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眯着双眼,看向面前的黑袍人,目光闪烁,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卷轴,许风脸上露出一丝异样的微笑,他看着这黑袍人,轻声道:“你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听闻许大人和北王殿下对东王府十六年前的隐秘十分感兴趣,故而到此。”黑衣人语气平稳,轻声回道。
许风闻言,咧嘴一笑,不动声色的将手中卷轴压在典籍之下,轻声道:“我是问你,你给我送来这个,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沉默,他目光微沉,弄不清许风这句话的意思,自己将东王府幼子的画卷送给许风,用意已经十分明显,许风两次发问,却让他不知如何回答。
“是要让我北王府做刀,帮你解决东王府吗?”许风脸上笑容渐渐收敛,目不转睛的看向面前的黑衣人,语气有些冰寒。
“并无此意,若许大人感觉这消息无用,便将卷轴还我,我们权当没见过罢了。”感受到许风身上的气息变化,黑衣人心中一沉。
“哈哈哈哈。”许风忽然开怀大笑,笑的极为畅快,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指着黑袍人,笑道:“你看你看,你紧张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嘛。”
“许大人这问话,倒是让人无从回答。”黑衣人看着许风,觉得眼前这人好像是个疯子。
“说说。”许风收敛笑容,但脸上仍旧保持微笑,轻声道:“你给我提供这个情报,想得到什么?”
黑衣人沉吟一下,回道:“十六年前,东王府天降异象,众人皆知,后来这个消息被祈天皇氏强行隐去了,随后便传出东王幼子夭折之事。此事实在太过巧合,十六年前东王府的异象,恐怕就与这幼子有关。”
“我问你。”许风忽然眉头紧皱,轻轻的敲击面前的书案,语气有些不耐,道:“你要从我这得到什么,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惹人心烦,到底还谈不谈了?”
“额……”黑衣人本来想说一下来龙去脉,提现一下己方在探寻这隐秘中起到的作用,以此来换取更多的回报,却不想许风忽然变脸,让他一大段话直接憋在了肚子里。
看着许风有些怒容的脸,黑衣人迟疑一下,这才张口道:“抓住这幼子之后,只需许大人共享情报即可。”
许风闻言,眉毛一挑,好像看傻子一样看向这黑衣人,开口道:“你莫不是傻了吧?你只身一人到我大帐之中,还不以真面目示人,莫名其妙的给我一张画卷,就说这是东王府幼子,还牵扯什么十六年前的隐秘,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让你说骗就骗的?”
许风完全不安套路出牌,这句话说出来,让黑衣人一时语塞,他当然准备了这画卷中人是东王府幼子的证据,但许风拿到卷轴之后就煞有其事,让这黑衣人觉得许风一眼便看出了什么,故此就没有多说,直接进行下一步了,却不想许风现在张口这么说。
“这……许大人,既然到了这,我自然有证据证明画卷的真伪。”黑衣人让许风弄得有点乱,不由的就顺着许风的话说。
许风立刻收起了脸上所有表情安静的看着面前的黑袍人,单手托腮,一副安静聆听的样子。前后切换之快,让这黑衣人感觉好似面前忽然换了一个人。
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黑衣人明显愣了一下。许风轻轻摆摆手,示意黑衣人开始自己的表演。
“额……”黑衣人略作沉吟,开口道:“自东王府军队进入飞地,我们便暗中跟随,发现东王府城主余生手下有一个副将,年龄不大,但却精通阵法,修为不低,故此便加强了对他的跟踪,最终在长汇城中,得知了他的秘密。”
随后,黑衣人诉说了他一路如何跟踪余生等人的事情。
这黑衣人属于一个组织,而这个组织暗中观察东王府军队在飞地之中的动向,在长汇城中,被他们发现了蛛丝马迹,由此确定了皇宇辰的身份。
在黑衣人诉说的过程中,许风没有半点表示,只是津津有味的听着着黑衣人诉说,好似看戏一般。待得这黑衣人说完,许风还一直保持这津津有味的表情,目不转睛的看着黑衣人,让这黑衣人不由微微皱眉。
“许大人,该说的我都说了,下面,我们可以谈谈条件了吧。”黑衣人看着许风的表情,心中有些不耐,若不是他们无法自己出手,也根本不会来北王府的大营,接触这个许风。
“嗯?”许风闻言明显一愣,瞪着眼睛,一脸无辜的看向黑衣人,问道:“谈条件,谈什么条件?”
“……”黑衣人被许风这一句话噎的差点吐血,自己之前说了这么一大堆,好像这许风一句也没听懂一样。
“自然是为许大人提供这画像,以此来换取的条件。”黑衣人压住内心的怒火,让语气尽可能的平静。
“画像?什么画像?你不是来给我讲故事的吗?”许风的表情更加无辜,他看着黑衣人,好似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许大人,如此说,你是不想要这消息了?”黑衣人眉头紧皱,心中烦躁之意更甚,他看着许风的目光,已隐隐透出火气。
许风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解的神色,伸手挠了挠头,又看了看这黑衣人,好似不明白他说什么一样。
“既然许大人装傻,那权当我没来过罢了,画卷我取走!”黑衣人再也压制不住心中怒火,一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拿许风压在典籍之下的画卷。
就在这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