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最后那一脚,也是给银锁逃跑铺路的。
两人一追一逃,不知不觉地到了乌堡旧址处,银锁在石头瓦砾的废墟中间停下来。两人当年交手时躲的那棵树长得越发茂盛,虽然满身黄叶,但当年的箭痕都已长到了两人高的地方去了。
银锁站定下来,看着金铃。金铃向前一步,银锁便举起了双刀。
“银锁……你来所图何为?为何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她收起了剑,空手对着银锁。
银锁这才稍稍放松,笑道:“我不告诉你,我若擅自将这些事告诉了你,你转眼间就告诉你师父了。”
金铃垂下眼睑,低声道:“……那么还是不要告诉我的好。你快走吧。”
银锁却看着她并未动作,金铃催促道:“后面定然有人追上来……你是要砍我两刀再走吗?”
她张开双臂,闭上眼睛,道:“请便。”
耳边回荡起银锁的笑声,甜香扑鼻,有人在耳边低声道:“大师姐大呆子,九凝峰见。”
那道甜美的气息离她而去,她连忙睁开眼睛,只看见银锁的衣角一闪而过。
金铃怅然叹了口气,返回了乌堡。
路上时见有人迎面走来,见了她皆问:“少主,妖女呢?”
金铃摇摇头,“跑了。”
回了乌堡,金铃同向碎玉报告一番,末了问道:“师父,可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向碎玉不答反问:“金铃觉得是何事?”
金铃略略一想,道:“也许就如银锁所说,田七郎本已被他们买通,此番却又为了某事,要出尔反尔。”
“那为何不私下杀了?”
金铃微一沉吟,道:“也许,在场收了好处却又打算反水的,不止他一人,银锁在此杀人,一是杀鸡儆猴,二是驳师父的面子,三么……”
“想来是挑拨离间,叫我们猜测还有谁被买通了。”
向碎玉叹了口气,道:“像是陆亢龙想出来的计策。只怕……竟陵有变啊。”
“那,师父,比武之后,我仍是按原计划去钱塘找义兄吗?”
向碎玉摇摇头:“竟陵的事我亲自去,你就不要操心了。”
金铃试探地问道:“……师父,我方才从楼上往下看,看到阿七将师父拦下了。喻师叔跟我们……不是一边的吗?”
向碎玉叹道:“如今看来也不全是如此,黛子肚子里的小秘密甚多,我还道他终于知道陆亢龙是个混账,不护着他了。”
“喻师叔多半是怕师父盛怒之下杀了银锁吧。两年前喻师叔便说过,师父和二师叔,不得直接对我和银锁动手,否则便算是认输。”
“哼,我要杀她,她不会跑么?我一个残废,如何跑得过她?”
金铃一时语塞,只好拱手不答。
向碎玉又道:“若只是因为规则,为何阿七又不拦你?难道他算准了你不会杀银锁?”
金铃只得辩解道:“我只能伤她,杀不了她。”
向碎玉道:“你刚才可受伤了?”
金铃摇头:“不曾受伤。”
向碎玉推着轮椅走到金铃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方才打得不错,你二人的武功总是不相伯仲,看来是要两天两夜才能分出胜负。你下去歇着吧,将你操琴叔叔叫来。”
金铃退了出去,唤王操琴前来,自己则回到了乌堡后山的小院子中。寒儿和莲儿已回到此处,看来是刚刚坐下。她刚要推门,便听莲儿道:“如何,你现在信了这魔教妖女不是小龙王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7.8有喜闻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