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以他的年纪应该没什么事能吓得着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会他的表情僵化到像见到世上最恐怖的画面。
难道他在练一门新的武功?
“爷爷,你没事吧?”柳桐月拍了他一下化开僵局,老人的眼神中多了光采。
还好,没完全僵化。
“他是你爷爷?!”太……太不可思议了。
讶然的声音由脚旁传来,他低头一视差点发出爆笑声,“你在干什么?”
“我怕他下巴掉了,所以蹲下来接。”多善良呀!可是脚很酸。
“很好的理由,但不能解释你为何在这里。”她理应在床上等他。
她的动作很像她所言。
双手合掌向上捧着,一脚蹲一脚跪,看来似要接什么不敢乱动,眼神向上瞟十分专注,让人不免莞尔。
打量她一身,衬衫和短裙的花样非常眼熟,那条黑色绳带是他用来抛甩、使劲的随身物,系在她腰间性感得让人想咬一口,可是她不觉得不伦不类吗?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我不能在这里吗?”她一脸受伤地问道,像是他吃了以后不负责,打算赶她走。
柳桐月腰一弯将她拉起。“我不是要你乖乖地等我,谁准你私自下床?”
哈!吓死人了,原来是这个意思。“你几时见过我安份,麻烦你就来让我当笑话听。”
乖乖一包十元了,涨得好快,她小时候才五元。
“你就不能听一次话吗?”他无奈地抚着她耳后吮痕轻叹。
她面露为难地噘着嘴。“如果你能回到我的童年期也许还有救,现在只好请你多包涵了。”
“你这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妖精,我的头发一定会早三十年发白。”被她磨白的。
“反正你是大侠嘛!白发飞扬多有气势,何况有染发剂。”杨过也有白发,人家多帅呀!
明亮的光线由枝桠透入,照在她一头乌黑亮丽的发上,像是闪亮光芒的黑钻散发神秘,微笑的风一扬过掀起丝缎般的黑纱,点点吻痕清晰可见地浮现颈后。
远处的山穿上一袭绿衣,嫣红姹紫点缀其中,闲云野鹤在风中散步,银色的溪流穿梭山脉间,为流动的生命带来喜悦。
斜挂的太阳渐渐升高,湿冷气温慢慢回升,热空气开始流窜,练武的喝哈声在时间的流逝中消失。
近午了。
“元修,你不想浪费钱买染发剂吧!”除非她想用墨水代替。
“对喔!多谢你的提醒,钱不该乱用,你一定要好好保养别让它变白了。”听说泥浆浴很有效,改天铲一把泥土来试试。
她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一脸宠溺的柳桐月勾着她脖子低吻,“你为什么这么可爱,让我越来越爱你。”
她傻笑地吊在他身上直蹭着,“因为你欠我的嘛!”
在上辈子。
“真敢说呀!不怕闪电打雷。”真是欠了她,他甘心欠上一辈子。
想起昨夜的美好他忍不住想笑,她大刺刺的性格下竟有一副浓纤合度的身躯,雪嫩似霜的叫人怕揉化了,曲线玲珑不失女子的娇态。
原以为擅长打架的她应有不少旧伤痕,可是出人意外地未瞧见半丝新伤旧疤,柔细的肌肤像水似的,柔柔嫩嫩充满弹性。
在他短暂的人生中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加契合的伴侣,令他兴起结婚的念头,而且迫不及待。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体贴”,口袋一翻十几种不同型式的保险套,有颗粒型、萤光型,还有可食用的糖果衣,五花八门叫人眼花缭乱,让他有杀人的冲动。
她居然敢跑到情趣商品店买,而且指名是他要用的,希望老板能照他的尺寸每种给一个。
真是够了,她竟然问得出口。
令人吐血的是她问的是年近五十的女老板,人家怎么会知道他的尺寸,难道以他的年纪会对妈妈级的欧巴桑有兴趣?!
一恼了,他什么也不用地全扫到床底下,无隔阂地进占她最柔软的部位,一而再地冲刺后洒下甘露。
想起她朋友挺起的肚子,他不免也想有一个和她共同创造的生命,小小的手、小小的脚、小小的脸蛋,完全复印他俩的长相。
前提是,孩子必须在婚姻制度下诞生。
“为什么不敢说,你的体积比我大,被打中的机率比我高,真有闪电打雷我会先推你去当避雷针。”她一脸正经地道。
“你让我先去送死?”眉一挑,他笑得像地窖里的猫,冷得阴险。
“不,因为我爱你。”死不是最可怕的事,活着反而才是一种考验。
柳桐月怔愕地望着她,梳理她头发的手停顿。
“因为我爱你所以让你先死,活着的思念很痛苦,我有经验不怕再来一回,可是我不想让你痛苦,只因你爱我。”爱一个人是要让他幸福,而不是将他推入万丈深渊受磨难。
“元修,你……”他动容得说不出话来,紧搂着她低视那双充满感情的眼。
“如果有一天我比你先死你一定要忘了我,然后快快乐乐地替我活下去,千万不要让悲伤击倒。”
“这是你怀念母亲的方式吗?”他终于知道她的无所谓为何而来,只因她要代替不快乐的母亲活下去。
“对,我不喜欢她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