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何才能让李孝昌、拓跋思恭暗战起来呢?”问出此言,朱璃不由得看向王月瑶,这个妩媚如妖般的女子,前些时候,差点引爆了大混战。
见朱璃看了过来,王月瑶又开心了起来,自信道:“让他们打起来也简单,我只需要略施小计,请阿郎邀请他们其中一人,过府一趟就能成事。”
“就这么简单?”朱璃狐疑。
“就是这么简单,使君应该听说过一个成语吧‘疑人偷斧’,只要让他们其中一人被另外一人、或者两人怀疑就成了,做多了反而容易出错,过犹不及。”王月瑶自信满满。
“哼,媚俗。”见王月瑶志得意满,尉迟槿不屑地咕哝一句。
“呵呵,这位娘子,若是你肯穿上女儿装,在他们三人面前走上一圈,或许你也会成为你口中的媚俗。”王月瑶不甘示弱
,立即反唇相讥。
虽然只见过戎装、和书生壮的尉迟槿,但王月瑶还是能看出,尉迟槿绝对是一位美貌不在自己之下的小娘,这才有此一说。
她自己可没有故意魅惑别人,之所以引起那么大的骚乱,都是被迫自保而已,第一次是怕大人有危险,至于第二次,更是不想被别人强盗一样地将自己抢走。
有时候,军阀之间的暗斗,比真刀真枪的对战沙场还要凶险,稍有不慎就会殒身其中,绝对不要小看暗斗,五代十国时期,最著名的暗战就是李克用差点被朱温杀了,这才导致后梁、后唐水火不容,直到后梁一方灭亡为止。
计议已定,王月瑶立刻派人给自己的父亲传去消息。
第二天,王家家主就依照王月瑶的请求,大张旗鼓地邀请拓跋思恭前去王府做客,而拓跋思恭受邀,自然十分开心地去了王府,而且直到很晚才回去。
不过他刚走,就有消息传出,王家家主怕是属意拓跋思恭,有心想要撮合这个党项头子和自己女儿的亲事,这个消息一传出,骤然就引发了可怕的后果。
嫉妒、歹毒,有时候吃醋的男人,比女人还可怕。
不仅李孝昌有了小动作,就连一直扮温和的王重盈,也对拓跋思恭,有了杀意,同样有了动作,毫无疑问,这两人全都是针对拓跋思恭的。
中和元年的冬天,富平注定不平静,先是拓跋思恭的三弟拓跋思忠,在乐坊寻欢作乐时,在女人的肚皮上被人刺杀掉了。
继而,拓跋思敬、拓跋思孝双双毙命在自己的府中,一个洗澡时被侍候的女婢所杀,一个如厕时被小厮活活勒死。
除了朱璃,拓跋思恭、李孝昌、王重盈可不住军营,他们在城中可是分别强行占了一处大宅子的,这就给死士下手提供了便利。
当然损失的不仅仅是拓跋思恭,李孝昌刚买的小妾、以及亲军牙将被人杀掉,二人光溜溜地被吊在了李府大门前的牌匾上。
州节度使王重盈出门时,被人用军弩射穿马头,若不是其子王珙救援及时,怕是一条老命就被格杀当场了。
也就在这个月,尉迟槿带着朱淳夫妇、以及刚刚投降朱璃的曹狮雄、李重霸悄然返回朔州,同行的除了尉迟家军千余人,还有重残伤员近七千人,这些人中,有将近五千多是草军疫患者,剩下的小两千都是朱璃军中的伤残士卒。
如果放任他们回去,也会给他们家庭增加负担,正好武悼在单于都护府范围的二十四州,推行胡汉通婚政策,这批残兵,朱璃就交给他来安排,以武悼对卫士的爱护,他们一定会有一个不错的前程,当然,作为种 马的命运也是跑不掉的。
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王家的主要成员、以及死士,他们都装扮成尉迟家军,混在队伍中,整个回程大军,竟然有十多辆马车,其中只有两辆是坐人的,其余都是王家的家当。
朱璃派遣孟绝海带上他自己的牙兵一直将人送出关中,继而送到了州边界,尉迟槿只要带着这些人穿过延州,就能到达高肃控制的绥州,之所以选择这条路线,也是为了安全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