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女配角缺席,他们预先跳拍瑞波的主戏部分,两个星期下来拍戏拍得人仰马翻,吃喝睡都在片厂解决,最高记录瑞波曾有三十六小时没有机会合上眼,她只能在外景与外景迁移之前稍微闭眼小憩一会儿,更别说与亦安见面或讲话,她完全都被演戏给占据住了,忘却所有的正常世界。
所以她再次看见那张纸条时会那么讶异也就没什么好奇怪了。
你不该背叛,更不该让肮脏的尘埃沾染你无暇的星光,我要保护你,很快你就会独属于我一人的,谁也不能抢走你。
像一把恶意的锐剑,重新刨开了瑞波忘怀已久的恐惧。
这张纸条不是电脑打的,这是头一件,瑞波想到的事,第二件事……不注意也难,它是用血写出来的。
比起前面那几张不具威胁口吻的字条,这张显然添加了味道,也更加偏激。瑞波想起那些意外,她该把这些字条给亦安,他会知道如何去找出这个藏字条的人——说不定这个人与那些意外有关联。
“瑞波小姐,上戏了。”有人敲了敲她的化妆车门,瑞波应了声,“知道。”便匆匆收起安条摆进皮包当中,离开车子前去拍。
阮红收下那纸信封,看向施启楠。
阮红:这是做什么用的?
施启楠调开眼神,背向走向窗边,光线缓缓的移动到他们的脸上,倒成特写,施启辆叹口长气,施启楠: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阮红沉默的捏起封信。
阮红:你走吧!
施启楠:阿阮!
阮红挺直肩,反身离开他。
施启楠:你连再见也不让我说一声吗?
阮红:如果连情分都在消失,再见又何必执着。
施启楠:你是个冷酷的女人。
阮红背对着他,向着镜头缓缓的留下一滴泪水,凄楚是而浅浅的一笑。
阮红:或许吧。
她离开后,门在身后所悄声的关上,施启楠低头凝视着外头街道,看着她走出楼外坐上一家座车。
施启楠:我知道你是冷酷,阿阮,是我的无情换来你的无义,我希望……你很快就能忘掉我。
“瑞波,”一拍完场主戏,其雅走上前来,“有事得要借走你几分钟。”
“嗨,其雅,我没看见你来片厂,什么时候来的?”
“你拍戏的时候六亲不认,如果你看见我出现摄影棚,我猜我反而要被你吓倒了,我是在作拍摄那段走进屋内与施启楠分手时出现,精采。不过我以为阮红最后会和施启楠一起离开是非圈,共筑爱巢,难道我记错了吗?他们到底是不是分手了?”
“他们是曾经分开过一阵子。”瑞波微笑了一下,“没想到你对阮红前辈子的生平也有点了解。”
“开玩笑,那么浪漫的一段爱情。”其雅随着瑞波走回休息专用的车厢内,“就算我是个经纪人,偶尔也会注意些浪漫的传说的。”
“哇呜。”
其雅对瑞波的反应作个鬼脸,“快点换件衣服,大老板找你。”
“亦安找我做什么?”
“亦安?”其雅扬起眉,“你最好别让记者听见这个称呼。”
瑞波还给她一个吐舌,“我又是闲得发慌了。我自会小心的,说吧!他找我是什么事情?”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
其雅神秘的笑了笑。
“冷小姐,江经纪人,黎先生和另一位先生在这里面等你们已经很久了。”一位秘书装束的中年妇女自大办公桌后站起来。
“还有别人?”瑞波被其雅往大门口推去时,回首问道。
秘书朝她一笑,“他们就在里面。”
来不及问究竟是什么人,瑞波下一秒钟只知道她被其雅拉进办公室内,门迅速的关闭,亦安的声音稳重的传来:“也该是时候了。”
瑞波眨眨眼望着正式西装俊挺无比的黎亦安,多久没看见他了?
“怎么回事,你一脸认不得我的样子?”
瑞波摇摇头,主动上前在他的颊上掐了一下,打声招呼说:“没什么,看见你辛勤工作的模样让一个女人胃口大开。”
“你饿了吗?”他戏谑的笑。
其雅礼貌的咳嗽一声,“我的任务圆满达成,人是我送到的了,老板们——我这小小经纪人就不打搅你们,先走一步。”
沉溺双人世界的他们谁也没把扯离对方的身子,其雅走出去带上门的声音,与清晰可闻的呼吸声是仅有的现实。
她把自己的双手抛上他的肩,拥住他的颈子,“我们好久好久没有见面了,我要好好打个招呼。”不到几秒钟内两人陷入热吻与急切的拥抱中。倾诉多日未解的小小相思。
首先自这热吻中喊停的,是亦安,他微微拉开她的身子,扳下她的双臂,“这不是个好主意,瑞宝贝。”他依然低声说:“我们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是吗?”她顽皮的摩蹭他说:“我们有吗?”
“你只有三十分钟,不是吗?”他点醒地。
瑞波收拾起作弄的玩心,“好吧,讲正经事,我有个大消息告诉你,我有个线索给帮助你找到在片厂捣乱的人。”
亦安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