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昌盛不由摸摸鼻子,尴尬的向姐夫胡守礼一笑。
小飞依在夏繁荣怀里,转头望去,只见表哥胡启明在听夏昌盛和他父亲胡守礼说话,不时插两句,续续茶水。
倒是一个打扮精致入时的少女趴在夏昌盛的肩膀上,不时瞄着小飞,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正是小飞的表姐胡柳月。
胡柳月看着小飞笑说:「妈你了不得了,舅舅还没说小飞两句你就护头,疼他比疼我们还多呢!看把小飞惯坏了,舅舅和舅妈可怪你!」
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
夏昌盛向姐夫说:「还是姐夫你行啊,儿女双全。我倒想要个女儿,可惜玉芳生小飞的时候身体落下病根,是没有这个命喽!」
胡守礼笑说:「一个好啊,儿女多了都是债!」
胡柳月搂着昌盛的脖颈笑说:「舅舅没有女儿,我以后还不得像女儿孝敬你啊!」
说得夏昌盛开怀大笑,向姐姐说:「小月儿就是嘴甜,哈哈。」
小飞撇撇嘴说:「这才是被惯坏的呢!」
胡柳月闻言柳眉竖起,嘿嘿笑着走过来,说:「小飞行啊!都敢讲我了。是不是耳朵痒痒啊?」
小飞不服气的瞪着她。
夏繁荣笑斥道:「你是怎么当姐姐的?比小飞大三岁还欺负他!」
胡柳月跺脚嚷嚷道:「妈呀!我不干了,我们到底谁是你生的啊!」
小飞便得意的笑起来,身体却往外挣。
夏繁荣便摸摸小飞的头,笑说:「和你姐姐去玩吧,不许淘气!」
姐弟俩便跑到院子里去摘花弄草。
胡柳月特别喜欢舅舅家的花坛,只因为听母亲说起这花坛原是小飞出生时被砸出的一个陨石抗,改造为花坛后里面的花儿便长的分外娇艳,比别处的都要好些。
女孩儿家心思细腻善感,便觉得这些花都是有灵性的,便不许小飞攀折。
小飞却拉了胡柳月的手,笑说:「姐姐,你教我画画吧!就画这些花。」
胡柳月笑着刚要答应,胡玉芳和一个少妇从厨房走了出来,见了小飞便问:「跟孙老师请假了吗?」
小飞吱唔了两句,玉芳也不细问,只说:「马上就吃饭了,还画什么画?小飞不许闹你姐姐!」
又转向那个少妇说:「小飞,叫表嫂!」
只从少妇一出来,小飞眼睛便转不开了,料定这就是启明表哥娶的新媳妇名叫郑俏的了,可惜结婚的时候自己不曾放假,没有去得,于是仔细的打量:只见身材高挑,体态风骚,容长脸颧骨略高,厚嘴唇口似含朱;两只多情目,顾盼神飞,一双丹凤眼,暗隐风雷;穿一条红色花边带褶的连衣裙,一头乌发用发卡松松的挽在头上,脚下蹬着绊带的高跟凉鞋,玉趾涂丹,足弓胜雪。
小飞不由傻傻说了一句:「表嫂,你好漂亮啊!」
气得胡柳月狠狠在他腰上扭了一下,小飞吃痛,「啊」
的叫了一声,引得客厅中人都看过来。
郑俏轻声娇笑,说:「你就是小飞弟弟吧?你怎么长得这俊呢。舅妈真是好福气呀!」
胡玉芳笑说:「我有啥福气呀,就是生了个讨债鬼。」
言毕便招呼众人入席吃饭。
胡柳月颇为乖巧,当下嫂子一起穿花蝴蝶一般进出厨房端菜。
玉芳一面摆餐具一面笑说:「郑俏啊,你们快坐倒,到了这里哪还要你们忙。」
胡柳月闻言噘着嘴说:「舅妈偏心啊,我也忙的。」
夏繁荣正抱着孙女逗弄,便嗔了女儿一声:「你个懒丫头,在家一个指头都不动,在舅妈家没做点事还会说嘴?」
小飞听了这话,便冲表姐嘻嘻的笑了。
顷刻摆了满满一桌,大家入席,夏昌盛便拿出几瓶洋河大曲,除了小飞和柳月,一一都给满上。
酒过三巡,男人们推杯换盏,兴致正高,几个女人却已经都是脸飞红霞,千姿百态,各有了几分酒意。
又过一会女人们纷纷退席,坐到一边聊些家常。
郑俏颇有些不胜酒力,便支撑不住,起身说:「舅妈,我喝多了,头晕的很,先去歇歇再来。」
玉芳忙说:「那你就到楼上歇一歇去,底下太吵,楼上左边是我新打扫了的,睡觉正好。睡一会下来切蛋糕了。」
郑俏答应着,便往楼上去了。
夏繁荣笑说:「我这媳妇倒是个爽利人,就是不会喝酒。」
玉芳一笑,并不说什么。
小飞和胡柳月在一旁聊天,因说起柳月学习美术的事情,小飞近来对画画感兴趣,便说:「我这几天也画了几幅的,月月姐帮我看看吧。」
胡柳月调笑说:「你会画什么呀,估计是乱七八糟的小人画。」
说着冲小飞眨着眼睛。
原来小飞去年画了些乱涂鸦的画儿,不小心被胡柳月看到,很是嘲笑了一阵子。
小飞有点脸红,不服气的说:「不信我拿来给你看好了。」
说着便到楼上卧室去取画儿。
小飞走到自己的房门口,只见门户大开,往里一看,不觉吃了一惊。
原来郑俏正海棠春睡般卧在他的床上。
小飞暗想:「上来左边是客房,一定是表嫂醉了走错门,误入我的房间来了。」
于是小飞走上前想要叫醒她,来到床边,不觉又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