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出去后,两人还真的各自坐在那里,暂时无话。
待许思恒站起来,走向妻子,刚要开口,徐娇也忽然转向他,说,老公你先洗洗吧,妈马上就回来了。
许思恒听了心里一乐,心想,也对,不管什么事,「坦诚相对」才好谈。
等他匆匆洗过出来,发现徐娇已经躺下了,身上穿着妻子所有睡衣中最厚的那套,是那种经常看到有妇人穿着,晚饭后在外面溜达,或是到菜市场买菜,甚至穿着坐在棋牌室打牌的那种。
许思恒也钻进被里,动作竟有些僵硬不自然。
徐娇本来是脸冲向窗户那面侧躺着的,感觉到男人上了床,主动转过身来,伸手抚弄着男人湿漉漉的头发。
相比之前的心神不宁,徐娇此时已显得平静了很多。
体会到妻子对自己一如既往的的依恋,许思恒为自己刚刚的胡思乱想感到惭愧,放下心来,也不言语,静静地体会着两个人的温馨时刻,至此才有终于回家了,终于团聚了的感觉。
也许是两年的分离,也许是异乡的打拼,也许仅仅是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许思恒一时竟感到身心疲惫。
还是徐娇先开口:「很累吧,老公。
」「还好,主要是兴奋,脑袋里面乱糟糟的,好像还在天上飞一样。
」一边说着手上用劲,就欲把妻子抱紧一些。
徐娇两臂屈在胸前,抵着许思恒,低头说:「最近这几天我可能是加班太多,身体受伤了。
」许思恒一惊,翻身起来,就要检查是怎么回事,徐娇缩了缩身子,赶忙接着说:「没事的,不严重,就是·····,就是······,老公你要忍几天了。
」想不明白跳健身操用到的的肌肉群和床上运动的肌肉群是不是一样的,再说了,不是还有那啥和那啥么。
然且儿,已经一年多没见了,刚刚重逢,不会人家已经同你说那啥了,你还要那啥吧?!还是在门锁咔哒一响,岳母大人随时可能回到房间的情况下。
终于熬过了两年的外派,事业上更上一层楼,更重要的是夫妻间依然恩爱,许思恒已经足够感恩,那会在意这一时的煎熬,毕竟看到过好几个同样外派的弟兄,感情被距离打败,结婚的和没结婚的都有。
于是一笑,不着天不着地来了一句:「老公我是那样的人么?」徐娇闻言甜甜一笑,许思恒没有注意到她的眼圈也红了,转过身去,还像从前的习惯一样,后背和屁股往男人的怀里挤,拉过男人的手臂,抱在怀中,竟然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岳母回来的时候,许思恒正靠着阳台栏杆,呆呆地望着远处机场忽明忽暗的信号灯。
虽然已是十二月,上海这几天天气暖和,他只在睡衣外面披了一件酒店的浴袍而已。
室内大床上,徐娇还保持着刚入睡时的姿势,依然睡的香甜。
妇人直接拉开阳台的拉门,来到外面,坐在阳台的藤椅上。
听到动静,许思恒也转过身来,双手扶着栏杆,一条褪伸直,一腿弯曲,脚蹬着下层栏杆,身子斜靠,静静地望着岳母。
两个人并不熟,总共才见过两次面。
徐娇两姐妹和母亲的关系并不太好,尤其姐姐徐倩,对母亲充满了怨恨。
结婚以后,徐娇和母亲的来往才稍稍多了些,但也仅限于电话,这两年因为自己不在家中,正好岳母目前打工的城市离得不远,许思恒知道她曾经来家中小住过几次,他也乐见母女两个关系转好,正好可以纾解徐娇独自一人在家的寂寞。
但是岳母会陪着妻子一块儿来接机,仍然让他觉得奇怪。
「娇娇睡得好香呦,你回来,她就安心了。
」岳母看起来却并不安心,好像正在掂量着什么事情。
「嗯,她可能最近加班多,太累了,受了点伤。
」「这个傻丫头,她说越是临到你要回来这些天,就越是难熬,同事请她代课,她不管多累,也不管多晚的课,都答应人家。
说是要攒出几天假好好陪陪你。
」这确是徐娇的做派,简单,不会绕弯子,许思恒心里既痛惜,也惭愧,却不知道怎样回答岳母,她又接着问:「娇娇说她是怎么受的伤吗?」「没,我以为是上健身课的时候。
」看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是今晚所有奇怪,不正常地方的原因,许思恒暗地里打起精神,双手握紧栏杆,挺直了腰板。
「那你们······」妇人顿住,不自然地在藤椅中扭扭身子,从上到下扫了一眼女婿,又迟疑道:「你们刚才······有没有······?」从语气,从眼神,从肢体语言,许思恒都确定岳母问的是夫妻敦伦之事,可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她确实是问的这个,为避免唐突,回道:「娇娇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像几天没睡觉一样,和我总共也没说上几句话,就睡着了。
」听了男人委婉的回答,妇人靠到椅背上,一只手压在双眉上,待了好一会儿,才说:「可不是有好几天没有睡觉了,今天早上都不敢来接你,是我硬拉着来的。
」这才向许思恒讲述了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徐娇是被小流氓给侮辱了。
那天晚上,她下课回来,因为家门前修路,在大路口就下了出租车。
由于那条路挖的沟壑纵横,路灯也坏掉了,外面根本没有行人。
那个流氓可能从徐娇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