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十分的渺小,即便是活了上千年,这个世界,对于人类来说,仍然存在的许多的未知与无法解释的问题,甚至连人类对于自己,都存在着许多未知,未知几乎充实了人的一生。
人生最大的乐趣就在于未知,最大的恐惧也源于未知,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会带给你什么惊喜,或是惊吓。
反正余印语是完全没想到,自己明明前一秒还活蹦乱跳的和朋友在聊天,下一秒就突然心脏病发作猝死了。
他很郁闷。
那天余印语和往常一样,在经过一天的忙碌后回到了家中,身为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他平时最大的乐趣就是周末和朋友晚上去喝两杯酒,休息一番,那天和往日一样,余印语在做完领导布置的任务后,约了自己为数不多的两个朋友在酒吧见面。
这是一间破旧的小酒吧,地理位置非常偏僻,在一条小巷子里,这巷子,有多偏僻?简单来说,就属于那种除非你上街憋不住想要随地大小便,不然根本就不会往里面窜的地方,整个酒吧一览无余,吧里的人也是屈指可数,酒吧里放的音乐也是很有格调的爵士音乐,这是余印语和他的两个死党花了好长时间发现穿越大街小巷才发现的“秘密基地”。
你永远不会猜到一个人闲得慌的时候会干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更何况是三个闲得慌的人。
刚刚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吧台,边上坐着一个男子,西装革履,看着像是个体面人,听见有人进门,他回头就看着余印语露出了微笑。
“哟,老余,最近过的怎么样啊。”此人便是余印语死党之一的王宏。
两个人从小学就是一个班级,如今都是二十五岁的人了,关系还和当初一样好,余印语很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友情。
“还算凑合吧。”余印语笑了笑,“你怎么样?”
王宏摆了摆手:“非常难受,这次业绩都快垫底了,妈的,一份保险都卖不出去,要是有一个,就一个,愿意买我的保险,我肯定能瞬间来一个咸鱼翻身……”他的话还没说完,眼睛忽然死死的盯着余印语。
余印语还在喝着酒,本来想无视王宏的目光,但就这样盯久了,他忽然有种被视奸的感觉,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放下酒杯,问:“你干吗?”
王宏勾住了余印语的肩膀,“你看啊,1000块钱,你买不了吃亏,1000块钱,你买不了上当,现在像咱们这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压力是大的一批,钱又赚的少,经常工作到傍晚,生活作息也不规律,很可能,会引发猝死,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得了得了,你丫这不是扯淡么?”余印语摆了摆手,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会说人话么,我怎么可能……”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就感觉心脏猛地一抽,随后呼吸也变得十分困难,整个人瘫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喘着粗气。
王宏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了余印语,“靠,你什么情况啊,没事吧,我嘴难不成开过光?!”
他看余印语的模样,不像是演的,此时虽然着急但也没有失去理智,他立马对周围的人喊道:“快!帮忙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余印语只感觉自己的呼吸逐渐变得越来越微弱,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直到后面,意识也开始渐渐消散,他印象中最后的一个画面是王宏焦急的面孔,嘴里在喊着什么,随后老林也赶到到了,他们两个人搀扶着自己,然后,自己就没了意识。
妈的,越想越蛋疼,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如果他有手的话,他想拍一拍自己的脸,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但是,他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但是却能看见东西,整个人的意识也非常清晰,这种感觉很虚幻,他无法形容,视野中,前方是一座宫殿,门口站在一个白胡子老头在给门口花圃上的花花草草浇水,嘴里还哼着小曲,看起来很是悠闲。
而门口的上方竟然挂着一条喜庆的横幅“恭喜你!光荣殉职!”
这廉价的横幅和华丽的宫殿显得格格不入,简直傻逼,傻逼的不行,余印语是想不到得有多傻逼的人才能干出这种事
殉职是一件值得这么去庆祝的事情么?
老头放下了手中的花洒,转头看向了余印语,嘴角扬起自信的微笑,指着横幅,说:“少年,感觉怎么样?这个横幅,我精心为你准备的,你们人间挂这个,都显得很有排面吧?”
原来你就是那个傻逼啊,余印语暗暗腹诽。
余印语仔细打量着面前的老头,他给人一种非常和蔼的感觉,应该不是什么坏人,于是便回答道:“还行吧,就是……”话刚说出口,他就感觉到非常不适应,他的声音非常空灵,自己也不清楚是从何处传来的,噎住了一下,他继续说:“不对,老头,你是谁啊?”
“我?”老头笑了笑,随后脸上和蔼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朝着余印语缓缓走来。
他身上的压迫感,竟然让余印语感觉到一丝害怕,但仔细一想,哦,不对,自己都死了,还怕个屁啊。
在余印语跟前,老头停下了脚步,摊开了双手,面对着天空的光亮处,仰头,他的嘴角再次划过自信的微笑:
“我,是至高无上的神灵,是主宰万物生命的存在,我,是上帝!”
“……”余印语一时间有些无语,他并不是一名虔诚的基督教徒,那自己现在是应该高兴吗?竟然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