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没有觉得有什么的马暨,听闻此顿时冷汗直流,低着头一时间不敢动弹分毫,
直到李俊那句“爱卿先退下吧”马暨这才战战兢兢的起来退出了朝堂。
待马暨走后,朝堂上百官的面色可谓是精彩绝伦,有眉头紧皱者,有左顾右盼者,还有幸灾乐祸者,李俊将这一切都是一一看在眼里。
内阁首辅任贤安,仪态比起他人来自是非比寻常,在场众人神情百态,唯有他一人淡然自若,仿佛早已是了然于胸,身旁的平国公李成安也是垂手而立,耷拉着一双眼皮,一副垂垂老矣的样子,不知在想着什么。
随之在一旁的内阁大臣兼大司农杨浦也是面无表情,但眼中的喜色确实怎么也掩饰不住,若是此事落实了,对于平国公一党可以说是不小的打击,李成安在大秦军伍的影响力是绝无仅有,最大的一个支柱便是兵部尚书一职,一直把握在其手中。
若是能把兵部尚书夺过来,无异于斩他一臂,此刻杨浦以在脑海中开始某算起来,事后该像李俊推荐那些人选来做这个位置,在他看来魏诃的下台已是注定的了。
不光是这三位阁老,其余大臣们也是在纷纷猜测李俊话中的意思,但不管怎样魏诃的命运好似已经注定,毕竟对于他们这些“小臣”们来说,任何一个抉择都将会决定他们的命运。
此时上柱国已是抵达帝京,在帝京中他也是有自己御赐的宅子,规模不小,位置更是绝佳,府内阁楼林立,庭廊幽长,四周处处散发着花香四溢的味道。
府中有一一亩见方的池塘,不同于其他文人雅士,豪门大户的做派,养养锦鲤,在弄些荷花,赋诗几首,好一番高人做派,赵淳只是在池中建有一湖亭,供他垂钓所用。
这也是这位大将军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几乎每次来帝京,三成的时间都耗在了这上面,不知他是怎样想的,约莫是觉得和鱼打起交道来比人可要轻松许多。
常年不在帝京,但是消息却是极为灵通,朝堂早上发生的事,到了午时就传到他了这里,闻此微微一笑道:“寻常年月倒也不曾听说如此之事啊,怎我一来帝京便发生此事,前两次也都是如此,你说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虎豹骑副将闻言思量了一会后道:“末将虽说猜不出其中玄机,但却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不过这魏诃我早年倒也见过,胸中颇有经略,再加上此人乃是平国公门生,我看多半是雷声大雨点小。”
赵淳听此摇了摇头道:“不然,李成安这老王八别的本事没有,善摄人心,察言观色的本事倒不小,如今虽说已是年迈,但陛下对他还是多为倚重,若是换做以前多半会卖他这个面子,可今日陛下竟从朝堂上直接提了出来,显然是不想善了。”
“而我们的这位陛下,年少时我就看出来他是那心思阴沉之辈,既然至此,多半会用那雷霆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