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十字花,花叶扭曲鬼状,中央花朵如绽放的血腥十字,簇立在风中,花瓣通体红色,仿佛是用鲜血浇灌,看上去异常红艳,就算只看一眼也会使人身心极度不适,产生厌恶感。
现在没事做,前进不得,也无法后退。
毕竟身后的幽林里,危险重重,除了各种清僵阴灵,最为可怕的,当属是枉死城的主人黄棺了,黄棺可不是仁慈善类,无论遇上谁,对他而言都是杀无赦的结局,现在的黄棺,就是一个移动的杀戮机器,算是谁遇上谁倒霉!
没有过多犹豫,按照与野兽餮牛头不对马嘴的交流“指点”,我摘下三片鬼状红叶,捣碎碾压,又添加三片花瓣,强行榨取到一些极度鲜艳赤红的花叶汁,看似如血,味道却没有恶臭味,靠近嗅了嗅,反而能闻到一阵花物芳香。
“餮,接下来呢?”我问。
野兽餮伸出爪子,指了指最近一座坟包的坟头,爪子在空中转了转,居然在勾勒出一个简陋图形,观望好一会,我才勉强能看懂,那是一种最原始最古来的壁画,是一个“活”的意思。
阿颜可就一头雾水,问这头野兽究竟在搞什么鬼?
“可能,它想让坟包里那位,死而复活吧!”我开玩笑回道,这时,我看到阿颜的表情变了,一脸忧虑,似乎在担忧即将会发生什么恐怖事件?我问她怎么了?阿颜先是轻轻摇头,然后才开口说话;
“血腥十字花。”
“其实还有另外一种恐怖效用,十字花妖艳似血,如日落西山的残阳,象征最后的余辉,代表着人死如灯灭前的辉煌,听老辈人说,这种十字花,好比十字路口,一步错,即是堕入地狱,遭受无边痛楚苦罚。”
“如果花血浸染死物,也会有重重可能,或杀戮,或狂暴,或厄难。”
……
说实在话,阿颜的话太深了,听起来是一知半解,无法彻底透彻。
“我想看看,坟包内究竟是什么?”我说道。
带着一些血腥十字花的“汁血”,我小心翼翼靠近坟包,观察过后,走上坟头,然后将“汁血”从坟顶灌流下去,随即,我大步退了回来。
“吼……吼吼!”
野兽餮摆动硕大脑袋,张开铜铃大的双目,一眨不眨望着前方。
阿颜也很是紧张盯着。
“哑炮了?”三分钟过去,没有任何特殊情况,我无语开口道,“餮,你叼来的这株花物,该不会是假冒伪劣产品,来坑人的吧?”折腾了小半天,如果一无所获,那可真是日了狗了。
“坟里那位,可能死透了!”阿颜说道。
“地煞泥人死亡前,坟包里探出一个森然手掌,将地煞泥人拖入坟内,不可能短短这点时间,就彻底死透吧?”我疑惑说道。
“吼吼!”
又等了一会,野兽餮忽然发出更低沉的吼叫,此时的它,全身鳞片都几乎一块块竖起,缩着脑袋,瞳孔放大,一副暴风雨前的恐慌神态。
残破的坟包,终于有了动静,外层泥土在一点点脱落。
以坟顶为中心,那些泥土好像流水一般往外滑落,同时,有一层浑浊“尸瘴”的雾气往外缓慢蔓延,不过还未见到那个“森然手掌”!
“你们!”
“快退!”
“赶快退后!”
……
后方幽林里,忽然响起一阵火急火燎的叫声,很熟悉的声音,扭头望去,是多日不见的陈长生,他的肩头上,还扛着一个昏迷的女孩,他走得很费劲,脸上青筋显露,显然身体到了极限。
“不好!”阿颜也感应到什么,拖着我就快速远离这座坟包。
鬼怪的是,一副惊恐万分神态的野兽餮,却没有逃离,随着坟包上的泥土脱落,逐渐露出坟内的景象,野兽餮像是被鬼迷一般,不退反进,十分挣扎着走向了坟包,我想要过去阻拦,可是阿颜死命拽住我的手臂,不给我过去,还一个劲劝阻说各有各命,不能过分强求,如果我这时候强行冲过去,无异于送死,再者说野兽餮不一定会亡。
“轰……”
“轰……”
……
那座坟包发生bào zhà,无数泥土被掀起,抛起了十几米高,随后更是乱石穿空的恐怖光景,原来泥土覆盖下的地方,居然是石头堆砌起的坟。
坟包附近的地面在急剧开裂,一股股阴冷而又浑浊的水往上涌动。
“哧哧!”
我身上被沾到几滴水,衣服立刻被腐蚀出一个个细小孔洞,地底下的流水,简直就是高浓度硫酸,如果滴在皮肤上,后果不敢想象。
“没事就好!”脸色苍白的陈长生松了口气。
他将肩头上的女孩放下,嘱咐阿颜帮忙照顾,等到坟包那边悚然景象稍稍平静下来,叫我一起过去查看,周围几十米内,地面显得支离破碎的,只要开裂的地方,必会有一些“流酸水”在流淌。
我们两个从一侧绕过去,此时,已经看不到野兽餮的踪影。
这时,我才开口询问,这些天陈长生都去哪了?
陈长生回答说,他被那头走蛟“生吞”了,挣扎了几日,在女孩鱼玄机的帮助下,险之又险捡回一条命,离开那片区域,想着来找我和阿颜汇合,谁知半道上,遇到了四处游荡的黄棺,拼尽全力,利用金蝉脱壳的方法,才摆脱枉死城主人黄棺的追杀。
“被走蛟活吞了?”我皱着眉头,二十几米的庞大走蛟,俨如一条巨大山岭,被那种恐怖大物吞入腹中,居然还能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