪的嘴,凄凉茫然的瘫坐在地上,“好,好……”
视线触及刘玺离去的背影,余氏突然眼睛一眯,呵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轿子走了好远刘玺都不敢回头去看余氏所在的方向。是怎样的人才能这样整毁一个美艳娇媚的芳龄女子?便是她刘玺也做不出这等折磨人的事情来。看看一旁低头批阅奏折的皇帝,这个男人居然会这么狠毒??刘玺悄悄的往外边挪了挪离他远一些。
薛平川感觉到她的小动作,眼皮没抬,“不是朕。”
“哦。。。。”心里舒坦一些。
“坐过来。”
恩?刘玺看着他,面露难色。
薛平川放下手里的奏折,拍拍旁边,“坐过来,这里。”
这老男人越发怪异了,居然还主动亲近自己。刘玺一咬牙直愣愣坐下去,速度之迅速直接坐在了薛平川没来得及拿起来的手背上,二人一怔,刘玺立即跳起来,“罪妇冒犯了皇上,罪该万死。”
薛平川不以为意,转手拿起一本书看,思虑偶尔神游。
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逃回园子的。燕儿扶住气喘吁吁的她,上下打量着,“主子,怎么出门就换了身衣裳?对了,刚才皇帝送来很多男装。他不会那么好心给小皇,咳,黄公子穿吧?”
“给我的。”
!!!“主子。。。。”燕儿挤眉弄眼的靠过来,“你是不是又?哈?”
“哈你个头!”刘玺灌下一大口茶水,舒服的直叹气。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小前夫还在呢,“薛照呢?”
燕儿马上收起欢快的神情,端的一本正经道,“您是指您的继子么?”
刘玺先是一愣,随即脸红了一下,又转黑。当即低身扒下绣花鞋就是一鞋底儿!“叫你贫嘴!叫你胆儿肥!”
燕儿眼泪哗哗的,“嗳哟哟,饶命啊主子,您继子在隔壁玩泥巴呢!”
刘玺劈手又是一鞋底儿,“还不滚出去!准备伺候劳资和太后吃饭!”
没来得及换衣服,刘玺就穿着这身男装陪太后用午膳,早上不在的事情被她顺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太后丝毫不追究,倒是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我儿今天怎么着了男装?是要出门去?”
“就穿着便利些。”她笑着讨好。
免不了被太后一阵训斥,刘玺乖乖听着,时不时夹菜陈汤,伺候太后老人家吃好喝好。
今儿的厨子是新换的,手艺不错。太后吃的很满意。回头就大方赏了十锭金子。刘玺那个肉疼哟,老太太哎你不当家不知财米油盐贵!又不敢当面说什么,只得频频跟小燕儿使眼色,去,快去把十锭金子换成银子!
送太后回屋午睡,临进门太后老人家突然回头再多看了她两眼,看的刘玺直发毛,太后该不会清醒了吧?谁知太后摇摇头专门进去了,自顾自说,“怎么那么像婉儿的夫婿呢?太像了。。。。。”
管不得婉儿是谁,刘玺还要马不停蹄的去看看那个小祖宗。隔壁房间的门是铁链锁死了的,窗子也被钉住,唯一的进出口就是她房间里的暗门。回头问燕儿,“午饭送进去了?”
“恩。不过没吃。”
房门一开,桌上的饭菜果然没有动。四下一看,铜镜面前蹲了一个人儿。
燕儿咳咳两声,朝着薛照努努嘴,“呐,吃饭的时候看见镜子,然后就这样了。”
挥挥手叫燕儿出去,刘玺走到铜镜前,看着镜子里呆愣愣走神的薛小照,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他就死盯着镜子里自己面上巨大的伤疤看,一动不动,眼睛都不眨。很入神,又像是失神。他这样蹲着很久了吧。。。。。
心疼的看着他,怎么好好的突然就成了呆子呢??
薛照突然抬头看着镜子里刘玺,声音低不可闻,“后娘,为什么我面上到肚皮有这么大的刀疤?”
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将揉一揉他软软的头发,“是你乱跑,被奸人伤的。以后不要乱跑了。”
薛小照回身抱住她的腰,将整个脸埋进她胸里,可怜兮兮的蹭着,“后娘。。。。嘤嘤嘤。。。。。”
“乖啦!”刘玺把他当儿子哄,也就不介意他在自己俩肉包子里挤来挤去,又不是没碰过。
可是。。。。。
胸口传来很欢快的声音,“后娘,你看我这么可怜被人砍了,你稍微有点奉献精神,用**给咱鼓励鼓励行不行啊!”
给他摸毛的手一点点合拢抓紧,一把揪起薛照的头发!刘玺青筋直冒,好嘛!你成了傻子后泡妞技术疯长嘛! 不让这猴崽子受点基本教训麻痹我刘玺就白活了!
半分钟后,屋内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声音被堵住只能呜呜作响。小燕儿守在门口驱散好奇的宫人,“没什么看的,就打老鼠呢!打老鼠!”
临近半夜,柜子门轻轻一动,刘玺闭着眼将早就准备好的枕头砸过去,果然听见一声低低的惊呼。刘玺坐起身来,眯眼看着溜进来的薛小狗,哼哼哼冷笑不说话。
薛小狗当下一个抖擞,缩成了鹌鹑,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