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李记小吃铺依旧在延续着他一文钱一碗的政策,这也成为了盐城一大奇景之一,不少来盐城游玩之人都会慕名而来,尝尝这一文钱一碗的土豆粉有何精妙之处。 x 23 u
而玉粉斋这边还是像往常一样,不急不忙的在维持着自己的生意,好似李记小吃铺那里所带来的冲击并不能对他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王伟明在自家的大观园中,一边欣赏着妙龄女子的翩翩起舞,一边却是眉头紧皱,仿佛眼前的如画景色也是丝毫不能改变他那糟糕的心情。
“那小子到底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声音细微到连身旁之人都听不清在说什么。
王五虽说反应迟钝些,但跟在他身旁这么久了,也是猜出了他心中所想,于是道:“少爷,您别慌啊!我看他们就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
王伟明听闻脸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还愈加阴沉几分,转过头就道:“一旬前你小子就这这么给我说的,可现在呢?”
王五闻此尴尬的笑了两声不知如何回答,王伟明继续道:“你是清楚的,现在已不是什么赔不赔银子的问题了,而是关乎到我王家在盐城的颜面问题。”
“小老百姓不知这一文一碗为何故?仅仅以为是两家的竞争,但那些大户们可是清楚的很,就等着看好戏呢,我爹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但却也是默不作声,想来也是想看看我的手段。”
“少爷,既然如此,咱不如?”随后就开始在王伟明耳前低声细语起来。
“这个法子我之前就想到了,但问题这就是个无本的买卖啊,我他娘的算是陷进去了,赢了,所有人包括我爹也会认为这是理所应当之事,输了,有多大的后果这就不好说喽!”
“这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按您所说时间拖得越长对咱就越不利啊,还不如快刀斩乱麻,麻烦是麻烦点,但好歹能让这事快点过去啊。”
王伟明听闻半响没有言语,好一阵后才眯着眼睛,恶狠狠道:“就按你说的办,这两天我也要抽空会会这小子,看看他是有多大的本事!”
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夜空,四周的星星点点仿佛是为了陪伴它一般,一闪一闪不时便有那颗突然暗了下来,好似燃烧完了最后的生命之光一样,其余星点也没有丝毫兔死狐悲之意,依然在默默的陪伴。
夜已深,秦瀚却是一人坐在院中的躺椅上,仰望着星空,好像在和那无数颗星点其中的一颗,在遥相呼应着,耳边不时传来虫鸣声,春天来了,这是最好的季节,万物复苏,没有什么能阻挡它的到来。
秦瀚知道那是蛐蛐的叫声,也是在前世为数不多的回忆之一,趁着大人们熟睡之际,悄悄从屋中溜出来,顺着那此起彼伏的叫声,花丛里,墙缝里,砖头下在寻找着他们的身影,像是猫捉耗子一般,你走的些许近了些,声音便渐渐熄了下来,或许它们也在烦躁自己无休止的吵
闹和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
但是却不能停息,因为这是它们生命中唯一的价值所在,在春天乃至整个夏天都尽情高歌,就和那夜空中的星光一样,燃烧着自己所有的生命之光,它是可怜的,一生下来生命似乎就被定格了一样,无休无止,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提醒人们春天已然到来。
秦瀚不知为何在这片寂静的夜空下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不,不是变了,而是一直都是如此,常常不知原因,但这一次千般万般却一定不是因为玉粉斋的事情,正如王五所说,玉粉斋已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秦瀚亦是如此所想,或许这就是来自前世的一种自信。
他并不认为自己比谁要聪明些,或许还要蠢上些,但从历史书上的知识已经教会了他什么才是历史的进程,什么才是发展的必经之路,也许在这条路上会走偏,但真理永远都只是摆在那里,就看谁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殊途同归或许就是这个道理,人世间从不缺乏才思敏捷之辈,但也许他们只是走偏了呢?
张顺和二傻两个人此刻躺在屋中,不知也是和秦瀚一般还是怎的,却也都没能入眠,半响后二傻懦懦道:“你...想好了吗?”
张顺闻此一个跟头从床上翻起来,走到二傻床边道:“你在想什么?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顺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
“我们现在就去给二狗哥说,他一定会原谅我们的!”
“呵呵?原谅?换作是你你会原谅吗?”
二傻默不作声,张顺继续道:“人家都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难是同当了,可是福呢?他现在是大掌柜的,吃香的喝辣的,可我们呢?还不是一天被他呼来喝去,这就是有福同享?”
“可是他以前不就是这样的吗?再说现在不也过的挺好的么?每天都能吃饱穿暖的,二狗哥也没有亏待我们多少啊!”
“你这就满足了?人家挣一百两银子,分给你一两,这算得了什么?我们跟了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要不是我们,他能有今天?指不定还在哪里偷鸡摸狗呢!”张顺说到这里不屑的冷笑一声。
二傻抿了抿嘴,不知说什么好,心中还是觉得张顺说的并不对,但他向来嘴拙,也只能如此。
张顺见此叹了口气道:“好了,你不要在胡思乱想了,我们跟他们已经是渐行渐远,没有再回到以前的可能了,李记铺子那边我已经是联系好了,等事成后便给我们再给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