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谦词,因为梅萱也不过二十许人,已贵为一派掌门。唐靖雨接着说道:“梅掌门可否听在下一言。”“唐少侠但讲无妨,梅萱洗耳恭听。”车内梅萱答道。唐靖雨笑道:“不敢”,当下也不再客气,正色道:“当今武林,暗流涌动,天罗邪教余孽,重现江湖,必欲得《寒钓图》而后甘,昆仑派已首当其冲,昆仑七子一死两伤。刻下当务之急,是我辈正派人士应同心协力,共诛邪教,岂能为了一张不见得真有何价值的所谓宝图,而自相残杀。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呢,还请梅掌门三思。”本来昆仑派之事,唐靖雨也吃不准是否天罗教所为,为了增强自己的说服力,说不得,天罗教只好先把这口黑锅背起来了。梅萱半晌没有吭声,似乎已被唐靖雨言词打动。“华山四绝”却听得半信半疑,石康冷然道:“唐少侠巧言令色,当真好口才。不过,《寒钓图》完璧归于我华山派,自然可以做到同心协力、同仇敌忾。”唐靖雨笑道:“本来《寒钓图》交给贵派亦无妨,不过,唐某担心,华山一派无力保全,到时候再弄个赔了夫人又折兵,那该如何是好。”此话语含讥笑,把华山掌门梅萱也捎带上了。众人虽然强行忍住,脸上还是出现了笑意。“四绝”大怒,韦开抢先亮剑出来。唐靖雨夷然不惧,摆了摆手,高声冲香车喊道:“这样打来,毕竟伤了和气,梅掌门可否有胆和在下赌得一赌。”梅萱淡然说道:“请讲。”唐靖雨道:“咱们一阵定胜负,让在下来领教贵派名震天下的‘四绝剑阵’如何,如果在下败了,任凭处置,如果在下侥幸破去此阵,请诸位即刻返回华山。”此言一出,众人再次动容,若说唐靖雨击败“四绝”某人,并非绝无可能,但唐靖雨破去“四绝剑阵”,只怕是痴人说梦。“四绝剑阵”可比对服泛泛的“四绝”要难得多,即使武林泰山北斗的少林方丈了因大师,也不敢夸下如此海口。梅萱还没说话,“四绝”老大文墨涵开口道:“唐少侠不要说攻破此阵,只要能脱身阵外,就算我华山四绝输了。”唐靖雨对这位文老大很有好感,高声道:“梅掌门意下如何。”梅萱道:“就按文师叔所言。”唐靖雨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刚才度量形式,自己或可以一敌二,而余下杨明山、铁中棠等诸人,不要说“四绝”其余二人和并未露面的掌门梅萱,就是香车四周摩拳擦掌的一众华山弟子,恐怕也难抵挡的住。因此,不得以出此下策,公然挑战“四绝剑阵”,希望能够死中求生。“华山四绝”腾身而起,落往道旁一块开阔地,各依方位站定。唐靖雨缓缓抽出宝剑,想到此战之凶险,性命攸关尚在其次,且关乎杨明山诸人以及《寒钓图》之命运。想及此处,退后几步,说道:“晓婉,可否借剑一用。”晓婉递过长剑,哽声道:“唐…唐大哥…”眼圈微红,眼里泪光隐现,再也说不下去。杨明山道:“唐少侠,多加小心。”唐靖雨微笑道:“请局主放心。”晓婉这口长剑虽非明器,却是出自精工巧匠之手,虽不能吹毛断鸿,却也非凡品,剑刃锋利异常,唐靖雨显然非常满意。一手执剑,神色如常,缓步走入名震天下的“四绝剑阵”。众人既感紧张,又觉刺激。无论胜负如何,唐靖雨的气度已然让人心折。“四绝”同时掣出背后长剑,四只长剑斜指唐靖雨,同时围住唐靖雨,团团游走,剑阵已然发动。唐靖雨横剑打量,“四绝”面目已然模糊不辨。唐靖雨身形旋起,一式“云蒸霞蔚”递出。这一式是流云剑法里的虚着,意在试探虚实。唐靖雨幻起的几点剑影,却被消失于无形之中,相反,一片排山倒海一样的剑雨迎头罩下,唐靖雨面前眼花缭乱,只得使了一式绝学“斗转星移”,只听“叮当”剑身撞击之声不绝,唐靖雨身形向后跌出,半只衣袖飘然落地。众人惊叫连连,唐靖雨暗叫厉害,再也不敢轻易出手,打定主意以静制动。这一下似乎找到了对付剑阵的法门,果然“四绝”依然游走如飞,却不抢先出剑。不过好景不长,唐靖雨发现圈子愈来愈小,再过片刻,自己将被困死阵中。唐靖雨改变策略,使出“飞云纵”身法,与“四绝”逆向游走,同时一着“遥指天南”击向前方。阵势果然一滞,韦开一剑封开唐靖雨,背后三剑已经破风而至。唐靖雨看亦不看,身形跃起,背后一式“星罗棋布”挥出,三剑俱被击开,可是唐靖雨力道已尽,跌落阵中。众人惋惜不已,唐靖雨却并不气馁,要是“四绝剑阵”如此可以轻易脱身,怎能在武林中享有如此盛名呢?唐靖雨大概看出,“四绝剑阵”恍若一“四象混元阵”,只是又多了一些精微的变化。那么象眼看来就是“四绝”老大文墨涵了。唐靖雨对“乾坤八卦阵”下过不少功夫,“四象”阵多少也有些涉猎,知道此阵的关键是攻破象眼。不过象眼一动俱动,牵一发而动全身,攻破谈何容易呵。唐靖雨脑中闪动千百个念头,身形不断闪动,四周的压力愈来愈大。唐靖雨有些着急,额头开始见汗,功力消耗过剧,再这样下去,不要说脱身,累亦累死了。唐靖雨深吸一口气,气机流动,功聚全身,舌绽春雷,一声大喝,身形拔起,居高向下痛击韦开。韦开并不躲闪,挥剑向上用力格去,左右石康和柳雪源跃起封住唐靖雨上方,逼唐靖雨下落,而背后文墨涵运剑斜向上挑,似乎唐靖雨再也避无可避,周围围观之人功力稍高者心都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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