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宋三皮不走了,让沈静先走,季柯南开始不理解,后灵光一现,知道他要干什么。
于是季柯南就陪着沈静先走,就是一条路,直通山顶。一拐弯,就看不见宋三皮了,他可能就地小便。
季柯南猜是这样的。因为在路上,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响屁,只要屁股一扭,就要屁来,他们就要多远些。这是个正常现象。本无可厚非。
有些人不好意思放,就硬憋着,或者把屁股挪一梛,稍微方便的时候,顺畅放出,也就不会发出响声,不被察觉,也就作罢,偷偷地放屁,污染了空气,却不知是谁所为,没有证据不足以说服人,只好忍着,不发作,待再有屁来,屏住呼吸,不吸入臭气就行了。
问题是,有些人放屁技术不高,本想夹住不放,怕影响个人形象,或者影响群众关系,但屁不争气,本是一股气,不让出来,屁就有意见,冷不防地就偷溜了出来,或者很响,或者闷着。
响的屁不臭,臭的屁不响。还是那话,没有人主动承认是自己放的屁。总要找个替罪羊才完事。宋三皮放屁之后,肯定要撒尿。这都是尿憋的窍。只要排泄了,减轻了内部的压力,生理问题解决了,屁就烟消云散。
他倒不憋,看到波哥撒尿,他也有了尿意。也让宋三皮陪沈静先走,他要解决小问题。
宋三皮笑了笑,说:“怎么学我呢?”
“我也不知道。你们先走吧。”他答道。又找了个拐弯处,看不见他们俩了,他拉开裤子拉链,对着石头,开始浇起来。
小时候,常和小伙伴们比赛,看谁飚的远。他往往得第一。也常用尿浇了地上的灰尘,团成粘土,捏小人、小动物和手枪来玩。尿不够,小女伴也会浇尿,只是她们都蹲着尿,比赛就免了,不让她们参加,她们没有和他们一样的东西,根本没有参赛资格。
因为她们贡献了尿,就容许她们参加到他们做玩具的行列。做好的玩具也有她们的一份。现在想来,为了玩,不怕一切,妈妈的责打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沈静知道他们刚才干了什么,羞红了脸。
宋三皮说:“四组的厕所改造还没开始。所以,他们的厕所很脏,一口坑,一根木头,门口挂一帘破麻袋片。上厕所要当心。”
沈静听说后,怔住了,不肯往前走了。他明白她的意思。他们要到四组耽搁一上午。她不可能憋尿能憋那么久。她也想。
季柯南给宋三皮使个眼色,加快了步伐,等看不见了沈静后,他对宋三皮说:“她也憋不住了。只是不好意思说。”
宋三皮说:“那好办,周围都是树林子,到树林里解决不就行了。”
果然,小树林到处都是,林子深处,什么也看不到。她不会在路上解决吧。
不一会,沈静气喘吁吁地赶上来,说:“还好,路上没来人。”
季柯南说:“羞不羞,在路上撒尿,给人撞见多不好。”
“那怕什么,走半天看不到一个人影子,你们撒路上,我也撒,这叫‘男女平等’,嘻嘻。”沈静说道。
“不愧是大都市来的妹子,真的说得出口。今儿我算长见识了。”季柯南揶揄说。
“哎呀,不好!”沈静叫了一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吓了季柯南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