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愣了一会,眼光落在陈贝儿的包包上,双手颤抖了一下。
还是拉开了拉链翻出了她的皮夹。
果然,里面有些陈贝儿的工作证和身份证之类的证件证明。
犹豫了一下,谢非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抽出了她的那一些证件。
然后谢非掏出手机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吩咐了一些事情。
交代了事情之后,谢非放好皮夹,又坐在了陈贝儿的病床前。
陈贝儿长长的睫毛抖了抖,接着慢慢的睁开眼。
「你是谁?」谢非一愣,果不其然,真的如同医生所说的那样。
陈贝儿失忆了。
想到这,谢非感到一丝欣喜若狂,然而他表面还是十分冷静。
「你怎么了?」陈贝儿揉了揉头,表情好像很痛苦,她拼命的回想,却什么也都想不起来。
之前的记忆变成一个个破碎的片段,散在回忆里,无从找起。
她的头痛的快要爆炸,一些熟悉的名字就在嘴边,可是她就是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陈贝儿摸了摸自己受伤的额头,展开手掌,看到了一片血迹。
「我这是怎么?」陈贝儿表情很恍惚,「我是谁,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她的视线转了一圈,最后落在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男孩身上。
「你知道我发生了什么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谢非呆在原地。
「你快告诉我,我好像记得你。
可是我仔细一想,什么都想不到。
只觉得你好熟悉。
可是在想你的名字我的头就跟痛。
」陈贝儿看起来像是要哭了一样。
谢非却强作镇定的抓住了她的手,「我叫谢非,你是我的补习老师,叫贝儿。
」陈贝儿却犹豫的看着他,「是吗?」谢非却肯定的说,「当然是。
这次我是接你来我家补习,路上却出了车祸。
我救了你正要带你去医院。
」「那我的家人呢?你没有联系他们吗?」陈贝儿眼神闪躲,似乎并不是很相信谢非的话。
谢非却叹了口气,「老师,你都忘了。
你和你前夫早就离婚了。
你们没有小孩,离婚后你一个在外租了一个房子,找了份给我补习的工作。
」「是吗」「当然是了。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陈贝儿知道她应该相信这个少年可是她还是不太放心。
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对,却总是想不明白到底出在哪里。
伤口又在隐隐作痛,陈贝儿很想证明他说的不是对的,却怎么也找不到记忆。
现在她的大脑一片空白,除了依靠以前这个男孩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他的选。
昏昏沉沉,伤口又让她大脑无法正常运转。
記住地阯發布頁發郵件到dail.c她的眼神落在谢非身边的一个皮质女包上,谢非一个大男孩肯定不会背这种包包,那么那个包只有可能是她的。
想到这,她脑子一转,对谢非说道。
「谢非,我好渴,你能去楼下给我买些水果吗?」谢非看她眼光死死的盯着看那个包,心下已经了然,却不动声色。
他答应着,问了她想吃什么,就拿着手机去了楼下。
正好趁着这个时间,让老李可以把事情办的更全面点。
一切的一切病床上躺着的陈贝儿都还不知道。
她现在正在奋力的伸手去拿那个有些距离的包包,明明只差一点,却因为车祸后的头疼和无力,让她一次次的失败。
总算拿到了那个女士包包,陈贝儿欣喜,总算可以得知自己的身份了。
然而拉开包包却让她大失所望。
里面只有几只零散的口红,和一个小小的粉盒。
她不死心,在包包内侧找到了一个皮夹。
然而打开后却只有几张人民币和一张她的证件照。
连一张银行卡都没有。
陈贝儿死了心,看样子靠这个包包她是无法得知自己的身份,可只是单纯的相信那个十五岁男孩谢非所说的话,陈贝儿却是怎么都不放心。
「老师,我回来了。
」谢非提着一袋新鲜的水果推门进来,躺在病床上的陈贝儿点了点头,淡淡的回应谢非的热情,「辛苦了。
」「老师,我给你买了好多水果,你想先吃点什么?」谢非举起手中提着的水果,笑容满面的询问她的意见。
陈贝儿面对他的热情却显得极其不自在,表情也是淡淡的。
谢非非但没有在意陈贝儿的心不在焉,反而找了凳子坐了下来,自顾自的在桌下上一群杂物上找出了一把水果刀,拿了一个苹果削了起来。
陈贝儿沉默的靠在医院的床上,出神的盯着一旁认真削水果的谢非。
盯了半响,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男孩到底有什么骗她的理由。
可是没有身份证,银行卡,陈贝儿连求证自己的身份都没有去做到。
她实在不能轻易的相信任何人的话。
「谢非?」陈贝儿突然开口,谢非抬起头看了看陈贝儿似乎在疑惑为什么自己的老师要喊他。
他等了半响,都没有听到陈贝儿接下来的话,于是举起手中的苹果,切成一小瓣一小瓣的苹果刚好是一个人一口的份量。
他拿牙签插了一小瓣,举起来。
「老师是要吃苹果吗?我切好了。
」说完,直接塞进去陈贝儿的口中。
陈贝儿不得已被迫张开嘴吃掉谢非递来的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