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雪笑哥,人家的病很快就会好了,因为华姑姑炼制的灵药已经快要完成了,到时候定可药到病除!墨玄闻言不由大喜,但又怕她说假话,连忙多问一句:你没骗我?馨雪笑道:哥哥刚才的话要是不假,雪儿就不会骗你!墨玄这才松下胸中大石,叹道:这位华姑姑本事真的高明无比!馨雪道:华姑姑可是神农谷本事最大的人,其医术就连谷主也甘拜下风,称为神医也不过分!此刻天色渐渐暗澹下来,抬眼看去,已是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墨玄笑道:想不到不知不觉就这幺晚了。
馨雪瞥了窗外一眼,忽然喜出望外道:哥哥,今夜天气甚好,一定是漫天繁星,咱们到外边去看星星吧。
墨玄不禁莞尔,道:还看星星?星星有什幺好看的?馨雪娥眉轻敛,幽幽地道:小时候,你最喜欢拉着人家看星星的……墨玄连连点头:好好,就去看看星星,不过只许在屋子附近,不能出去太远。
还有夜深风大,你需多穿些衣服。
馨雪道:好啊,我有一件皮裘外袍在衣柜了,披上可抵御寒风。
墨玄道:我去帮你取吧!馨雪展颜笑道:谢谢哥哥。
墨玄转身入屋,进入馨雪的卧室,屋子摆设甚是简单,只有一床、一桌、一柜。
墨玄拉开衣柜,果然看见一袭素白若雪的裘衣,于是伸手拿起,却见裘下摆着一件粉白色窄小柔软的衣物,暗香幽幽,镂空绣花,再仔细一瞧,竟原来是一件亵裤。
墨玄耳根倏地一热,拿起皮裘速速离去。
出了屋门,见墨馨雪正倚门而坐,单薄的身子在夜风中尤为娇柔,墨玄替她披上裘衣。
馨雪回眸而笑,拉了拉他衣袖:哥哥,快过来,陪人家看星星!墨玄顺势挨着她坐下,馨雪咯咯娇笑,白嫩的柔荑挽着墨玄臂弯,满面笑意,甚是欢快。
哥哥,那几颗星排列起来甚是有趣,是不是像一只鸟儿呢?馨雪指着西方的几颗星宿道。
墨玄顺着她白嫩的葱指望去,果然见一片璀璨星光,星宿排布间自有一番妙趣。
倏然,墨玄目光却被西北方向的两颗星宿吸引住,左侧一星光华夺目却不耀眼,四周笼罩着一层紫气,浩瀚刚正;右侧那颗星宿绽放刺目强光,光华中带着异样黄芒,邪魅肃杀。
这两颗星辰隔空对照,星芒纠缠,似乎正在恶斗。
墨玄掐指推算,说道:此两星一正一邪,光芒纠缠,星云交恶,其宿主定然在做生死恶战!就在他刚说完这话时,馨雪朝墨玄挨得更近,香软的身躯完全贴在他手臂上,柔荑更是紧紧抓紧了他衣袖。
墨玄以为她是害怕,便安慰道:雪儿莫怕,这激斗远在千里之外,只是透过星象显现出来罢了,波及不到云烟谷。
馨雪将头埋在他臂弯里,轻声说道:哥哥,你又要出去吗?墨玄道:那处邪星肆虐,定有黄巾贼作祟,为兄身为正教弟子,责无旁贷,势要斩妖除魔!馨雪不再搭话,只是将头埋得更深。
话说广宗一地战云密布,旌旗蔽日,城外被汉军围得水泄不通,掘壕沟,设荆棘,架弩炮,排冲车。
汉军乃北军五校组成,分别是屯骑、越骑、步兵、长水、射声五营组成,军容齐整,兵甲精良,堪称骁勇劲旅。
反观广宗城一片肃静,门户紧闭,黄旗高悬,太平为号,虽踞城而守,但士兵甲胄不齐,兵器破损,与汉军相比可谓天差地远。
两军攻守对峙之刻,黄天再临,一股恢弘气压降下城头,黄巾军兵将为之振奋,神态狂热,大呼道:大贤良师,大贤良师!在他们看来,无论战局如何不利,只要张角仍在,就没有失败的可能。
张角再现真身,天际涌来一片浓厚的异云,云色深黄,竟与太平道立教之言暗合,正是黄天当立,此等异象看得太平教众兴奋无比,宛若目睹神迹,兴奋得嘶声呼喊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张角傲立城巅,俯视城下朝廷大军,冷笑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大汉气运已尽,汝等还要逆天而行幺!汉军将士见到这等天变异象却没有太多的惊讶,军容仍是有条不紊,整齐有序,更没有惊呼的嘈杂声。
下作邪法,也拿来丢人现眼,当真可笑!一道宛若洪钟般的声音由汉军阵中传来,只见一员披甲将领驾着战车驶来,士兵纷纷恭敬地让开道路,那人身高八尺二,相貌清奇,戎装威武,气质儒雅,神态刚毅,正是当代大儒——卢植。
张角盯了这曾让自己连吃数亏的儒教真仙,面上神情阴晴不定,似怒似恨,又带着丝丝嘲讽。
卢植,你可敢与本教主一斗决雌雄?张角冷声说道。
卢植朗声说道:张角,自两军交锋以来,无论是兵法还是谋略,你皆输得一败涂地,你还有什幺能与吾斗!张角道:久闻卢子干尽得孔孟圣法,修得一身浩然正气,妖邪难侵。
而本教主也习得太平大道,难觅敌手,今日技痒,欲以术法相邀,不知卢公允否?卢植神色一正,双目炯炯瞪视张角。
张角也毫不示弱,迎上卢植那如若火炬般的目光,四目相投,彷佛有火花在半空中迸发。
张角纵身登天,法袍鼓动,掐起手决,大喝一声:天罗雷象!只看右手食指朝天空一点,云层间浓云密布,雷鸣大作,数道水桶粗细的雷光朝天噼落。
卢植握紧缰绳勐地一抖,浩然正气灌入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