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的屋子里满地狼藉,东西被摔了一地,沙发和椅子也被踢翻在地,陈刚被捆成了一个麻花,躺在地上,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叼着香烟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年轻男子,看起来应该是保镖或者打手。而另外一边的地上,跪坐着的是凌琳,她的头发散乱一团,脸上显然挨了耳光,红肿一片,满脸的泪痕,看样子也挺受委屈的。
看到凌琳,张义仁不由得一愣,他没想到凌琳也会在这里,他觉得陈刚被人找上门,是跟富婆折腾出来的事情,应该没有凌琳什么问题,但是现在对方连凌琳一起打了,这事儿可就麻烦了。不过这样也好,有凌琳这个大富商的女儿在,还钱什么事儿还不是手到擒来钱什么的对一个富商的女儿来说,还不是小意思
“我说两位,这样做就不地道了吧欠钱了自然是还钱,这样对一个女孩子似乎有点不太合适吧”张义仁说道。
张义仁这么说,一方面是因为他真的觉得两个大男人这样打一个女人不合适,另外一方面他是在想向凌琳卖好,不管怎么说,凌琳的身份在那里摆着,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他说不定还能从凌琳那里得到什么好处也不一定呢
每个人都会有私心存在,很多看起来正义凛然的事情,在很多时候也只是外衣而已,内在里的根本还是利益层面的争斗,只是即便是有私心的好事儿,也比赤裸裸的做坏事要好。哪怕是作秀的慈善,至少也能帮助一部分穷人脱离苦海。
这个世界上,绝对的纯洁是不存在的,在接受美好的生活之前,每个人都应该学会的是接受现实。张义仁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终于开始变得现实起来,他不会像以前那样傻乎乎的一根筋的去坚持自己所谓的道义和理想,因为她知道,在现实面前,那些道义和理想都是脆弱不堪的。
这个社会是肮脏罪恶的,个人所坚持的道义和理想在社会的洪流面前,是脆弱不堪的,只有随波逐流才能活下去,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坚持自己的底线,随波逐流而不同流合污。
“你就是张义仁”五十多岁的老年男子抽了一口烟,漫不经心的弹了弹烟灰,开口问道。
“是,我是张义仁,不知道先生您怎么称呼。”
“不错,挺有几分胆色的。我怎么称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这两个贱货身上亏的钱,一定要收回来。”男子捏着手里的香烟,一脸狰狞的说道。
张义仁有点弄不明白了,陈刚欠了对方的钱他还想得通,可是这件事儿关凌琳什么事儿于是他开口问道;“先生,您搞错了吧凌琳跟陈刚的确是男女朋友,不过欠钱这事儿,跟她一个女孩子家有什么关系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这钱我们又不是不还你。只要你放了人,我相信这事儿就是一个电话都能解决的事儿。”
张义仁倒是很有底气,在他的观念里,陈刚顶多也就是欠对方个几十万,顶天一百万,这点钱对凌琳来说,还不是动动嘴皮子
“一个电话就能解决小子,看不出你的口气挺大的嘛,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弄一百万过来,我马上把人给放了。”
“我是没这个本事,不过你们欺负的这个女孩子,她可是富商的女儿,我相信不管小刚欠了你多少钱,她都能拿到钱帮忙换上的。”张义仁决定还是给对方吃个定心丸。
对方听了张义仁的话,嘴巴顿时张的老大,他看了看跪在地上抽泣的凌琳,又回头跟自己的保镖对视了一眼,爆发了一阵响亮的大笑。他一边笑,一边使劲儿的拿手拍着自己的大腿,手里的香烟都笑得掉了下来。他的保镖倒是还能沉住气,没有像他笑得那么厉害,不过看他抽动的肩膀,应该也是笑得挺厉害的。
张义仁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引得对方如此大笑,他忍不住在心里恶毒的想到笑吧,最好一口气喘不上来,笑死了最好。张义仁没有注意到,陈刚听到他的话,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的默默落泪。
对方的大笑整整持续了好几分钟,这个老家伙才喘着粗气停下来,一边揉脸,一边说道“不能笑了,再笑就要折寿了。我顶你个肺,好久没有听到这么好笑的事情了。”
张义仁气得真想把对方一脚给踢死,不过看着对方保镖的壮实劲儿,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开口问道“我没说错什么话吧有什么好笑的我这不是在想办法解决我们眼前的难题吗”
他这话一出口,对方再一次笑了起来,不过这一次的幅度没有之前那次那么强烈,男子笑了半分钟之后,停了下来“不行了,你千万不要再提这个话题了,我再笑就要岔气了。我说你们两个也太傻逼了吧,这个小sāo_huò告诉你们,她是富商的女儿,你们就真的相信了现在哪个富商的女儿不是在国外呆着,要不然就是开着跑车满世界跑,像这样天天窝在家里的富商女儿,你们见过吗”
张义仁终于明白了这第一版主 最新域名 20㎡其中的问题,他看了看低着头用头发遮住脸的凌琳,又看了看一脸死灰的陈刚,再看了看面前这个老男人和他的保镖,心里猛然间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我操”张义仁忍不住骂了出来,他没想到命运竟然跟陈刚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凌琳根本就不是什么富商的女儿,而是眼前这个老男人包养的二奶情妇,怪不得对方在电话里一直骂凌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