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遥望兮,蟾宫之上;有绮梦兮,烁烁 x 23 u 昨已往兮,忧怀之曝尽;与子见兮,在野之陌青。牵绕兮我怀,河升波涨;美人兮相伴,斯是阙堂。”薛仲谦摇头摆尾念出这段词,好像真飞到了月亮上看到嫦娥玉兔。慢慢品味一番后,才将头转向马权,面色一沉,吐出两个字:“墨义。”
马权听完这段话,反应很奇怪。一旁的马文瀚感觉对不住马权,直愣愣拿着书卷,抿动着嘴唇小声提示着:“《诗经.神曲风》,令史大人,坚持住,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你的……”
“救我?……”马权突然苦笑不得,他才不敢相信马文瀚的谎话。当然,更主要的是,这段古文,他知道是啥意思。那种不动用原先这句身体记忆就能明白的那种……
“先生,诗经上真有这段?”马权不敢置信,还多此一举又问了一遍。
“墨义出来。”薛仲谦懒得解释,加重语气又向马权哼了一声。
马权无奈,只好慢慢摇动自己的身体,双手轻轻打起节拍,悠悠念到:“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一个梦想在自由地飞翔!昨天以往!风干了忧伤!我和你重逢在那苍茫的路上!”最终情绪已经被点燃,马权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将这样一首脍炙人口的歌曲,完全默诵出来,只好微带感情清唱完接下来的一段:“生命已被牵引,潮落潮涨;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
一曲落,薛仲谦惊了,手中的戒尺都掉在了地上。全学堂的学子也惊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马权竟然还有因辞作曲的本事儿,并且,那节奏还那么欢快、朗朗上口,更精妙的是,他墨义的还万分精确,甚至都升华了原文!
薛仲谦努力咽了咽唾沫,无法对马权的翻译进行点评。思忖片刻后,又开口道:“子首甚巨兮,父首则微。长幼良朋兮,和乐且湛。子手甚小兮,父手则巨。大小和合兮,泞陌劬搀。天地契阔兮,与子偕行。子刻高长兮,加慰父心。”
马权已进入状态,张口便来:“大头儿子小头爸爸,一对好朋友快乐父子俩。儿子的头大手儿小,爸爸的头小手儿很大。大手牵小手,走路不怕滑。走呀走呀走走走走,转眼儿子就长大……”
“匏出孺子,七果一花
。风雨霏霏,不怵自夸。且吟且歌,舍我谁可。七子一心,不惧汝侵。”薛仲谦都有些微恼,又来一篇。
可笑马权这个家伙人来疯,完全没了眼色,闭着眼睛就哼道:“葫芦娃,葫芦娃,七个葫芦一朵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叮叮当当咚咚当当,葫芦娃,叮叮当当咚咚当当,本领大,啦啦啦啦。葫芦娃,葫芦娃,本领大。”
“质我之爱兮,迫我别离;明汝之诡辞兮,泫而泪泣。质我之爱兮,汝心责负;假汝之多情兮,徵而不及。汝别汝,实劳我心。情难质剂,汝本多情;弃子之手,以飨我心。”这段已经涉及男欢女爱,本不应出现在学堂之上。只因难度高,薛仲谦便搬了出来,可见他内心已经激愤至什么程度。
可惜,他终究不知道,这首曲却最难不倒马权。毕竟,当初大街小巷竟是那个旋律,如魔音贯耳直击你神经时,马权只能如条件反射般大叫起来:“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就算付出再多的爱也再买不回来。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让我挣开让我离开放手你的爱……”
唱至最后,马权还特意拉了一个长音,潇洒一转身,拎起桌案上书本就如明星散花般朝房顶扔了过去。原本已目瞪口呆的学子,可都是年少跳脱的年纪,一见马权如此动情,愕然一下后,纷纷起身大叫起来,热烈向马权鼓掌欢呼,丝毫不亚于前世那些追星族的热情。
而薛仲谦对面这样乱糟糟的学堂,竟然还没有大声呵斥,反而咬着牙,一字一顿又出题道:“周匝多佳人,何独钟妾身。红烛罗帐昏,雁过音信沉。匆匆别离色,劳劳挂念声。四围众好女,妾直个中人。泣弹再三叹,问君是何故。心已许君睹,却是窈窕输?负妾何所凭,思君天地倾。家书递来日,是妾断肠时。言君有新人,泣血怨念深。负妾何所凭,思君终日明。妾意离君去,不若雁南飞。君心何其伪,人终陌路归。”
此刻已经被虚无崇拜包围的马权,哪里还能听出薛仲谦那语调中的阴冷。这厮见桌案上已空无一物,直接手舞
足蹈敲打起拍子,边敲边唱:“你的四周,美女有那么多,但是好像只偏偏看中了我。恩爱过后,就不来找我,总说你很忙,没空来陪我。你的微博…呃,你的朋友圈,里面辣.妹很多,原来我也只是其中一个。万分难过,问你为什么,难道痴情的我不够惹火?”
快至精彩部分,马权斜眼瞟了下那帮学子,一个个已经被惊到了,张着嘴、瞪着眼睛,表情扭曲无法自拔,就跟刚被野猪群从他们的脑袋上踩过。糜贞儿漂亮的双眸瞪得尺寸加大,完全一副震惊的表情。刁秀云则左手半掩着嘴,另一只手指着马权,彻底被马权的英姿惊呆……
最有人来疯精神的柳乘风和马文瀚率先反应过来,一扫桌面上的笔墨纸砚:“令史大人,我等与你共奏此曲。”这曲调简单易打,两人很快上手,马权解放了双手,开始搔首弄姿,拔高音调道:“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