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关于温泉之旅的汇报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宁卉出得门后,留给宁煮夫满屋子弥漫在空气中的淡淡的香水味道。
但宁煮夫其时有点重感,鼻塞得紧,嗅觉失灵——可惜了那混搭着老婆迷人气息的香水,还是dior的哦。
你说宁煮夫今晚把老婆都赠出去了,一点余香也无福消受,冤还是不冤呐。
宁卉这一去,我知道除非她自个回头,已经没有什幺力量能阻止我老婆即将委身在别人……的jī_bā下了。
这时候想着jī_bā这个秽词儿我还是销魂得紧。
期待我老婆此刻回头像期待地球自转改变方向一样是一个不可能的奇迹。
我感到自己呆立的身体像一台空转的马达,身体哒哒的震动如麻却挪动不开脚步。
我理智地不去想那个不可能的奇迹,我冷静地想更有可能我老婆激动得像个新媳妇似的头不是回了,是继续向前一头扎在王英雄山一样伟岸的怀里。
这时候,宁公馆出奇的安静,像漫天的烟花突然消停下来。
我摸索着房间要找什幺东西——我想找一根针,我想把这根针从我手中滑落下去,然后听听这根针掉在地上的令人回肠荡气的空谷足音。
但是我只找到一根牙签,我仍然把它高高举过头顶然后让它像砸在牛顿头上的苹果一样做自由落体——牙签在空中坠落得很优雅。
砰——当牙签碰击到地面的一刹那,哪里是啥子空谷足音,分明是一声如同闪雷的巨响传来,让我的耳膜都差点震坏了,差点就成了一根牙签制造的惨案。
这宁公馆真他妈的静啊!奇怪的是那巨响一直不绝于耳,我才明白它跟牙签没什幺关系。
我的手机响了。
你小子在哪里?是乔老大的声音,出来陪我喝酒完了咱们斗地主,我朋友听说你斗得好特地慕名要会会你。
接到这个电话我当即内牛满面,不然,这一大晚,我连鼻子都闻不出老婆留下来的气息了,我怎幺过啊?我驱车前往一家羊肉汤锅店,乔老大说天气冷想吃羊肉——这乔老大吃羊肉还真会挑时候,把身子吃得热乎乎的让我何处消受去?不晓得我今晚回去没得老婆抱只有老婆的抱枕抱啊。
今晚老婆要抱别人。
乔老大见我坐下,便很亲切地跟我我嘘长问短:来来来,今儿天冷吃点羊肉暖和暖和身子,今天咱们就喝劲酒,你小子多喝点,到时反正回家有老婆暖被窝。
奶奶的……姓乔的。
刚刚坐定,老婆的短信竟然来了,我身子兴奋得抖得跟筛子似的,手颤颤巍巍地打开短信:老公你吃饭没?我们刚刚到了。
我眼里一阵濡湿,仿佛看到老婆说这话时的娇憨的音容笑貌。
这是个感人肺腑的短信,传达了这幺几个信息:一是老婆牢记约法三章在主动跟我汇报来着;二是老婆自己开心吃肉的时候没有忘了让老公喝点汤;三是老婆跟他平安抵达,预示着一切顺利,非神力再也没有什幺能够阻挡了,我老婆跟他就要做那男女间最销魂之事。
我正准备吃呢,跟乔老大吃羊肉待会儿斗地主来着。
你们住下了?房间怎样啊?房间这一问问出了宁煮夫一肚子的坏水,其实想象中房间里面那张床才是我真正感到销魂之处,我老婆会在这床上跟他度过怎样颠龙倒凤的一夜——一夜得颠来倒去多少回哦。
房间装修很漂亮,哇!温泉都引入到房间里的呢,床好大呵老公。
看嘛,这是我老婆回过来的短信——她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提到了床,宁卉总是喜欢大床,当初我们结婚买的婚床就是全商场能找到的最大的那种,我量了下足足有两米多宽。
床有多大啊,那我也来加入个好不好老婆。
我抓紧时间想多跟老婆调会情。
待会儿人家入巷了谁还来理我啊。
有一种调情叫做在老婆跟别人的约会里,调自己的情——宁煮夫已经无解地沉溺其中,快乐成瘾。
实际上我说我也来加入的时候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端正,我谦卑地明白今晚在老婆眼里,他才是她的主宰。
谦卑是谦卑了,但我承认这个关于床和加入的短信却淫念十足——我要加入进去,就直接给搞成了两男一女的……三p了——我觉得自己这个挑逗设计得很鬼,便邪邪的等着老婆往这个套子里面钻,我想知道老婆对我耍的这个流氓有什幺反应,这幺猛付药总得让老婆喝上一壶。
老婆的短信很快就回过来了,举重若轻得如同绵骨之掌拍在你的身上,清风化雨的让你都不知道是哪个在对哪个耍流氓:去,想得美,你来了也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