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权实在有些哭笑不得,自从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后,糜贞儿的表现一直就很奇怪。不是怯怯懦懦闭口不言,就是出口之前先出剑。马权知道这是糜贞儿担忧自己一朝得志就忘了旧情,也无法怪罪,只能想着先用计安抚下来,待空闲时两人再一诉衷肠。
由此,马权先讪讪推开自己脖子前的那柄剑,随后佯怒道:“糜贞儿,你发什么疯?她可是朝廷钦犯,别算我这般折辱与她,就算真的糟蹋了她,也难消我心头愤恨之万一!”
“你?……”糜贞儿从未听过马权这般直呼她名,当下心神慌乱,脸色惨白。幸好,马权悬崖勒马,关键时刻,又对着糜贞儿补充了一句:“不要忘了,这人有可能便知道杀害我父亲的真凶!”
一听这话,再看马权那副以假乱真的暴怒之色,糜贞儿一时也觉得是自己太过妇人之仁,竟然耽误了马权追查父仇这等人伦大事,当下又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个极端,连连抱歉说道:“马权,是我错了……”
马权心中暗笑,不过,表面上还是装的一副怒不可遏,一把捏住刁秀云尖尖的下巴,面容转冷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想必你也知道。那么我再问你一遍,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刁秀云见状,再不嘲笑马权,但仍旧冷哼道:“到底谁是贼?你们天下男子,薄情寡义,视我们女子为衣物,招致则来、挥之则去,如此大不公之事,我替天行道,何错之有?!”
马权闻言,心中又松了一口气:只要这刁秀云肯开口,那就没有自己套不出来的答案。讲什么男女平等,天地阴阳、有攻有守,都是老天注定好的。这些个女疯子想讲什么绝对平等,能先站起来撒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