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错的,我至少不会后悔当时没有给她和我一个彻底觉醒的机会。

我在家休息了几天,如大病初愈般虚弱,我还没有重生的感觉,我在潜意识里隐隐还是感觉到一丝担忧,谢非不可能这样善罢罢休,他下一步会怎么样疯狂的报复我实在想象不到,这个人太可怕,超越他年龄的心机和手段,让我不得不加倍提防他的反击。

那块160gb硬盘里的东西我也不再想知道是什么了,因为无论是什么,把它解密开,对娜,对我都是一种再次伤害。

我没有把这几块硬盘毁掉,我担心谢非再来找麻烦,也许这里的东西会对我和娜有些用处,毕竟这些才是原始数据,当然,只要是谢非不再纠缠娜,或者来找我的麻烦,这些东西就让它永远封藏起来吧。

不过我抽出些时间去永丰仓库把放在那里的东西都搬到一个空旷的地方烧掉了。

娜却像变了个人,每天接送小梦,然后就把自己关在家里,让她去买个新电话,她也不肯,而且还突然把满头的长发剪成了几乎和男生一样的短发。

也许她也在给自己鼓劲要彻底告别之前的生活吧。

我这一个多月来,整天困惑在娜的事情中,几乎很少顾及到公司的业务,等我调整了一下疲惫的心态准备重新回到事业中去的时候,公司出事了。

事情是6月中旬爆发出来的,我刚开始回去管理公司没几天,突然来了一群警察,把我的美术总监和那个内蒙的女业务给抓走了,我作为老板,也被带到局里隔离审查了好几天。

原来是那个总监在田哥的指示下,给一个公司开了近一千万的增值税发票,直接的联系人就是那个内蒙的女业务。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是田哥的二奶因为发现了田哥和那个女业务的关系,一气之下举报了田哥,田哥早早得到消息卷了公司大概二百多万的流动资金跑路了,给我只留下了一个空壳公司。

公司的上级总公司第一时间就宣布和我们脱离关系,撤回了全部投资。

这么多年的心血顷刻之间付诸东流了。

我被这个巨大的打击一下子击垮了,我现在公司虽然还有能力运营下去,但背上了几百万的外债,实在让我有些透不过起来。

不过娜这时候给了我很多鼓励,说即使公司没了,她愿意和我去摆地摊,哪怕再苦再累,她也绝不离开我。

可惜,祸不单行,7月初,我一天从公司回家,在小区停车场停好车,刚从车上下来,突然后面窜出几个人,用麻袋套住了我,用棍棒砖头劈头盖脸的把我打倒在地上。

就在我似有意识还几近昏迷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东北口音恶狠狠的说了句:“cnm的王八头!敢惹我?”我还没等想起这个声音是谁,后背突然一凉,就人事不知了。

我的后背被人用刀捅了个近5公分深的口子,我被送到医院去的时候已经因流血过多休克了,医生说我还算幸运,刀子再往上抬2厘米,我的小命就没了。

我醒来时,娜就在我身边,早吓得花容失色,满面泪痕了。

警察也来问我当时的情况,我说实在是没看到那些人的长相,但我怀疑是由于公司的财务纠纷引起的报复,不过至于具体是谁干的,我真的不敢肯定。

住院期间多亏了有娜陪在我身边,我怕家里人担心,就没让娜通知我家里人,她自己一边还要照顾小梦,一边还要赶到医院照顾我,每天累的经常是趴在我的床边就会睡着。

不过她见我一天天好起来,心情也似乎开朗了许多。

每天想着法逗我开心,陪我下地活动,给我做各种我喜欢的好吃的。

我后来才知道她那段时间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了多大的屈辱和痛苦,在我面前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而我像个大傻b,居然一点都没看出来。

那是后话。

我在医院里住了近10天,伤口在医生高明的医术和娜精心的照顾下愈合情况非常好。

娜在我住院的时候曾经问过我,是不是谢非做的。

我告诉她不是。

可我心里其实很早就确定了,那个声音非常像谢非,他骂了一句“王八头”这个称呼,就是东北人对戴绿帽子的男人一个最恶毒的蔑称,如果真的是来找我讨债的,不大可能用这句话来骂我,知道这些事的,只有谢非。

他居然真的对我下手了。

娜见我否定了她的猜测,似乎还是不放心,嘱咐我说:“就算真的是他,也不要再找他算账了,那人我算看清了,他就是个无赖,咱们和他纠缠不起的。

”我当时躺在床上,心中想,娜啊,你现在才看清这个人,是不是晚了点啊?其实我6月初和娜和好之后,就一直在联系卖房子的事,可惜目前的二手房市场十分低迷,我联系了好多中介,来看房的有过几个,但始终没有人肯买,后来公司又出了问题,就一直拖着没换成。

现在后悔什么都晚了,好在我身体壮实,这点伤很快就好了。

这段时间娜非常辛苦,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出院后的第二天晚上,我看着在屋里屋外忙忙碌碌的娜,心里暗暗自责之前对娜的不宽容,虽然她之前所做的事让我很伤心,但她现在不是已经全身心的回到我身边了吗?谁不会一时头脑发热做错事呢?她哄好小梦后回到房间里,刚想躺在我身边睡下,我翻身把她拥在怀里,粗鲁的吻着她的唇和嫩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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