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届的辩驳会如期举行,此次更是邀请了声名在外的青阳先生以及虚竹先生到场,另外还有数名声明不斐的翰林院学士坐观,本就是人流涌动的国子监溪院,更是显得人头攒动。顶 点 x 23 u s
潭韵作为弘文馆的学子,却能扬名于国子监,无外乎每此辩驳论都会在场,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他的言论时常有些激进,好在大多都是点到即止,否则多半国子监要对他关闭这所大门了。
国子监如此多参与辩驳会的学子,为何谭韵却那独占一头,自然是因其学识不菲,他的那句“以自心之感此世,而频擢自,以此为正。”被不少人推崇,而秦瀚也因此对他格外另眼相加。
这一日秦瀚在忙完了手里的活后,便一道和严霖来到了溪院,秦瀚基本属于那种爱看热闹的人,只是众多的围观者之一,而严霖就不一样了,听到与他想法一致的便拍手叫好,相悖的便恨不得冲上去指着对方的鼻子与人争论。
上一次更是弄得一同的秦瀚尴尬不已,就是现在严霖问起秦瀚对台上之人的看法时,对了他的胃口,秦瀚便大呼有理,若是不对,便先批评一番,哪怕此人的言论是对自己的胃口,秦瀚也是如此,因为实在不想和严霖因为此事费太多口舌。
台上的两人一个是国子监的学子,另一人则是来自弘文馆,二人虽说口才都是不错,但很明显那位弘文馆的学子更胜一筹,短短几句话就驳的另一人支支吾吾了起来。
秦瀚在下面面无表情,严霖则是手舞足蹈的直呼那名国子监的学子是为蠢材,秦瀚只得暗自摇头,就在二人看的津津有味之时,一不合时宜的声音传了出来。
“当国之言,在下不敢苟同!”
众人抬头望去,正是那每每不落下的谭韵,只见他走上辩台,侃侃而谈道:“国非帝之,亦我万民之,不然何吾西北边陲,阴山外驻守我数十万秦士,其为何,但质之为陛下?不,以后为其家,有其妻女!”
“潭兄此言不错,可若是没有陛下,谈何国家,作鸟兽散而已,将家之不家,国之不国!”
“非也,其国少了谁都不可,少了农诸人将食之不饱腹,少了匠人,将无敌之兵矣,不可居室,无厚之城,若必曰可以少也,不觉倒可少之帝,天下不乏雄才志之属,故此国之言乃为一笑尔!”
说到这里众人无不变色,其中一名熟识于谭韵的老学究更是道:“阶锑,不敢多言!”
听到这里秦瀚的嘴角也不禁微微抽动,一旁的严霖更是目瞪口呆,和谭韵比起来严霖简直就是个弟弟啊,还不等二人多想,台下之人哗然之余,其中一人更是大喝道:“大胆潭韵,竟敢言论当今圣上,还不叩罪!”
潭韵闻此不屑一笑道:“欲加之言,何罪之有?”
文人相轻那可不是说说的,骨子里
便有一种对同类竞争者的排斥,当找到一点小问题后便将其无限放大,杀人不见血,诛人当诛心说的就是如此,顿时便群情激愤,纷纷开始指责起潭韵来,而此时的问题也不再单单是辩驳会上的问题,已上升到君父,君民的关系,没有对错,每个人只是单纯的为了击倒那个意见相左的答案而呐喊,
本还有些为数不多支持潭韵的人,此刻也都是哑口无声,潭韵也是站在台上有些不知所措,没明白简简单单的一场辩驳会怎么成了现在这副样子,身边众人激进的言论和夸张的表情,秦瀚不知为何心底生出一丝厌恶,以及莫名其妙的怒火,双手的关节也是早已被他握的嘎嘎作响。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猛的运起功,纵身一跃,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后,稳稳站于台上,随后大声喝道:“一群伪君子,都他娘的给我闭嘴!”
秦瀚这使出浑身气力,并加之了自己所修内功的一喊,顿时盖过了场中所有人的声音,众人也是被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子那没来由的一嗓子吓的顿时禁了声,此刻的秦瀚不是为潭韵出头,而是为自己出头,他心中能清楚的感觉到今日发生在潭韵身上的,或许明日便将发生在自己身上,有时候退了一步,便会永无止境的退下去,所以他不能退。
“一场本极好的辩驳会,被你们这帮迂腐酸儒们搞得乌烟瘴气,平时自诩的士子风骨呢?莫不是像你们现在这般,说不过便开始群起攻之?便开始一管窥豹?若大秦真靠了你们这帮废物,我看才是国之危矣!”秦瀚说着便拉起了一旁的潭韵,下了台就向外走去,台下的严霖见此也是回过了神,急忙跟了上去。
在场众人说到底大多都还是年轻人,没见过几分场面,脸皮比起那些老狐狸来也是薄了许多,被秦瀚几句话当场就有不少人面红耳赤,更多的人也是嘴中懦懦的说不出一二三来。
由于今日被搅了局,众人心中也是各有所想,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便也都散了去,走出国子监的二人,一路无言,找了处相对僻静的地方后,潭韵这才拱手施礼道:“多谢兄台今日替我解围,不知兄台高姓?”
“在下秦瀚,今日之事潭兄也有些鲁莽了,我等怎敢轻言圣上?”
潭韵听后也是摇了摇头道:“我也没想到事情会成这样,不过我依旧不觉得我所言有何错?”
秦瀚听闻还没开口,身后却传来一声音道:“潭兄所说自当是没有错,错就错在在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时间却说了对的话,那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秦大侠,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