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人”却是冷冰冰道:“难不成你还认识两个王大人?”
“王...王启王大人?”
借着月色便见对方缓缓点了点头,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心中的石头这才落了下去,但心中依然是腹诽道:“我就说督察府是一帮变态,没一个好鸟。”
但下一息便停止了咒骂,原因无他,秦坚便是督察院之人,而他也被王启连哄带骗的入了督察府,不管是谁骂也轮不着他啊,想到这便赶紧下了床,摸黑点着了房中的彩陶灯,借着灯光抬头看去只见面前这人身材魁梧,额方鼻长,本是一副不怒自威大将军的气势,但配合着那狭长细小的睡凤眼饶是怎么看怎么怪异,不过秦瀚却管不了那么多,认清了来人所穿正是和父亲一样的督察院官服便是了。
下一息便讪笑着行了一礼道:“大人请坐。”说着还倒了一杯水。
“小子秦瀚,不知大人来此有何贵干?莫非是要寻家父?这可不巧家父早被派出去公干了,难不成王大人没像您提起此事?”
那褐袍之人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水然后没好气道:“你别给老子玩弯弯绕,找的就是你!”
他此时是越看秦瀚越来气,胆小不说,小小年纪便学的油腔滑调,跟那做了几十年官的官油子一样,他生平最烦这种人,自然不会给秦瀚好脸色,但下一息便又默然了“也许王大人看上的就是这小子的这一点,毕竟干这行脑子转的慢点那可是万万不能行的,这也是自己为何在府中待了这么久最多也是个副都统的原因。”
想到这不禁语气一缓道:“大家都叫我铁手,你也就跟着这么叫吧。”
不明白为何对方一改语气,但他也是看了出来对方不太喜欢自己之前的态度于是不急不躁地做到他身旁的椅子上缓缓道:“见过铁大人,不知王大人派您前来有何吩咐?”
铁手略带诡异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莫不是之前看错了这小子?”
但不管如何总比之前略微让他欢喜些,再一想到二人以后的关系铁手不禁和声道:“秦都统被调走,盐城这一大摊子也不好没人管,我只好代为看管一二,顺便来看看这督察府历
史上年龄最小的密探究竟是何三头六臂?”
见对方语气软了下来,秦瀚心中暗骂道“这人真贱,好生伺候着他不要,非要来些皮鞭炒肉这才满意。”想到这不禁有些恶寒一个机灵道:“蒙王大人厚爱,小子也不知王大人是何用意。”
铁手自然是不知道秦瀚心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若是知道他把自己想成那种人,以他的脾气定会把秦瀚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随后便见他卖了个关子道:“刚才说的只是其一,这其二么?”
秦瀚可不想成天让人惦记着,于是赶忙道:“还望铁大人赐教!”
见秦瀚态度诚恳,铁手便直言道:“其二则是此番前来不光是拾起盐城这一大摊子,还有便是做你的师父。”
“啥!师父?”
秦瀚听闻差点跳起来,吓得铁手连本欲喝上一口的杯中水都被洒了大半,不禁心中郁闷道:“老子不就是当你个师父么,瞎叫个什么劲?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要捏爆了你的卵蛋。”
......
就这样铁手成为了他的第一任师父,只不过奇怪的是从那夜以后铁手便一直以面具示人,这让本就容易多想的秦瀚更是浮想连篇,而在秦府铁手则是宣称乃是秦大人为秦瀚请过来的武学师父,不过安氏对此却不甚满意,一来觉得秦坚从未与自己商量便给秦瀚弄了个师父,二来则是觉得秦瀚天资聪颖不应该把时间荒废在武学之上,而是应该寒窗苦读考取功名,好立于庙堂之上。
不过此时秦坚也不在府上,只好一切先妥协下来,毕竟王大人乃是夫君上级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好等秦坚回来再做打算,铁手乃一介武夫对于那些文邹邹的拜师仪式和拜师礼并不感冒,只是让秦瀚意思了一下便过去了,秦瀚还以为铁手不屑于收自己这个弟子,但碍于上命只好打了个马虎眼,心中还颇为忿忿不平。
但没想到传授他武艺的第一天起铁手便郑重的对他说道:“我铁手活了三十多年从未有过徒弟,你是第一个也是头一遭,花里胡哨的就不和你来了,我倾囊相授至于能学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秦瀚对此并不排斥,既然已加入了督察府,要是没两把刷子如何才能立足?所以一咬牙一跺脚便说道:“您老有什么本事就都招呼过来吧!”
第二天秦瀚就有些后悔昨日为何信口开河,秦府后院只见铁手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的坐在躺椅上,眯着眼睛摇着折扇好不惬意的样子,而秦瀚则是在他身旁咬牙切齿,豆大的汗珠子从他鼻尖缓缓滑落,只见他一边扎着马步两只手上还个提着少半桶子水。
“还有不到半盏茶,坚持住。”
秦瀚听闻嘴角不自觉的颤抖了两下,心中却绝望的大叫道“刚刚不就不到半盏茶了么,怎么他娘的还是不到半盏茶?存心耍我呢吧?”
铁手仿佛听到了秦瀚内心的呼声徐徐道:“在我看来要想先打人,首先先要学会跑得快,次而要学会抗揍,若是这两点都学不精,还是该干啥干啥去。”
随后偷摸打量了一眼秦瀚,只见他此刻已开始翻起了白眼,生怕练出个好歹便赶忙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