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都市现代>高嫁>第 26 部分阅读
在哪里了?”

何柏海甩开何欢的手,喝道:“与你何干,你不是要把我逐出何氏宗族吗?”

何欢高声说:“冯骥阳死后,何大旭等人才被灭口,现在还缺什么?缺幕后主使!”她的声音盖住了何柏海的呵斥。眼见何柏海还是不信她,她又道:“三年前所谓的出洋,冯骥阳一共骗得几十万俩银子,可他死后,官府在他家没有找到分文!现在。只要一小件证据,吕县令就破了大案,立了大功劳。而三叔父辛苦挣下的家业,就成了诈骗所得!”

何柏海将信将疑。水汀立誓为亡夫守节。是他喝了酒把持不住,强了她,差点令她自杀。事情过后,她不止没怪他,还帮她瞒着邹氏等人,在生意上也帮了他很多。这些年,他们虽偶有情不自禁。但每一次她都自责不已,觉得自己对不起亡夫,对不起父亲。她时常说,只要有船去倭国。他们就不用朝夕相处,一错再错。他一再表示,他可以纳她为妾,她都流着泪说,为什么不让她在成亲前遇上他……

眼见何柏海晃神。何欢的质问脱口而出:“三叔父,到底是你全家人的性命重要,还是几幅画重要?”她快急疯了,深吸几口气平复情绪,转而吩咐白芍:“你快去把屋子里的画全都烧了。一件都别留。曹姨娘,你去问问钱秀才,家里是否还有遗漏,让张伯随他回去,全都烧毁。还有,好好教教他,若是衙门的人问起,他应当如何回答。”

邹氏眼见何欢的焦急不像是装的,上前扯了扯何柏海的衣袖,轻声说:“老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何欢急忙附和邹氏,对着何柏海说:“三叔父,您信我,不过损失几幅画。您应该很清楚,唐安的画,见不得光,更卖不得。您若是不信我,一旦有什么万一,损失的可就是您辛苦一辈子挣下的家业。您赌得起吗?”

说实话,何柏海对何欢的话半句也不信,但是他赌不起。他再怎么怜惜水汀,他有儿有女,他担不起“万一”二字。

何欢见何柏海表情松动,催着他赶快骑马回家,先把与唐安或者水汀有关的东西全部销毁,自己则拉着邹氏上了三房的马车。

邹氏虽不喜何欢,但这会儿也无奈,只能由着她与自己共坐一辆马车,一路上默然听着她不断催促车夫加快速度。

当马车抵达何柏海家,他已经在书房,正拿着一副骏马图发呆,迟迟不舍扔进火盆。他不懂书画,但他和水汀就是因为这幅画结缘。她说,这幅画是她父亲最得意之作,价值万两,却永远见不得光。

何柏海正感伤之际,何欢一把夺过画卷,仔细端详。她全不理会何柏海的叫嚣,拿着画卷走到窗户口,在阳光下细看。她记得沈经纶说过,唐安后期的作品,印鉴上有一个小小的瑕疵。另外,沈经纶与她说起过唐安的画风变化,她虽不是专家,但眼前这幅画画风十分成熟,不可能是他前期的作品。

“这幅是赝品。”何欢斩钉截铁。

“这是她亲手给我的!她说,等她去了倭国,给我留一个念想。”

“老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邹氏察觉到了不对劲。

何欢把手中的画卷扔进火盆,急道:“三婶娘,水汀根本不是唐安的女儿,她在三叔父身边潜藏多年,就为了今日……”

“你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何柏海一股脑儿把所有的画卷扔进火盆,“我听你的,不过是求个安心。就算你听说过唐安,你能认得他的字画?你知道多少!”

何欢不与他争辩,只是急促地说:“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快想想,还有什么东西,比如玉佩首饰什么的。”

何柏海摇头。目光直盯着熊熊的火焰。他怜惜水汀,也喜欢她的温柔可人,才情横溢。为了这个家,他只能烧毁水汀给他的东西,可他不相信何欢所言。(《 et=〃_blnk〃》.lwe)或许水汀只是出门买东西去了。

何欢同样看着不断往上蹿的火红烈焰。刚刚焚毁的那幅画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她把它烧了,是怕昏庸的吕县令一口咬定它是真品。这会儿,她无法确定,前几日挂在书房墙壁上的是不是这幅赝品,不过看何柏海的样子,他十分肯定水汀给他的是真品,而沈经纶说过,真正爱画之人是绝不舍得毁掉唐安的真迹的,他相信唐安的真迹一定被有心人悉心保管在某处……

何欢越想越混乱,抬头对何柏海说:“三叔父,你仔细想想,确实没有其他东西了吗?”见他摇头,她又道:“现在去水汀住过的小院,凡是她留下的东西,一律销毁。”

何柏海本不愿理会何欢的指手画脚,可邹氏已然明白过来。先前,她听了何柏海的花言巧语,默认水汀的存在,根本就是放了一只老鼠在米缸内。她无比赞成把水汀的一切全部销毁。

三人匆忙赶往水汀住过的小院,马车才刚刚行至巷子口,远远就见一队捕快由远及近冲他们跑来。何欢的一颗心重重往下沉,压着声音说:“三叔父,三婶娘,你们现在相信我了?”

邹氏的脸瞬间惨白如纸,握着拳头捶打何柏海的肩膀,边哭边说:“你到底招惹回来什么女人,这是要害死我们娘几个吗?”

何柏海一把推开她,逼视何欢:“你又在做戏……你不可能知道唐安……”

“三叔父,你要问什么,等到大伙儿脱险了再说。”何欢拉住邹氏,见她哭个不停,喝道:“你想救自己的儿女,就赶快把水汀留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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