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尔菈颓然地跪坐到地上,指甲狠狠地掐进自己的,看着血慢慢流出来,这才稍稍冷静下来。“不,我决不可以放弃,决不可以向阿波罗认输。”她在心中默念,“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我一定可以找到真正的答案用心仔细去想亚马逊女王的长弓你究竟要我怎样做才肯接受我”
她抱着脑袋陷入苦思,从她所接受过的全部教育里搜索可能的线索,无论天文、地理、历史、神话、射击技能等等,凡是她认为能沾上边的学识,通通仔细梳理了一遍,直想得脑袋隐隐作痛。
“亚马逊女王古代的亚马逊女战士是很强的,她们”忽然莎尔菈的脑海里火花一闪。“对呀我怎么忘记了那个传说,难道”
可是那个传说的血腥和残酷,令莎尔菈不禁脊背一阵发冷。
这时候,前方的战车突然发出刺耳的轰鸣,把莎尔菈从思考中惊醒,“不好,战车就要失控了我不可以再犹豫”此时莎尔菈手中只有亚马逊女王的弓箭,她想起刚才将那把纯银和象牙的剑忘在了刘愈艾身边,于是急忙沿着光之桥向回跑。
我们俩很快就遇上了。
“莎尔菈,事情怎么样了”我问,对莎尔菈忽然顶着一条花花绿绿的头巾感到很奇怪,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你戴着是什么啊你的头发怎么没有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快和我来。”莎尔菈从我手上拿过宝剑,拉着我一起向战车追去,一边跑一边将刚才的情况告诉了我。“现在只有一次机会了,我想希望你能帮助我。”莎尔菈说。
我连忙点头“没问题,要我怎样做都行。”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战车的附近,此时的光之桥开始出现多条分叉,不知道哪一条是通向北极。战车的失控程度还不是很严重,至少还没有进入无序狂奔的状态。
莎尔菈停下脚步,她将宝剑递给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解开了丝甲的胸扣。
我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莎尔菈已然脱去了上装,裸露出玉雕般美丽的身体,头巾的两角垂在胸前,象真的鬓发那样微微随风飘动。
“请帮我切去这里。”莎尔菈指着自己的右胸对他说。
我楞住了,立刻醒悟了莎尔菈的用意曾经与无数希腊英雄战斗过并流传在众多传说中的亚马逊女战士族,每个拥有骑射本领的女子都只有一侧,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拉弓射箭。
“你疯了吗那仅仅只是个传说啊”我也是不由惊骇地喊“还是说你已经真的下定了决心”
“已经没有其他更可信的说法了。答案一定是这个,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也请你相信我。”莎尔菈坚定而温柔地看着我“我的头发已经没有了,如果我亲自举刀,我信不过自己的意志疼痛会使我变的懦弱,最后半途而废。所以你一定要帮助我,别让我出那样的洋相。”最后一句莎尔菈几乎是在哀求了。
我感到说不出话来,低着头,生怕自己的目光亵渎了莎尔菈。纵然我没有心,可是我却能感觉出莎尔菈这时的圣洁。但是后者焦急地抓住他的双臂,用快要失控的激动冲着我大喊“不要考验我的韧性了你再拖下去我就受不了那样就一切全完了想想死去的同伴我们怎么对得起他们”
“好。你闭住眼睛。”我强迫自己抬起头,注视着她完美无暇的。我下手很快,又狠又准,尽量缩短痛苦的过程。当剑刃切入莎尔菈身体的那一刹那,我赶紧闭上眼。
殷红的鲜血溅在洁白的皮肤上,犹如玫瑰花瓣洒向白雪。我的身体慢慢滑落,半跪在了莎尔菈的面前,我的唇吻也沿着她娇嫩的肩膀一路滑下去。
“谢谢你”莎尔菈用微弱地声音说。尽管都快站立不稳了,她手中还紧紧握着长弓和最后一只箭。当胸口的热血流淌到手上,沾到了它们的时候,那只箭竟然奇迹般地发出蓝色的光芒。莎尔菈笑了。
“我赢了终于”
可她的笑容没维持多久。这段时间里战车又走得非常远了,她必须尽力去追上和靠近它为了更好地瞄准。
然而她刚迈出第一步,周围的景象便开始不停地晃动。“如果晕过去就糟了我必须坚持住”她拼命地督促自己。这时一双温暖的手将她横抱了起来。
“赶路的力气由我替你出了吧。”
“不,快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莎尔菈企图挣扎,但是我把她抱得更紧了。
“你已经疼的快受不了了瞒我是没用的,因为你的身体一直在发抖”
“可是你的伤也很重,实在不可以”“别担心我我的承受力不会比女人小,我的恢复力更是比任何人都快。”我这句倒是真话。虽然在痛苦上,女人可以比男人强。比如一个男人给扒皮,那扒到一半,他就可能死了,就算是成功,也就是很短的活头,可是一个女人却可以在扒皮之后再活上那么个小时左右,这是何等的一种牛b。但想当年我也是给李逍遥打得几乎没有骨肉,只剩下一点可怜的内脏器官和大脑,还不是活下来了后来我又是在井下生活了二十年,还不是一样挺着过来了
“是吗”莎尔菈不再拒绝,她半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胸前,低低地说,“我也感到。”
不料形势突然发生了危急的变化。太阳战车因为人祭缺失时间太久,终于完全失控,开始象脱疆的野马一样跳跃狂奔,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