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都市现代>苜蓿园>第 15 部分阅读

试着和粟粟说话,她惊奇地现,电话那边的粟粟笑声不断,很开心的样子,根本就没想妈妈。

这样肖云又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儿子现在的状况很好,在奶奶身边挺开心;担心的是这孩子好像是忘了远在天边父母的挂念,时间久了,会不会和父母没了感情?

自打送走了粟粟,林东海绝口不提儿子。每当肖云提起,他也总是尽可能把话题岔开。这让肖云很不解。她想孩子都快想疯了,她不仅白天想、夜里想,而且时时要挂在嘴边上。她不想信林东海是铁石心肠,他能不想孩子吗?

林东海理解肖云的举动。做为母亲,幼小的孩子不在身边是多大的精神痛苦啊。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看到肖云一天到晚魂不守舍的样子,他更加难受,心中平添了另一份压力。

临睡觉前,肖云又说起粟粟,她把脑子里能想起的往事都回忆了一通。说了半天,林东海一眼不,还把身子背了过去,这样她很恼火。她需要泄,她也真的泄了。

“你就一点都不想孩子吗?”

背对着她的林东海只是摇了摇头。

“这孩子不是你亲生的吗?”

林东海还是不语。

肖云生气了,她伸手去拉林东海:“你给我转过来,说话呀?”

拉扯两下没拉动。

林东海用手摸摸眼睛,转过身了,对肖云说:“咱们不提孩子行吗?”

他泪痕满面,声音哽咽。

第七十八章 滚滚红尘

这天,肖云下班后兴冲冲地回到家,见到林东海就说:“酒店请来了俄罗斯舞蹈演员,晚上在歌舞厅表演。”

“哦,那可要去看看。”

很多中国人心中都有着一种‘俄罗斯情结’。它来自于五十年代两个国家的‘蜜月时期’。尽管后来两国政党、政府交恶,但这种情结还是深深地刻在人们的心中,抹也抹不去。很多优美的俄罗斯歌曲,像“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喀秋莎”、“山楂树”等等,一直在流传,脍炙人口。

晚上九点钟,林东海和肖云来到了酒店的歌舞厅,领班见是财务部的肖云来了,连忙引领入座,并送上一壶柠檬茶。

可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迟迟不见俄罗斯演员出场。

正要准备离开时,歌舞厅的突然音响大作,灯光闪亮。十几个俄罗斯姑娘登场了。

主持人一一介绍这些姑娘的名字,林东海只记住了几个,有‘尤里’、‘娜塔莎’、‘妮娜’什么的。以为接下来该是表演时间了吧,可介绍完毕,这些俄罗斯女子去在舞池旁坐了下来。

肖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闹不清个所以然来。

舞曲响了起来,有人走过去邀请这些异国佳丽跳舞。却不是那种社交场所常见的彬彬有礼和风度翩翩。一个翻译模样的人对来邀舞的男人低声说着什么。于是,有的人悻悻离去了,有的人还真的抱起姑娘在舞池里开始漫步。

“这算是什么表演啊?”林东海对着肖云说道。

“你也可以去请她们跳舞啊?”肖云戏谑地说道。

“恐怕跳舞是要钱的,而且,恐怕价码还不低。”

音乐声越来越响,现场一片嘈杂。看跳舞的比跳舞的还要兴奋,俄罗斯小姐穿着暴露,惹得舞厅充斥在一片‘荷尔蒙’的气氛之中。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头,有谁能看透。红尘啊滚滚,痴痴啊情深,聚散终有时。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梦里有你相随。我拿青春赌明天,你用真情换此生。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

音乐中,林东海和肖云走出了歌舞厅。

过几天,肖云告诉林东海,那些俄罗斯女人,不仅陪舞,还干着卖yin的勾当。

这让林东海大吃一惊。

一个超级大国的解体,强大的国家机器瞬间土崩瓦解。年轻的姑娘沦落到异国他乡取悦男人,为的是赚几个皮肉钱。列宁若在天有灵,斯大林若英魂不散,将会做何感想?几年前,‘明斯克’航母在我们的国门前扬威耀武,尚不能越过我领海线半步,那些年轻的水兵可曾想到,短短几年之后,他们的姐妹倒是抢先登陆了,却是以性工作的身份。

坊间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不到东北不知道胆小;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不到深圳不知道钱少;不到海南不知道身体不好。”

一时间,海南真的成了男人的乐园。连金碧眼的外国人都明火执仗地操起了皮肉生意,更何况是‘国产’的各路‘黄军’了。建国初期一夜之间被、取缔的卖y情场所,也差不多是一夜之间,又滋生在这块文明国度的土壤里了。洗头房不光洗头,练歌房不只唱歌,歌舞厅不光跳舞,桑拿房不只干蒸。只要你肯出钱,你就能得到物有所值的服务。

林东海在军港门口遇到了全韧。好久不见面了,两个老乡握着手摇晃了半天,不住地互相打量着。到底是一个是坐机关的,一个是在船上的,林东海又高又白,全韧又矮又黑。令林东海感到不同的是,全韧的眼神不像以前那样犀利、锋芒毕露,反倒有些暗淡、茫然。临近午饭时间,全韧要请林东海上船上吃饭,也想好好聊聊。可林东海不想回到那个曾令他伤心的南救503上,他拉着全韧走出部队大院,来到门口一个东北饺子馆。

两斤水饺,几个冷菜,一箱啤酒。两个人边吃边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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