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溜狗,毫无意外的,马权今天上班没赶上应卯,直接迟到了。x23u
不过,这事儿同样没被马权放在心上。在他的思维认识中,迟到这种事儿,不是罚款就是记过。而这两样,都不是能震住他的。
首先,罚款不论数额大小,对马权这百万富翁级别的吝啬家伙来说,虽然也会心疼,但绝对到不了割肉那等份儿上。能用这点钱买糜乐儿展颜一笑,马权觉得一点都不亏。
另外,记过就更好了。本来马权就没在衙门干下去的动力,这刁主薄要是小事儿闹大直接开了他,马权感激他八辈儿祖宗都还来不及。
并且,马权还觉得,昨夜刁主薄的宝贝儿子已经回家告了状,今天他十有**就会被撵回去这,这结果,实在太美好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一旦沾上霉运,是没那么容易解脱的。
刚入户房,马权就看众人的眼神不对劲。想想自己一个新人,上班第二天嗯,严格来说,昨天还不算这上班第一天就敢迟到,这等勇气,恐怕就算你是县老爷的私生子,都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吧?
尤其是薛玲儿这小美女,一见马权落座,就急忙凑过来:“马权,你怎么了?”
“没啥,流年不利,先是被一个猥琐老头儿调戏,随后又被火爆美萝莉威胁,最后与狼共舞,祸水东引海西郊外,才保得海西一县没遭受灭顶之灾……”马权口花花起来,完全扭曲了事实。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不着调,你不知道昨天……”小美女是真替马权担心,气得她都想先揍马权一拳。可话音未落,司户李忠的屋里就走出一名青衫典吏,问道:“哪个是马权?”
“我是。”马权站起来。
“跟我走一趟。”那典吏面无表情的转过身。
马权撇了撇嘴,但还是放下手头儿刚打开的账本儿,乖乖跟了出去。
待他一走,众书办下坐不住了,边张望边小声道:“我说得罪人要后悔吧,这不,把他交刑房处置了!”
“唉,其实我看他还不错,”有书办已经对昨日表现勤快又低调的马权,产生了同情心,不过,后面一句话就说出了根本原因:“就刁德一那德行,我早想揍他了!不过,这人真是咱海西的黑帮头子?怪不得第一天就敢误了应卯。”
“别说了,让人听见,连你一起整。”另人劝说道。众书办深以为然,不再交谈此事。唯有薛玲儿望着案头一堆的账册,双眼泯然,开始忧心忡忡起来。
那厢间,马权跟着那典吏,离开户房,果真来到了刑房。
进去便引起阵哄笑,众刑房捕快笑道:“怎么了,权哥儿第一天就要吃板子?”
马权一看原来都是老熟人,这些捕快不是以前胡捕头的手
下,就是朱班头的部队,跟马权之前就打过交道。后来全都跟了朱班头,自然就都站在了县老爷一条线上,对马权这位县老爷第一狗腿自然热络。
朱逸这时正翘着腿跟属下侃大山呢,看到马权进来,笑眯眯引入,随后对他身后那青衫典吏冷言道:“回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处理的。”
那典吏见来到了这朱逸的地盘儿都这副反应,不由意味深长看了马权一眼:怪不得这家伙这么明目张胆,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啊……
可马权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拉着朱逸问道:“朱班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众人闻言,都哈哈大笑,其中那个跟朱班头一起去糜家接马权的捕快道:“还称呼班头啊,现在改称刑书大人了。之前李刑书被大老爷查出他收了王丞好处,宽纵囚犯,大老爷念其年老,准许他回家养老了。”
李刑书马权是见过的,五十好像还不到。比起一般县衙老死也不挪窝儿的老家伙来说,他还属于年轻人的行列。不过,面对一心要在海西打开缺口的张靖初大人,这些混油了的家伙,也只能吃哑巴亏了。
“大老爷回来了?”朱班头被提为刑书,自然要有大老爷的任命。如此推测,张靖初应当已经回来了。
“昨晚回来的,今早排衙的时候,还专门点名要找你。你倒好,第一天就不应卯,让大老爷当众下不来台……”朱逸口中这样说着,但表情十分亲热,之后啐了一口道:“刁文龙那个王八蛋,拿着针鼻当棒槌,大老爷都没追究,他却来劲了,让人拿着发票过来,要打你二十小板!”
“球!”还是那个年轻的捕快怒道:“权小哥刚来,还不懂规矩,刁主薄就要打要杀的!这哪是冲着权小哥来的,分明是冲着咱三班衙役来的!还交给咱们刑房处理,这是摆明了打脸!”说着拍案道:“老子去骂他去!”
“站住!”一人掀帘子从里头出来,马权一看就傻眼了。这人他不是不认识,相反是太认识了。一身黑红花边的皂衣穿在身上,腰间一条束腰堪堪勾勒出窈窕的身姿,比那身武士服还要显得英武不凡。一张绝色冷艳的俏脸,再配上胸前高高鼓起的山峦,上来就让马权脑中浮现出一个邪恶的名词:制服诱惑?
“大,大小姐,您怎么在这儿?而且,还穿着一身捕头装?”毕竟这么多人,马权还是比较清醒的,眼神痴迷了一下,就从糜贞儿那片伟岸的胸前转移了开来,惊讶问道。
“你都能当一个书办,我为什么就不能成为一县捕头?难道,马书办怀疑我学艺不精、武艺不够吗?”糜贞儿简单瞟了马权一眼,随后又向那个捕快训道:“你吆喝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