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瑜怔了一下,说道,“你想想,如果是只有你一个人入梦,梦中的人死后,有尸体的话,会比较像现实不是吗?”
张一诺想想也是,“我只是觉得仙乐门的考核内容有些奇怪,也许是我想多了吧。”
司马瑜把黑影的匕首收起来,“你们之前已经干掉过其它敌人了吗?为什么每个人都有兵器了?”
张一诺又解释了一遍她对于梦境中幻即为真的理解。
司马瑜问道,“那你是不是可以帮我把我的蟹钳和蟹脚也幻化出来?缺了这些我都不会打架了。”
张一诺愣了一下,既然幻即为真,那么如果她给司马瑜幻化出蟹钳,也会跟司马瑜在现实中的蟹钳一样能用吗?
这毕竟不是兵器,而是司马瑜融合出的特征,就像是司马瑜身体的一部分。
而张一诺其实还有一点不解的地方,如果说这个梦境中明明存在融合之后的人,为什么自己这些人进入梦境,都是以融合之前的样貌进入呢?
张一诺见过司马瑜不少次,对她的蟹钳蟹脚也挺有印象,她拿起琵琶做了个尝试,给司马瑜幻化出了出来,“如何?能够用吗?”
司马瑜挥舞着一对蟹钳,“能用,我现在都习惯有它们了,进入梦境之后,真的很不习惯,像是自己的手不见了一般。”
常胜点头,“虽然我一直对于常家融合兔子的兔耳形象不太满意,总觉得兔子不够威武霸气,但是进来以后没了那对耳朵,还真觉得少了点什么。”
张一诺因为自己并不是融合的缘故,幻化出的那对狐狸耳朵和狐狸尾巴不过是摆设,她自然没有这种感觉。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真正的模样是有狐耳狐尾的。
她六岁那年在虞家被二舅母虞雅然用一朵如梦令花代入梦境的时候,还是前世自己的形象,而现在她已经快忘记自己前世长什么样了。
但在她心里,自己的模样,也是不包含那对狐耳和那条狐尾的,哪怕她伸手去摸的时候,也能摸到毛绒绒的手感。
她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自己给自己幻化的耳朵和尾巴总有哪里有些违和,不如美人师父存在留声螺中的音律幻化出来的自然。
因为自己潜意识里就觉得它们是假的,是幻化出来的。连自己都没有骗过去,不觉得它们是真的长在自己身上,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这个幻术又怎么可能做到自然!
张一诺想到就做,她弹拨着琴弦,给自己重新幻化出狐狸耳朵和尾巴。反正在这些人眼里,自己本来就是有狐狸耳朵和尾巴的。
那对耳朵不是头上卖萌的装饰品,我抖动耳朵,不是因为在听别人说话的时候,需要抖动耳朵来表现真实,而是我需要用这对耳朵来听声音。
这条尾巴,也不是在身后卖萌用的摆设,我摇动尾巴,不是因为模仿一言小狐狸,在不同的情绪下尾巴应该做不同的摇动。
而是因为,尾巴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它的摇动是我心情的自然宣泄,和行动中为了达成身体协调的自然而然的动作。
张一诺伸手摸了摸自己毛绒绒的耳朵,哪怕没有照镜子,她也能感受到,过了这么久,她才终于真正的完成了美人师父很早以前就布置给她的这个作业,自己的尾巴和耳朵,自己要学会幻化呀。
司马瑜调侃到,“我要你幻化出钳子,是因为这是我的武器。你给自己幻化,怕是纯粹觉得这样比较好看吧?臭美的小丫头。”
张一诺吐了吐舌头,“就臭美怎么了,我乐意!”,心里想着,回去就去给美人师父交作业去,她总算是明白了这种幻化的要领了。