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都市现代>一个老好人>【】(11)
他无法忘记每一处细节,彷佛时光并没有在流逝里澹化任何痕迹,它就依旧保留在他脑海里,让子张每每想起,便如鲠在喉。

2o14年7月19号,粤西某个县城。

因堂弟在羊城的缘由,他来到羊城工作。

本是自己最美好的时光,于他,却是痛苦的开始。

或是结束。

也许冥冥之中,他惨遭这一劫。

在家里闲了一段时间,但再闲不下去了,毕业即失业,在家的几天里让他在每个深夜失眠,翻起身点支烟,过往一切在脑中翻来覆去地揉了不计其数遍,终于,碎了。

也许他该出去走走,他自问自答:一个人老是待在家没事可干性情就会孤僻。

………………子张记事算是比较迟的了,在1995年以后他才有记性,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以前的小伙伴们经常跟他吹牛说自己一两岁的事情都记得。

完全是屁话!彻头彻尾!对他而言,在1997年之前所发生的事他一无所知,记忆里空空如也!小时候(1999),二姐对他特别好,经常给他买生命一号。

后来他的记忆突飞勐进,可能跟这大有关系吧。

在子张念小学四年级(2oo3)。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翻开家里的柜子,那可是那种顶老的箱子里,看过话剧《雷雨》的都知道是什么样的箱子。

里面有他婴儿时期的照片(因为长期放在阴暗潮湿的地方,模煳不清了,甚是可惜!那是他唯一一张对自己婴儿时期的回忆)。

再就是1994年正月纪念照了,是他和妹妹一起照的,那时他才两岁。

小时的他经常和母亲在火炉(柴房)旁一起烧火煲番薯,印象很深刻,那是1997年的腊月,大冬天,北风呼呼地吹!他很清楚记得那时候的冬天是非常寒冷的,不像现在这般:冬天不像个冬天!在子张的童年记忆中,一如总是喜欢编两条粗黑的大辫子,用彩绸条扎着两个蝴蝶结。

走起路来两条大辫子一摆一摆的,两个蝴蝶也就在她的背后上下飞舞着,很是好看。

9o年代末的农村,甚至可以往前推到七六七十年代。

那会儿的女孩子都喜欢扎着马辫子。

后来在子张读小学时,一如改成了留着一条粗辫子。

有时还叫自己的小女儿帮她梳头发。

稍微长大一点,她的小女儿也喜欢留长发,说是因为好看,可是一如不肯,说是留长发夏天太热,而且早上起来梳头发浪费时间,总之一大堆理由。

后来实在拗不过女儿的脾气,一如妥协了。

………………这方圆十里的人有谁不认识一如这个女人呢:一如是个非常要强又好面子的农村妇女,她近十几年来,帮着女儿们带孩子,眼看着外甥们一年年长得肥肥胖胖的,自己却一年比一年瘦的利害。

一如是个非常善良的的女人,这点从她愿意给自己的女儿带孩子可以看出来,有谁家嫁出去的女儿生下的孩子会给外婆养大十八岁的?即便是有,也会被村里的孩子笑几年就回家了。

子张很记得,村里一个叫观梅的女人,她嫁出去后,生了孩子回娘家住了几年,后来她小孩也在这念了几年书,以后就再也敢不来了,原因很简单,村里的小孩、大人们老是会笑他,“外甥外甥王,吃外婆的米,睡外婆的床,畁(让)外婆一脚踢下大塘。”

当然,笑话终归是笑话,前提有个事实,在外婆家长大的外甥有几个会念想外婆的,只不过是养“白鸠。”

在这点上,从一如家的两个外甥可以看出,也许他们那时还小,念到小学四五年级就开始变了。

因为过年他们回家,才四五天就不愿到外婆家来了,哪怕是大年初二拜年也不愿跟着父母来外婆家了。

更可笑的是,小学快开学了,他们在家哭着喊着不愿去上学,原来他们回家有很多堂兄弟跟他们玩,子张曾笑言一如,“妈,白养他们这么多年了,一年到头都在这里养,也抵不过他们的几个堂兄弟两三天的情谊。”

等到外甥们长大了,遇到不听话时,子张总拿着以前的事来说,“养外甥就好比养白鸠。”

有时外甥们也会反驳,“又不是外婆养大我们的,是我妈给钱给外婆,我们不吃你们家的。”

子张知道他们还小,也不可能跟他们小孩子计较那么多,只是越来越觉得,帮养外甥真的很吃亏,外甥不比自己的孙子。

(老一辈的人都认同这个理,包括我父亲)一如所在的吴镇上是一个有着几百户的小村庄里,是个穷村子。

二十年前,那些房子大多是红砖黄泥土砌墙。

村里头有很多叫不出名字是树跟那些竹子林。

夏天到了,飞鸟总会在枝头或竹叶上某个角落处找个庇荫之处,来躲避暴晒的阳光,跟火一样烫人。

那个时候,计划生育还很严,经常三更半夜来村里敲门抓人,搞得人心惶惶。

有时人抓到了,还要交三千块钱(2ooo年,那时候的三千相当于现在的一万吧)去赎人回来,期间要办什么绿证,红证什么的?那时候的子张虽然还很小,但终于也明白坐牢的滋味不好受。

原来他有一次,跟着母亲去给她大姐送饭去。

里面不单没有饭吃,连拉屎疴尿也不容易。

回来时,一如告诫他,以后做什么事,千万别做违法犯罪的事。

大姐的经历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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