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都市现代>蚂蚁革命>第 15 部分阅读
着的喉咙苏醒了。

大厅里响起了掌声。他们停了下来,留下片刻寂静。朱丽懂得,控制寂静之前和控制寂静之扁,都跟唱歌一样重要。

她连续演唱新的节目:《未来属于演员》、《赋格艺术》、《审查处》、《精坤圈》。

姬雄科学地监察着节奏。他知道,在每分钟120拍时,音圈会煽动观众的情绪,在这个节奏之下,就会让他们平静下来。他彼此交替着,目的是为了让听众总是出乎意料。

大卫示意回到以他们的方式演奏的古典选段上来。他转向用超饱和电竖琴来演奏摇滚版的巴赫《托卡塔》。

人群被征服了,鼓起掌来。

乐手们最终演奏《蚂蚁革命》了,保尔喷洒出湿泥土的气味,里面几乎还点缀有风轮菜、月桂树、鼠尾草等。

朱丽自信地展开她的作品,使之与背景协调。在第二段末尾,人们听到一种新的乐器、一种令人惊讶又异常的音乐,像是噼啪作响的大提琴发再出来的一样。

在舞台的左角,一束细长的光线显露了一只放在红色缎子垫上的田间蟋蟀。一只小型麦克风放在鞘翅上面。由于扩音器的放大,它的歌声宛如电吉它和匙子与干酪锯摩擦交织的声音。

蟋蟀戴着由纳西斯做的小蝴蝶结,开始了它的独唱。它疯狂的快步舞曲加快了音乐的节奏,佐埃的低音号和姬雄的打击乐器很难跟上。每分钟150、160、170、180拍。这只蟋蟀正要打碎一切。

所有的摇滚吉它手都能在任何音乐学院的考验中应付自如,而这只蟋蟀的炼金之火却令人难以想象。它发出一种非人的音乐,一种“昆虫”的音乐,在最现代的合成音响设备扩大下,完全出乎意料。以前从来没有人的耳朵能够听到这样的声音。

起初,观众愣愣地一声不吭,接着便有了一些兴奋的唧哝,且很快声音就大了起来,许多听众都在啧啧称赞。

大卫感到安心了。行,这种时刻应该载入史册。他刚刚发明了一种乐器:电子乡间蟋蟀。

为了让观众们清楚地看到昆虫的演奏,保尔打开摄像机和聚光灯,把正在唱歌的昆虫图像移到巨大的百科全书页面上。

朱丽用颤音与昆虫做着二重唱。纳西斯也用吉它与那只动物对话,整个乐队都好象要跟这个女高音家进行竞争。那只昆虫活跃起来。

厅里一片欢腾。

保尔散发出一阵松脂味,然后又是一种檀香木的香味,两种气味非但不相互干扰,反而相互补充。

它在肺与肺之间强烈地跳动着。观众的手不由自主地抬起来彼此打着节拍。里面、前头、两排之间,到处人们都在蟋蟀的独唱中舞蹈。保持不动是不可能承受如此疯狂的节奏的。

听众们情绪激昂。

第一排,合气道俱乐部的女孩们靠近习惯坐在那儿的退休者。她们已经换过了第一次演唱会所穿的t恤,在上面已经找不到商业广告了。他们自已仔细地在毡帽上写着“蚂蚁革命”——她们偶像乐队的新音乐会名称。

然而第一次在观众面前出现的蟋蟀已经精疲力竭,它被使它鞘翅闪耀、粘膜发干的聚光灯击跨了。它愿意在阳光下长时间歌唱,可不是在强光灯下。这种光对它来说实在是太沉重了,令它疲惫不堪。它在最后一个高音do上停了下来。

女歌手接着唱下面的段,像是接在一段电吉它的独奏之后一样,她要求音乐放低一个音,然后,她走到舞台的边缘,在靠近观众的地方转变调式唱道:

阳光下已没有了新的东西,

我们总是以同样的方式看着同样的世界。

不再有创造者,

不再有幻想者……

令人吃惊的是,大厅马上反应起来,第一场演奏会在场的现场观众立即回应她道:

我们是新的幻想者!

她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反应、有这种程度的配合。对所有那些参加过第一次演奏会的观众来说,这首歌成了主打歌,意味着晚会又开始了,而第一次,她结束得太早了。朱丽情绪激昂:

我们是谁?

我们是新的创造者……

用不着她给发号,观众们又重复了《蚂蚁革命》这首主打歌。他们只听过一次,但却都已经把歌词背了下来。朱丽不再反复。姬雄示意不要放松缰绳,要牢牢拴住音乐厅。她举起拳头:

“此时你们想在这里革命吗?”

一大剂量的肾上腺素涌入她的脑中,表达着她的害怕、兴奋、好奇。千万别耽误在优熏寡断上。她让嘴巴替她说话。

“走吧!”她大喊道。

气泡爆裂了。

立即是一阵无尽的欢呼声。粗鲁高”、铺天盖地的拳头接替了音乐的“毯子”,破坏的气息在观众中漫过。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文化中心的经理试图让他们的情绪安定下来,他跳出后台抢过麦克克风。

“请人家坐下,不要动,还不迟,差不多才21点15分,音乐会才刚刚开始呢!”

那6个肌肉发达的秩序保安员想让人们克制一下,却徒然。

“你在干些什么啊?”佐埃在朱丽耳边低声说。

“我们想要建立一个……乌托邦。”小女孩好斗地撇撇嘴说,把大大的马尾巴似的长发甩到后面。

97、百科全书:托马斯·莫的乌托邦

1516年,英国人托马斯·莫发明了“乌托邦”这个词。希腊字母u,否定前缀;to”(乌托邦)表示“任何地方都找不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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