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杰之前为了诓骗五阴,吃了赤炼鼬的肉,又被枫华的妖火烤过,这会全身热乎乎,倒也不觉得冷。但他见南梦遥还是没长出狐毛,刚想问她。不料,那个本应往返一次性就消失的传送门,非但没有消失,还突然从里面窜出一个庞然大物。
不!确切说是两个滚在一起,挤出来的。一人多高的传送门愣是被它们撑到七八米的直径。
还没平复余惊的四位脸色大变,几乎是本能的朝旁滚去。堪堪差一点就被那打作一团的二位碾压。
这座冰库是冰山的一个山洞。洞口在北面,冰体最薄,其余三面都是用来储物的厚实冰岩。按理突然滚出的庞然大物撞到对面的冰岩应该有地动山摇的震撼,但它们就像撞上一张薄板,砰的一声在冰墙撞出个大洞,滚到里面。墙内的食物随着碎冰稀里哗啦的掉落,泛起阵阵冰霜。
“那是枫华和杂碎吧?!怎么打到这边来了?”虽然只有一瞬间的交汇,修杰也认出它们。
野鱼也是如此,怨它们为什么要打到这边。
南梦遥再次确定程明还活着,才关注那边的情况。毫发无损是不可能,她现在也只能奢求程明还活着。
程明感觉自己不是骨折就是扭伤,反正全身从里到外都在痛。但强烈的危机和求生欲,又让他淡化了这些疼痛。
南梦遥见他性命无恙,改去看一旁的大窟窿。
她纳闷:“那边什么时候还有个洞?”
“以前没有……”
‘吗’字没说出,修杰就见一只赤狐从里面被什么力量甩出来,伴随它的出现还连带飞出一个直径一米的多白色圆盘,形似围棋,钉到对面墙里。
那东西好像是冰枝妖描述的空间秘宝。野鱼愣了一下,未及多想,五阴也紧随其后的窜出。冰火两重天的交战,在这狭小空间上演。野鱼他们可不想被殃及其中,幸好躲避方向靠近洞口,他们继续各负责一个,扛着南梦遥、程明快速逃离。
但是逃去哪里呢?或者说付清之去哪了?
不久前,绝天突然回来。有狐族成员来冰窖请付清之过去。付清之权衡利弊,在传送门对面的墙上贴了张监视符,方便他时刻掌握这边的情况就随白狐而去。
绝天是在山顶会场等他,这里是他的地盘,他爱在哪在哪,但让付清之意外的是白墨溪没有跟着回来。这就让他有些介意。虽然他有自信绝天不会伤害白墨溪,但也不想和他失联。于是,从容又好奇的问:“怎么只有你一个,小白呢?”
绝天没有端坐在族长的宝座上,而是观景似得,站在山崖边。导致付清之只能站在他身侧,无法面对面。
绝天目视远方冷淡道:“腿长在他身上,他想去哪我管的着吗。”
“好重的酸意,你这是对他的站位不满了。”
这话刺激到绝天,他横了一眼付清之,依旧冷着脸。
付清之反倒游刃有余的笑道:“那边是北极狐旧址的方向吧。”
明知故问,绝天没有回答。
付清之也不觉自己被轻视,虽说看起来绝天是占优势,但他能感觉到,绝天卸下伪装后,心情比他更不爽。明显他那边的进展比他这边更不顺。
“你很在意白墨溪。”付清之徐徐开口,单手插兜,摆出与绝天冷然肃立相反的悠然姿势。
绝天冷哼:“何以见得。就因为我给枫华和五阴下了自裁暗示?”
“原来那只杂碎叫五阴,你这是承认你是它主子,是活脱衣、净心剪等案子的幕后主谋。”
“承认你又能拿我怎么样,这里可是妖界。”
“那是,妖监局的确管不到妖界,只要你一直缩在这里,妖监局自然不能拿你怎么样。可我是囵吞特使,现在掌管三界。”
付清之不疾不徐的说完这话,绝天果然沉默了,他用余光观察他,绝天面部肌肉不自在的抽了抽。如付清之所料,绝天知道他的身份,也顾忌他的身份。就算他是半吊子的囵吞特使,他也不能直接冲他下手,但他不理解,既然知道他的身份通天,他为什么还要招惹他?
于是付清之问:“你很矛盾。以你的能力想控制白墨溪轻而易举,但你没这么做。我可以把这理解成你希望他出于自己的意愿,但你明知他的好恶,又做出让他无法接受的事。你是蠢呢?还是性格拧巴?”
面对付清之的讥讽,绝天反而没有动容。这让付清之大失所望,但他不气馁,话锋一转道:“又或者,你是在用白墨溪隐藏真实意图。活脱衣的案子是在我成为囵吞特使,小白来我这之前就预谋的,所以这件事的起因不可能是针对我和白墨溪。你在图谋什么?”
“我图谋什么?”绝天轻轻的冷哼一声,充满讥讽。
付清之顿感不妙,难道还有什么他忽略的隐情。虽然很想知道,但付清之依旧慢条斯理的询问:“哦,听意思还有别人插一脚。”
绝天又沉默了,但从他侧脸微微放松的线条,付清之明悟,他猜对了,但绝天就此打住,任他如何套话也闭口不谈,这就让他郁闷。不免重新衡量,绝天也是擅长演戏的,不会技高一筹,把他思路带偏吧?
自己手上的情报还是不够多,所以不能把思路落死在一处。于是付清之退而求其次,决定打感情牌,落定他掌握的信息,然后在借由白墨溪的关系徐徐图之。
“小白很寂寞。”付清之一改之前游刃有余的口吻,怅然道:“他很想念他弟弟。他弟弟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