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你最好老实点,今天我问什么,你就回……”站了一个时辰的大堂,又一次连户房的门都没进,张大人就让长随通知马权下班了。 x 23 u
这暗示,马权岂能不知道这是领导发怒了,催促自己赶紧将王粮长的案子摆平?可昨日太惊险,睡得也早,马权就没顾上从二狗子嘴里套出那位‘锦衣卫’的大名,此刻得了大老爷的督促,赶紧一盆水泼醒睡得跟猪一般的二狗子,马权同志气急败坏就来加班审问了。
“老大,您问,您问什么我都说……求您,求您让我再睡一炷香、不,半柱香的时间……”想不到二狗子一被泼醒,当下先是一脸暴怒冲天的仇怨,可随后看清是马权,又立马转了脸色,又急又怒又可怜兮兮抱着马权大腿哭求道:“老大,您赶紧问,小的快要困死了……”
“这怎么回事儿,你们对他用刑了?”马权想不到事情这么顺利,不由回头望着一脸困呆的单烁枫和精神有些萎靡的流火。
“没啥,只是云叔昨晚交代了一声,让我们轮流看着这人,不让他睡,一阖眼就用银针扎他。说这样,保证师傅您早上问什么,他就乖乖回什么。”单烁枫打了个哈欠,抬头看看太阳:“呀,已经天亮了啊……”
马权一头黑线,真没想到,这大雍朝就有了疲劳审讯的方法。并且,还果然挺奏效。当下吩咐单烁枫和流火下去休息后。他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左糜贞儿、右沐阳,霸气侧漏问道:“您那锦衣卫保护伞如今人在何方,你又将那刘家小娘掳掠到了哪里?”
话一出口,马权就觉得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今日胡捕头既然也说出了锦衣卫的事儿,想必那人恐怕已经知道了自己抓住了二狗子此事。事情到了这份儿上,那人定然不会再轻易露头儿……
果然,二狗子听了这话后,脸上露出一种很迷茫也很欠揍的表情,委屈答道:“话事人,昨天听您一番话,我才想到我被那人骗了。徐才李大还见他入过王家,可我每次见他,都是他主动来寻我。现在我除了知道他冒充锦衣卫蒙我外,其余的,我一概不知啊……”
马权也懒得叹气,二狗子也就这智商了,否则他也不用当泼皮无赖了。可案情不能卡在这关键点上,马权只好耐住性子,循循诱导道:“二狗子,你好好想想,这王粮长之前可不是只掳掠了刘家小娘一人,从大业十五年九月,他就一直……”
“话事人,您连这个都知道?!”二狗子的脸色一下变了,匆匆后退了两步,好像不认识马权一般看着他:“这真不关我的事儿啊,大业十五年的时候,我只是一个跟徐
才李大一样的无赖,是上任帮主无故横死后,那管家才寻到了我……”
“废话!那王粮长就是大业十五年的时候接管了王家!”马权一巴掌呼在二狗子的脸上,后一瞬就有些反应过来了:“等等,你说你以前就替那王粮长干过此事?那时候,可没人指使你陷害我,也不用跟丢掉徐才李大一般当弃子。那个时候,你总进过王家的门儿,知道一些内幕吧?……”
二狗子这下脸色不迷茫了,听闻后果真皱起了眉头,思虑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道:“话事人,您说得不错,以前我的确送过一些民女入王家,可一般到中院的时候,就被王家的人给接走了。不过,有一次那管事的应该喝醉了,便让我去了一次后院,似乎径直通向王粮长的卧室,只不过当时就被王粮长轰了出去,小人缠磨着要赏钱的时候,好像听到王粮长卧房里咯吱咯吱响动,似乎……”
马权一听这话,当下与身后沐阳一对眼儿,两人同时想到了一个词:密室!
可未待二狗子交代完毕,糜贞儿却突然掣出手中长剑,一剑便朝着那二狗子的脖际刺去。马权见状大惊,慌忙一个闪身,也不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当下就拧身朝糜贞儿扑了过去!
对付糜贞儿,马权早有心得,这小妞的武艺实在太高,一旦同她拉开距离,分分钟能取你性命。除非拉来流火大神,否则马权根本不敢同她炸刺儿。不过,一旦不要脸与糜贞儿贴身缠斗,这小妞又没学过摔跤擒拿,马权仗着自己身长力大,摆平糜贞儿是没半点问题的。
“你疯了?”双手一捉一扭,马权果然就掰掉了糜贞儿手中的长剑,随后跨骑在糜贞儿的身上,死死将她双手压在地上,几乎是咆哮道:“他就要说出王家秘辛,你这时候要他小名儿,难道是王家同党不成?!”
“你放开我!”糜贞儿杏眼喷火,弹性十足的蛮腰还挣扎不休,俏脸涨得发红,胸前圣女峰急促起伏,犹如一头被激怒的健美雌豹:“这贼人亲手诱骗良家少女供那qín_shòuyin乐,至此仍不见有悔改之意,如此丧尽天良之人,我定要替那十七名海西县冤死的姐妹报仇雪恨!”
说罢,糜贞儿似乎忘了自己身负武功,又开始挣扎起来。马权自然不肯让糜贞儿坏了他的大事,一时间,两人纠缠在一起,只如蛮夫泼妇一般,让一旁的沐阳都看傻了眼。想去帮忙又不知该怎么帮,就在他左右为难之时,忽然听到一长一短十分高亢的叫声……
“啊!!!”一声尖叫。这是糜贞儿大小姐的声音,同时她那欺霜赛雪的脸上,还有一道明显的五指印……
“啊!!!”一声惨叫。这是马权老大的悲鸣,伴随着这声惨叫,他弓着身子如虾米般从糜贞儿身上爬了下来,涨着脸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