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万亭和几十名青衣汉子包围了一片芦苇荡。
“啊---”一声惨叫过后,一个青衣汉子像一个破麻袋一样被人从芦苇荡里扔了出来,浑身血肉模糊,眼见是不活了。
“扔火把,烧!”花万亭断然喊道。
话音刚落,一道流星自芦苇荡里飞出,直奔花万亭胸口。花万亭迅速抽出随身的精钢短枪迎上去,“”的一声巨响。花万亭只觉手臂发麻,精钢短枪及差点儿脱手而出。
那道流星被挡了一下,向旁飞了出去,“啊--”、“啊--”惨叫声不绝,流星所过之处,一众青衣汉子的胸口鲜血迸射。剩下的人发一声喊,四下而逃,片刻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这时,芦苇荡里响起了重重的脚步声,踩在地面像擂鼓一样。花万亭不自觉地抓紧了手中的精钢短枪。
两边苇丛一分,走出一个高大威猛的壮汉来,手持一把长柄双刃斧,在那里一站,如渊停岳峙。
“你是谁?为何要杀我手下。”花万亭问道。
那壮汉不答,举起双刃斧朝花万亭兜头劈了下来,花万亭不敢硬接,向旁一闪。右手持枪对准了那壮汉一按,枪头带着一条铁链像一支离弦之箭般直插那壮汉的咽喉。
壮汉闷哼了一声,硕大的头颅迅速一偏,枪头擦着脖颈而过。
花万亭手一扬,枪头迅速飞回枪柄。他双手一握枪柄用力一拧,只听“咔咔”连响,枪柄暴增七尺。长度比壮汉的长柄双刃斧只长不短。
“咻”的一声花万亭挺枪挽起一朵枪花直刺壮汉的胸口,壮汉侧身避过,展臂挥斧磕向长枪枪身。“”的一声金铁交鸣,花万亭虎口崩裂,长枪差点儿脱手。知道对方臂力奇大,不能与之硬碰,遂后撤几步,与他拉开距离。壮汉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踏前一步,双手迅速反转,幻化出漫天的斧影,像狂风一样朝对方席卷而去。花万亭不敢再接他的兵刃,左躲右闪,已渐渐不支。
“叮--”的一声双刃斧的刃尖勾住了枪头,但枪尖却对准了壮汉的面部。花万亭大喜,一按枪柄。枪头如白蛇吐信般,脱离枪柄带着铁链刺向对方面部。如此距离,壮汉根本避无可避。谁知壮汉口一张,“喀”的一声一口钢牙咬住了枪尖,“咔嚓”生生将枪尖咬断。
花万亭大骇,扔下长枪转身飞奔。壮汉一握斧柄,倏的一声,七尺长柄缩为一尺。右臂运足力气将短斧向前一甩,短斧如流星赶月般,打着旋儿飞向花万亭跑去的方向。
“噗”金属切入**的声音之后,是一声长长的惨呼......
沿河岸的一片树林中,一个相貌威严、留有长须的中年汉子领着几
十个青衣汉子在里面搜寻着什么。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中年汉子问身旁的一名青衣汉子。
“回寨主,现在已是戌时了。”
“嗯,现在陶三水应该已经押着巡检司的车马回到山寨了。”中年汉子沉吟道。他就是利金寨的大寨主余金彪。
“寨主,你让那么多人押着巡检司的车马回山寨,留下的人是不是太少了?”一名青衣汉子问道。
“还少?我们要找的只是两个人,几十号人还不够么?”余金彪哂笑道。
“寨主,小人不明白。你说我们在山上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加入那个观音教啊?这头上供着一个活祖宗,就像戴着一个紧箍咒一样,叫咱干什么就得干什么。”一名青衣汉子发牢骚道。
“你乱说什么?以后这话要烂在肚子里,不准再说出来。”余金彪眉头一皱。
“可弟兄们都这么说。”
“......”
树林中,两名青衣汉子手执钢刀正在仔细搜索着。
“你那里发现什么没有?”一名青衣汉子问道。
“黑布隆冬的,能发现才算见到鬼了。”另一人嘟囔道。
“咭儿”一声女子的娇笑从前面不远处传来。
两人不禁毛骨悚然,不会真遇到鬼了吧?夜黑风高,荒郊野外,哪儿来的女子?
“我们一起去看看。”两人紧握钢刀,全身戒备,朝声音来处慢慢走去。
月光下,两棵树之间系着一条红丝带。红丝带上躺着一名妖娆少女,那少女大约十六七岁,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sū_xiōng微微隆起,一抹春痕如凝脂白玉,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美腿勾勒出诱人的曲线,秀美的莲足在丝带上一跷一跷,发出诱人的气息。
闻听有人过来,她转过头,露出一张极其美艳的面容。一双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芳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无不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两名青衣汉子张大了嘴,不知是吓傻了,还是看傻了。
“姑娘,你是谁?怎么会一人在这里?”一人问道。
“想知道么?过来,我就告诉你。”红衣少女的声音比她的相貌还要媚,让人心里痒酥酥的。
两名青衣汉子互相对视了一眼,一齐向她缓缓走过去。
在进入红衣少女一丈距离之内时,红衣少女已倏忽不见,空留下一条红丝带随风飘摇不已,
两人瞪大了眼睛正欲张嘴呼叫,忽觉背心一痛,心口一凉,一根六棱精钢长刺自后背直透到前胸,声音哽在喉咙口,再也发不出来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