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中,皇宇辰做了一个梦,一个十分奇特的梦。
他梦见自己又回到了了东王府的宗祠之中,盘膝坐在混元阵的中心,呼吸吐纳精纯的自然之力。
他梦见父王通过密道进来,站在远处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
梦中的情绪十分真实,皇宇辰醒过来,心中还有一种淡淡的温情。
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但这一觉睡的十分舒服,全身都有一种酥酥痒痒的感觉,之前那种和身体完全脱节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皇宇辰睁开眼,身体没有动,他左右看了看身边的环境,这是一处十分简陋的房间,说是房间都有些夸张了,到是称为窝棚更为贴切一些。他现在所在的地方,也就只能帮助抵挡一些风雪罢了。
齐正业和刘兴安被胡乱的仍在一旁,很明显的,这两个人到现在都没有恢复,趴在那里就没有动过。
惬意的感觉是十分短暂的,皇宇辰猛然惊醒,想起了昨日遇到的事情。昨日他虽也吃了被下药的饭食,但所幸吃的并不多,而且他的身体构造已和常人迥异,完全没有经脉一说。这药剂没有完全影响他的思维,但多少也让思维变得麻木。不然也不会出现醒来不知所在的情况。
这时,一旁的破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皇宇辰赶忙闭上双眼,装作自己根本就没有醒来的样子。
听脚步声,进来的有两人,其中一人嘴中骂骂咧咧,道:“好不容易碰到肥羊,宰了几万两,我们居然连一两银子都没有,真他奶奶的。”
“我劝你小点声。”另外一个声音走进皇宇辰,一把将他翻过,往他嘴中灌了一种液体,皇宇辰牙关紧闭,装作不省人事的样子,让这人十分恼火,一碗液体全都倒在了外边。
“娘的,这该死的小子,药全撒了。”那人站起身,顺势踢了皇宇辰一脚,而后回头对之前那人道:“咱们能在沙城立足,不被祈天官府追杀,你就庆幸吧。有多少人昏头昏脑的进了丛林,从那之后就没了消息的。还有,沙城有吃有喝,你说你要银子干什么?”
“娘的。”之前那人骂了一句,也上前踢了皇宇辰一脚,骂道:“一个富家子弟来这地方做什么,我要是有钱有势,根本不可能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也更不可能犯下事来逃命。”
“好了好了,做好事情赶紧走吧。好在这小子没什么功夫,就之前那些药,估计够他睡上几天几夜的。”说着,皇宇辰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松开,这人明显去弄一旁的齐刘两人了。
片刻后,两人应该是灌好了药水,嘴上骂骂咧咧的出去,皇宇辰听到门口的破门关闭之后,猛然睁开双眼。
一旁的齐正业和刘兴安,嘴角都有水痕,明显已经被灌了药,按照之前的那种药剂来看,这俩人怕是几天都醒不来。皇宇辰刚才紧闭牙冠,虽然挨了两脚,但却没有再喝任何药水,他略微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已经恢复如初,行动自如了。
“不知道这沙城的水有多深,不过目前看起来,所有从祈天往这个方向逃命的不法之人,最后都会集中在这附近,如果这沙城真的已经运转了几十年,那这里积攒的财富和力量都不可以小觑。”皇宇辰皱皱眉,看看一旁的齐正业和刘兴安,心中暗暗叹气。
他根本就弄不清这些土匪给两人喝的到底是什么药,就更别说帮他们解决了。索性之前两个土匪刚刚来过,短时间内也不会有其他人进来,皇宇辰站起身,略微活动了一下身体,除了双手还有些略微的颤抖之外,其他已经恢复如初。
“凭我自己怕是也无法将两人从这里带出去,还是看看能不能破解这药力。”皇宇辰心中暗想,走到齐正业身边,胸口漩涡缓慢运转,一股极为精纯的白色能量透过他的手掌而出,进入齐正业的体内。
皇宇辰的能量进入齐正业的经脉之后,发觉他经脉内的斗气已经完全处于凝固的状态之中,怪不得整个人昏迷不醒,这药剂还真是霸道,不光阻塞斗气运转,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完全无法运动了。皇宇辰尝试利用自己的能量运动齐正业经脉之中的斗气运转,但发现他的白色能量就好像陷入了粘稠的淤泥之中,动作都十分困难,若想帮助齐正业的斗气运转,不知要耗上多久。
“若用这种手段,怕是将他斗气运转之后,他人也该醒了。”皇宇辰轻轻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能量撤回,放弃了用自己的方法将两人唤醒的方式。
无法将两人唤醒,但待在原地任人宰割却也不是皇宇辰的性格,他左右看了看,这间破房子四处漏风,门口的破门也并没有上锁,想来这些土匪十分相信自己的药剂,认定了喝了他们的药就绝对没可能跑出来,故此周围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这就给了皇宇辰可乘之机。
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地上趴着的两人,目光淡然,转头,身体十分轻盈,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皇宇辰打开破门,轻易的从这破房子走了出来。
门外,一条羊肠小路。破房子所处的位置是在山上,左右已开始有稀疏的树木,再向里走不远,就真正的进入了蛮荒丛林之中了。沙城就在这不高的山之下,这间破房子应该就是这些土匪一直以来用来关押肉票的地方。很显然的,他们肯定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而且皇宇辰估计,在他之前没有人能够躲开这强力的药剂,每天固定有人灌药,他们认定绝对不可能有人跑了。
沙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