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高高在上的“神明”,这种虚无缥缈的存在,传说中的生命体并不会在现实里存在,在我看来,“神明”的力量,就是内藏乾坤,气涌百脉,体内有无法估算的煞气在涌动,汇集一处,沉沉浮浮,再从百脉喷薄而出,达到推碑裂石的力量。
当然,这种并不能称为什么神仙的力量。
毕竟我达到这种层次,不会踏空飞行,不能口吐火焰,连飞檐走壁都是勉强能做到,更别说什么呼风唤雨那种不可思议的本事了。
“死气加身,我不会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吧?”我望着自身念叨着。
体内的煞气,是汲取青目妖童所得。
这青目妖童不知什么年代的生命体,自封一具雕像内,靠血水、寒食、阴煞存活,加之修炼的都是邪门歪道的法门,比厉鬼、恶尸更像死物。
“凡人!”
“该死!”
“你胆敢杀了青目。”
“窃取他的命源,一切还回来吧!”
赤目妖童很生气,也只是很愤怒而已,没有半点悲伤,也看不出任何悲痛欲绝的伤心神情,他现在脑子里想的,无非就是杀死我,再夺取我身上的造化。
“轰!”
一个照面下,赤目妖童的脖子被我掐住,他没有半点恐慌,发红渗血的瞳孔内,有戾火迸射,不过被我一拂手横散了,右臂一沉,将赤目妖童压塌在地,我朝旁边年兽喊了一声,年兽叼着那截吞狱绳跑来,随即快速将赤目妖童捆住了。
半脸人秦歌跑得贼跑,趁我收拾赤目妖童的时候,拖着残躯就远离了此地。
年兽受了伤,尤其是脖颈处的勒痕,勒穿皮层,最深处可见森森白骨了,我正想着怎么给年兽治伤,这时候,黑漆漆的山头下方,有人走了上来。
“乾老头,你来得可真是时候!”我无语说道。
乾善德一瘸一拐走过来,肩膀上,还扛着一个陈旧蛇皮袋,喘着急气喊道,“小子,我就知道你不是个短命人,知道你情况不妙,我可是三更半夜寻找草药。”
我,“乾老头,你什么时候如此好心了?”
乾善德白了我一眼,“小子,你别左一句嘲讽,右一句讽刺了,实话实说,如果没有我赠送你的四张黑符,你觉得,你能斗得过这两个本领通天的妖童?”
我还是谨慎道,“乾老头,你该不会,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东西吧?”
乾善德老脸尴尬一笑,“求点血,不多,一碗就够。”
靠!
我直接摇头,“没有!”
乾善德走进,一副长者语气道,“小子,先别拒绝,你体内的咒毒还没完全清理,没有我的帮助,即便你现在拥有堪比神明的战斗力,也活不过半年。”
我,“真的?”
乾善德捉住我的左手,“掌控生命的掌纹线已断,你说呢?”
我低头看了看,说掌纹线哪里断了?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好不好,谁知乾善德撇了撇嘴,说我没有他的阴阳眼,哪里能通过表面看本质?
乾老头。
我信了你的邪。
当然,我最终还是信了他的邪,因为我后颈处的咒纹并没有消失,也没有变得模糊,扭曲如毒蛇啃咬的纹路反而更重了几分,让我不得不相信乾善德的话。
在我们一老一少互相调侃挖苦对方时,年兽静静趴在一侧。
而被绳子缠住的赤目妖童,仍在挣扎惨叫,乾善德喊了声真聒噪,从蛇皮袋抽出一簇枯草,揉吧揉吧后塞进妖童口子,堵住妖童的罪。
枯草,似乎是有毒的草药。
赤目妖童很快两眼一个泛白,双脚蹬了蹬,很快昏死过去。
“这神明太不中用了吧?居然会昏晕。”我指了指年兽,示意乾老头先给年兽治疗伤势,乾老头照做了,做事时,还在那碎碎叨叨,说为了一碗人血,真是费老大事了,如果我反悔,他非要找块豆腐一头撞死得了。
天亮前。
我让年兽叼着赤目妖童离开,已有灵性的年兽,没有拒绝我的意思,等年兽离开,乾善德望着山下远处开口道,“小子,你就不怕年兽跑路,永远也找不到赤目妖童?”
我道,“留了痕迹,不费事。”
乾善德又道,“接下来,你该去鬼音客栈了吧?”
我道,“有问题?”
乾善德浑浊的老眼一瞪,声调提高几分,“有问题!大问题!就你现在的情况,想要横断鬼音客栈的所有邪祟,简直是飞蛾扑火。”
乾老头的话,在我看来是吓唬人了。
我道,“鬼音客栈,不就是一个鬼火道士坐镇,有什么惧怕的?”
乾善德立即道,“岂止一个鬼火道士,你听说过寒泉鬼市吧?按照经几十年的规则,寒泉鬼市的几个大佬人物,眼下,应该已经进客栈了,除此之外,两个妖童的师傅,不出意外的话,也该在客栈内蛰伏着。”
青目、赤目妖童的师傅?
还有这么一号人吗?
乾善德解释道,“他们的师傅名为黑心老人,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老怪,两个妖童尚且恐怖难对付,你现在的本领,抗不过黑心老人一个巴掌,就会殒命。”
我道,“这么说,我是不能再踏入鬼音客栈了?”
乾善德道,“能!过几天,能你稳固了根基,再将赤目妖童的命源吞噬了,待自身的能耐更上一层楼,才有资格去掀翻鬼音客栈。”
乾善德的话,可信,却也不能全信。
休息了一天,夜里,我在鬼音客栈外围开始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