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来呢,自然是作为一方大员,和其他大员之间,少不得走动,朱璃也不能次次都将客人,带去客栈吧。
朱璃倒是能丢起那个脸,可整个河朔数百万民众,也不愿丢那个人啊。
安置好了大家后,朱璃就派人将关云长和韩雉二人,请了过来;这次春搜,发起者的目的,以及各方藩镇可能的举动,必须要提前商议一下。
面对着朱璃的邀请,关云长和韩雉,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就带上重将,前来拜谒。
关云长一行,就是他们夫妇,连同李天府和周然,一起前来的;而韩雉,也只带了龙且和季布,匆匆赶来。
客厅之中,主、宾刚刚坐定,关云长和韩雉,就立刻以属下之礼,拜见了朱璃。
看到了这一幕的李天府和周然,自然毫不为奇;可是龙且、季布、千慕然、青箬等人,却是大吃一惊。
试问天下,有谁知道姚州都护、徐州总管,竟然都是朱璃的人呢?
这两方势力,可都不是什么小势力;即便在遍地藩镇的唐末,也都是隶属前列的绝强势力。
姚州,原本就是南诏国的地盘,势力自然庞大无比;至于徐州,韩雉掌控十余州之地,试问天下,谁敢小觑。
千慕然和青箬二女,也只是吃惊;而龙且和季布,则是惊喜莫名,韩雉是朱璃麾下,那么他们,岂不也变成了朱璃的麾下了吗?
这般想来,无形中,二人就有一股冲天的豪气,充溢而出。
臣属择君,犹如良女择婿,只有选对了人,才能有着光明的前途;因为山海经的关系,龙且三人,早就对朱璃,一见倾心。
如今发现,自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然就惊喜了起来。
客套之后,自有女婢呈上酒菜,一行人,推杯换盏、频频寒暄,十分融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璃正准备针对春搜之事,和关云长、韩雉二人,商议一番。
就在这个时候,季布突然长身而起,走到客厅的中间,拱手向着朱璃道:“将军,布慕将军久矣,今日得见,实乃凭生未有之幸事。”
“激怀之下,布,不能自已;承蒙将军设宴款待,席间一无乐女、二无舞姬,布愿舞剑以为将军助兴,还请将军恩准。”
这突然的一幕,立刻让朱璃为之一愣,望向季布背上的那把、齐人高的巨剑时,神情就不免有些捉摸不定起来。
循着朱璃的目光,众人自然也看到了季布背上的巨剑,粗狂不羁的朱琊,就立刻放声大笑道:“兀那丑货,你还要舞剑,就你那大剑,用来吓唬人还差不多,怎么舞?”
如此无礼之言,自然令季布极为不快。
不过,一看这位开口说话之人,跪坐在整个宴席的左上首,而且形貌和朱璃竟然一模一样,瞬间就知道了这位的来历。
河朔领兵在外的众将,民间几乎都有传闻,至于这位二将军的传闻,一点也不比其他人来得少,因为他是朱璃的弟弟啊,自然会被人提起来,与其兄长相比喽。
不得不说,朱琊的名气还是不错地;易州之战,朱璃以三万弱旅,大破二十万狄、汉联军,那一役,朱琊就已崭露头角了。
后来,他又亲率河朔悍卒,在庞红姑的辅助下,平定了刘仁恭之祸、夺取了营州,倒是为他赢得了不少赞誉,总的说来,他算是声名在外的人了。
可这么一个人物,竟然是个大老粗,开口伤人的毛病,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不
会干的,不是大老粗是什么?
“放肆!”不等季布变色,朱璃就冲着朱琊厉喝一声。
只见这位怀化大将军一脸寒霜,猛地就扭过头去,看向了朱琊,立刻严肃地道:“向季布将军道歉,立刻!”
朱璃的呵斥,倒是吓得朱琊脑袋一缩,颤颤巍巍地看了自家大兄一眼;他可是朱璃的弟弟,再加上尚未成家,朱璃训斥于他,可不会有什么避讳。
知道又说错话了的朱琊,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长身而起,规规矩矩地向着季布抱拳一礼,颓然道:“抱歉,我不该说你是丑货的,我错了,我向季布兄弟你道歉!”
“其实吧,你一点也不丑;恩,只是有点难看罢了!”
“噗”
“噗”
......
朱琊不加后面一句话还好,他补充了一句后,害的一边饮酒、一边侧目旁观的众人,立刻喷成一片。
对于朱琊的道歉,季布原本打算,只要对方客套一句,自己就立刻揭过此事,即便不给对方面子,也得给朱璃面子不是。
可是,一听这货后面的一句话,他本欲开口的揭过之言,硬生生地就卡在了喉咙里,再也吐不出来了。
同一时间,其人双目猛眨、凶面发黑,竟然愣在当地,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哈哈哈,季布兄弟,雄姿英发、我见犹喜欢,一看就是一员了不得的悍将,今日若能见到兄弟的剑术,实乃关某之福也!”朱琊一句话,差点将场面搞僵,关云长连忙大笑一声,佯作满脸期待地看向季布道。
对于关云长的救场,朱璃自然了然于心。
感激地看了关云长一眼,又扭头狠狠地瞪了朱琊一眼,这才转向季布,诚挚地道:“季布将军,颇有任侠之风,舍弟粗鄙,还请不要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朱某在此,代表舍弟,向将军陪不是了。”
朱璃一言未毕,就立刻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