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你说寡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孝子啊!这不是成心让天下人看我笑话?莫非寡人真的有错?”
“陛下切莫自责,俗话说的好米养百样人,一切都是太子咎由自取,和陛下有何关系?”
李俊听此点点头道:“那个贱人呢?”
“还在天牢中押着。”
“去给我好好查一查,寡人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太子平日里就算再怎么荒淫,这种事还是没那个胆子做的,现在为何能做出这等事?怕是受到有心人的蛊惑啊!”
“属下这就去办!”李俊点了点头就疲倦的摆了摆手,袁锡见此施了一礼后就退了出去。
......
北苑的平德殿早在弘正年间时就荒废了下来,而到了玄承年间,传闻幼年的李俊好像在此处受到过惊吓还是怎的,总之也没有去修缮过,便一直这样荒废着,如今宫里若是有什么人犯了错,都会被送到这里关起来,如今被烧毁了东宫的太子就被李俊关押在这里。
李诏被关押在平德殿后院的一处瓦房中,整个后院都是杂草丛生,没有一丝人气,就连帝京的郊外,也比这里好上许多,这次不同于往常一样由内务府的人看管,而是全部换成了皇城司的人,就是只鸟恐怕也是飞不出去,李诏蓬头垢面的坐在地上,脑海中不知想着什么,这是他这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刻,之前还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如今却仿佛跌入了世俗最底层的尘埃处。
李诏猛的抬起了头,因为他好似隐隐听到了母后的声音,随之就侧耳倾听了起来,可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也没有什么动静,又过了两柱香李诏不由得有些失落,看来自己刚才是有些幻听了,自己做了那么愚蠢的事,父皇怎么可能任由母后来看自己?可下一息面前的木门就被缓缓打开了,久违的阳光洒进了屋内,随之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就冲了进来,看着这一幕不禁失声大哭起来。
“我的儿啊!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看着母后魏氏痛哭的样子,李诏也不禁潸然泪下。
“母亲,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父皇怎么处罚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娘俩抱头痛哭了好一会后,魏氏看着自己面黄肌瘦的儿子,这才赶忙吩咐后面的奴才把自己准备的吃食都拿出来,李诏此刻已被足足关了四天,每天也
是只有一碗稀粥充饥,要是还和以前一样那才是怪事一桩。
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李诏,魏氏更是看的伤心,嘴中还道:“诏儿莫急,我这就去母后他老人家那里求情,陛下不心疼他这个儿子,我就不信母后他老人家不心疼他这个皇孙!”
李诏平时虽说蠢一点,但对于他父皇的脾性可是掌握的一清二楚,否则也不可能座的了这么多年东宫之主的位子,于是不管嘴中的食物还没咽下去就大急道:“儿臣恳请母后千万不要去皇祖母那里求情,这样只会让父皇更为恼火。”
魏氏听闻李诏如此说,也是冷静了下来,自己夫君的脾气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去母后那里求情虽说能让皇儿脱离现在的处境,但日后的日子恐怕就更难过了,别说是太子这个位置能不能保住,就是被流放到那些穷乡僻壤随意赐封些土地那也并非是没有可能的。
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只能听天由命,若是李诏出了什么事,多半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魏氏想到这里不由得悲从心来,便开始继续低声抽泣了起来。
而在四皇子李安的府邸中,此刻所有师父都已到了场,连一向不常见的礼部尚书郑铁,郑先生都到了场,场中就属郑铁年龄最大,资历最老,见他没有发话,其余人自然也是不便出声,可李安自是没有那般多顾虑,便直接道:“众位师父可是说句话啊,可急死我了。”
马暨见此自然不好在藏拙,于是道:“殿下在此事上,还是本着以理为上的标准是最为妥当的。”
吴鹏顿了顿后也是点头道:“依我看,这法子也是目前最稳妥的,二殿下和三殿下那里此时也是无动于衷,看来是都不想碰这个霉头啊!”
这个道理不用他们说李安自然也是清楚的,只见他皱了皱眉头扭头对郑铁道:“郑师父,您老人家怎么看?”
“少卿和司业说的不无道理,我看殿下就这么办也并非不可。”
李安见郑铁话里有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沉声道:“既然如此,学生心里就有数了,各位师父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马暨和吴鹏二人自然也是识趣之人,告退了一声后就双双离开了府邸。
待二人走后这才道:“郑师父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只见他沉思了一会后道:“我就想问殿下一句,殿下对太子这个位置敢不敢兴趣?”
这句话可是犯了臣子大忌,若是换成马暨,吴鹏他们定不敢出此言,也就郑铁才敢如此,李安也是知道郑铁的秉性,否则肯定会生疑,但饶是这样皱了皱眉头后还是道:“不知郑师父此言何意?”
“殿下只管回答我这个问题便是了。”
沉思了好一会后的李安这才重重点了点头,郑铁随后道:“既然如此,太子这件事上殿下无论如何都要管一管,老夫这就起笔。”说着就走向了身后的书桌。
李安见此不禁有些大为不解,便急忙拉住郑铁道:“郑师父何故如此?大哥现在犯了这么大的错,我如果想做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