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薛文老神在在的坐在中央,下首坐着王启和成仲文两位提督,而甲乙丙丁戊己六组组长除却乙组秦坚外则坐在各自提督的下手,督察府这处平日里议事的密室并不大,由于深处地下四周并无窗户,漆黑的墙面伴随着密室里摇曳的烛影显得尤为阴森恐怖,怪不得常人都说督察院的人乃是一帮非人之辈,连议事之处都如此这般,其余之处可想而知。
薛文见一时半会也讨论不出个啥结果来便轻咳一声道:“圣上让我等负责如此重要之事,可不是让我等推三阻四的,我知道此行风险巨大,但也由不得我等去选择,我看也不用吵了就从秦坚和徐海二人里面选一个吧。”
王启听闻施了一礼道:“太师,并不是我爱惜自己的羽毛,而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啊!”
薛文微微抬了抬眼皮道:“但说无妨。”
“秦坚自始至终都任职乙组统领内线情报,阵上换将乃是兵家大忌,而之前陛下吩咐的那件事儿也基本已到了收尾阶段,再者自督察府开创以来除了太师外,均无有人能先后在乙丙二组任职,便是提督也从未同时统领过这两个要害部门,以免落了那些有心之人的口实,所以还望太师三思啊!”
王启说罢后成提督先是朝太师施了一礼然后冷哼道:“乙组与丙组虽说分属两个部门,但万变不离其宗不过是内外线之分罢了,想来以秦大人之才十日便可完全熟悉,再者之前陛下吩咐的事早在太师上一次会见圣上时他老人家就提过,事分缓急可把此事先放在一旁,而除了太师外无人能在乙丙二组先后任职无外乎是害怕被有心者分散太师权力,蒙蔽圣听,但此事却事出有因,想来到时太师再把我等所选人员汇报给陛下,圣上也不会怪罪我们的,毕竟大敌当前太师和陛下所需的乃是能干之吏,而我们肯定也要从其中筛选出最佳之人,想来以大家近几年的表现来看的话秦都统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成提督说罢后不再多言,而王启也没有再反驳什么,众人之是静静的望着上首的太师薛文,毕竟任众人说的天花乱坠最后拍板之
人还是他老人家,只见薛文此时双目紧闭好似睡着了一般,但右手的食指却是轻轻敲打着桌面,不急不慢极富有节奏,在此时鸦雀无声的密室中仿佛每一下都敲在了众人的心弦上,半响后薛文睁开双眼半眯着看向下首的成仲文和王启二人,仿佛要看透二人心中的那些如意算盘。
许久后低沉而有力道:“我意已决,你们也莫要再争论了,听令行事便可,命乙组都统秦坚卸去都统一职,上任南诏特事都察联络使,徐海都统以及王耀都统率麾下两组全面听从秦坚安排,乙组则交由铁手代为统领,其余人等全力配合王大人,都听明白了吗?”
“谨遵太师安排!”众人一口同声道。
......
对于太师薛文的此番安排没有人敢多言语什么,而薛文也在此次密会后毫不停歇的赶往宫中,王启在出了督察府后也是不敢耽搁的日夜赶往盐城,督察府本就压抑的气氛下更是令众人紧张起来,马车上王启闭目小憩,手中的念珠却是飞快转动着,好一会后才冷哼道:“太师这左一个蜜枣右一个棒槌的,倒是两头都不得罪。”
好一会后身旁的亲信侍卫文长才低声道:“太师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过好在咱们这边也不算损失太多,铁大人掌控乙组起码还落在咱们手中,己组的王都统被调往秦大人身边也算是一桩好事,怎么算咱们也不会是吃亏的那一面。”
“有道是塞翁得马焉知非福,塞翁失马焉知非祸,总感觉此事透着股蹊跷,南诏之事又岂是看着那般容易,我倒是宁愿秦坚不要去趟这滩浑水。”
文长默言,就这样一路无话,等到了盐城时已到了第二日戊时,王启随意吃了些便急忙踏入了秦府,不知二人说了些什么,足足交谈到了半夜,王启便又匆匆赶回了帝京,连秦瀚都顾不上搭理就离去了。
而秦瀚这边在得知了王启到来之时还揣揣不安的在等候着人家会吩咐自己什么,却不想人家连鸟都没鸟他的便星夜兼程赶往了帝京,这让本就警觉无比的秦瀚更是嗅到了丝丝不好的征兆。
第二日一出房门便看到了秦坚在园中来回踱步的身影,再看那满是忧愁之色的脸庞,定是昨晚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秦瀚却没那胆量去问他发生了何事,以免自投罗网,但不料秦坚的余光却是正巧瞥到了顺着墙根走的秦瀚于是沉声道:“瀚儿,为父有话要和你交代一二。”说罢便径直走进了正堂内,秦瀚见此也只好紧随其后。
“瀚儿,为父有公干在身想来要出去一趟,短则三五月,长则年许,这段时间里要多听你母亲的话,风儿的功课也切忌不要荒废了,我可是像你母亲打过包票的,否则等我回来可饶不了你!”
秦瀚听闻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后还是小心翼翼道:“不知父亲要去往何处?”
秦坚闻此也并无多虑,只是道:“去西南看看,你想要什么可以说给为父听,到时回来捎带给你。”
秦坚虽是这样说,但秦瀚却总觉得没有像他说的那么轻松,想起昨夜王启竟日夜兼程赶来与父亲面谈,心中烦躁之意更是浓稠,行了一礼道:“孩儿不想要什么,父亲能平安归来便好。”
此话一出,秦坚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眼眶微红,秦瀚偷瞄了一眼低下头的同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